吃饭的时候，盛奶奶传授了不少御夫之术。
卖萌撒娇，哭哭唧唧，委屈贴贴……这不是任娇颜的技能么？
唐南辞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的回应两句，表示自己在听。
盛奶奶见传授得差不多了，便拄着拐棍走向了客房。
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盛厉北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格外温柔。
回家的路上，唐南辞看着一言不发的男人，从白瓷纤细的手腕儿退下了那条翡翠手镯。
“这个还给你。”
太贵重了，既然都要离婚了，她也没理由收下。
男人眼角轻垂，淡然道：“奶奶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是送给你未来媳妇的，我怕影响老人家的心情，所以没有当面拒绝。”
她的原则是，长辈的话尽量顺着，但具体怎么做，就要自己决定。
盛厉北攥紧了拳心，试探着问：“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吧？”
“嗯。”
看着掌心上的翡翠手镯，在心里默默念着对不起。
对不起奶奶，我没有办法维系这场婚姻了。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对不胜北风摧残的蝴蝶。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盛厉北握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得飞快。
回到家之后，盛厉北照例洗澡。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唐南辞把修改好的离婚协议书再次拿了出来。
长痛不如短痛，签完她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哗啦一声，浴室的门推开，男人身上的浴袍松松地系着，墨色的短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儿。
打开的领口内，突出的一字锁骨上还带着唐南辞留下的指甲痕迹，黄金比例的身材堪称完美。
唐南辞别开视线，脸颊羞得发烫。
原谅她浅薄好色，脑海里自动补上了他衣服内的八块腹肌，以及傲人的人鱼线条。
还有那些缠绵胶着的夜晚……
“那个，签字吧！”
“什么东西？”
盛厉北好像失忆了一样，对离婚协议毫无印象。
“离婚协议啊！”
唐南辞一转头，发现他已经解开了腰上的带子，用脱掉的浴袍擦起了头发了。
看着那身紧实的肌肉，唐南辞感觉自己的眼睛要冒火了，“你怎么脱衣服？”
“怎么？”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盛厉北不以为然，“这几天，你看得还少？”
“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啊！”唐南辞把离婚协议举到眼前，催促他说：“你快签了吧！”
这简直就是在考验她！
盛厉北接过协议，看着上面的离婚条件，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不解。
“你的手机和电脑，也算财产？”
难道她不把这些写下来，他还会不让她拿走？
“不然我也不知道要写什么了。”
“补偿呢？”盛厉北把文件扔到一边，走到衣柜前找睡衣。
“什么补偿？”唐南辞后知后觉，“难道……你还让我补偿你？”
“是我补偿你！”盛厉北怀疑，学医的女生是不是思维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你为什么要补偿我啊？我又没有什么损失。”
唐南辞觉得莫名其妙……
婚姻是她当初执意选择的，愿赌服输，没什么可后悔的。
哪怕，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