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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从西悄悄收回了目光,对着李朝琪状似不经意地眨了眨眼。

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模样无辜而纯洁。

她清楚李朝琪最讨厌她这副模样。

可鹿从西偏要借此引她上钩。

“李朝琪,其实有个秘密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鹿从西压低了嗓音,不徐不疾地轻声说道。

果不其然,浓郁的厌恶瞬间浸染了李朝琪过于凌厉的眉眼。

“你少给我装蒜,你刚刚撞到我了,赶紧的给我道歉!”

鹿从西按捺住心里的厌恶,继续说:“别急,你听我说完。”

鹿从西仍然淡定,只是笃定了那人不会不管她的。

李朝琪骂骂咧咧道:“谁要听你胡扯。”

鹿从西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李朝琪,打开了更为轻柔细腻的嗓音:“其实,是我跟薄煜提的分手,他昨晚,还哭着求我别离开他来着。”

话音刚落,不可置信,难以理解,还有愤怒狂躁等诸多表情齐聚在李朝琪的面庞上。

鹿从西在心里冷笑,果然,她知道如何最能激怒李朝琪。

她也记得,薄煜曾说过,如若李朝琪再不知好歹来招惹她,就让李朝琪连同李家一起滚出宜州市。

鹿从西看得出薄煜有多爱她,距离分手不过几个小时,她相信薄煜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期盼李朝琪能将理智丧失得更加彻底,薄煜才会让李朝琪更加彻底地滚出她的世界里。

“你说什么!”

鹿从西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朝琪,她清楚地感受到攥着她胳膊的力度越来越重了。

没关系,戏越逼真,效果越好。

哪怕分手,她也要想办法铲除李朝琪这个最大的隐患。

李朝琪的嗓门儿足够大,足以吸引不远处的薄煜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拿出她最熟练的手段——装可怜,装无辜。

鹿从西虽然没说话,但她委屈可怜的表情也足以让李朝琪失去了理智。

李朝琪爱慕薄煜许久,却被她最讨厌的人捷足先登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跟自己的仇人交往。

她甚至因为鹿从西,被薄煜威胁警告。

而现在,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敢把她心爱的薄煜说得这么不堪。

她深爱的薄煜,怎么可能哭着求这个贱人。

“我看你是被人甩了脑子也不清醒了,你再敢跟我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李朝琪用力一挥,松开了握住鹿从西的手。

她动作虽大,但毕竟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手里没多大力气。

可鹿从西却像一张轻飘飘的纸,在李朝琪的面前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你他妈的装什么!”

李朝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刚刚绝对没有推鹿从西。

鹿从西已经跌坐在了地上,楚楚可怜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的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她的确想过要装一下可怜,可没想到低血糖让没吃早饭的她虚弱成这样,都不用演,还真摔了下去。

不过也好,戏越逼真,效果越好。

在跟薄煜彻底说再见之前,就让她自私地最后利用他一次吧。

李朝琪气得牙齿发抖,她猛然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你个鹿从西,竟然这么算计她。

李朝琪无法辨别鹿从西刚才所说的真假,但依照薄煜往日对鹿从西那一片真心来看,估计是真的了。

想起薄煜曾经对她的威胁,李朝琪只感觉遍体生寒,脚像是被灌入了千斤水泥,沉沉地扎在原地动弹不得。

银白色短发的少年擦肩而过,李朝琪的心不断往下沉。

但,薄煜并未停下脚步。

他周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欣长挺拔的背影桀骜孤高。

只见这道身影越来越远,就快要消失在李朝琪的视线里。

李朝琪原本惊慌失措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幸灾乐祸的讥讽和嘲笑。

“鹿从西,人都走了,你还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始终坐在地上的鹿从西眨了眨眼,刚才的薄煜就离她一步之遥。

她紧张地盯着薄煜的鞋尖看,可没想到,薄煜第一次,没有为她停留。

已经失去的人不必再惋惜,所以当薄煜离开她身旁几步之后,鹿从西便收回了目光。

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掉李朝琪这个大麻烦。

既然薄煜这条路行不通,她只能靠自己了。

……

薄煜冷着一张脸跨进了校门。

他其实在车上的时候就看到了鹿从西。

在看见李朝琪攥着鹿从西胳膊的那瞬间,他第一反应是暴怒,想立刻冲过去打断那只拉着鹿从西胳膊的脏手。

凭什么,他都已经很久没跟鹿从西有过亲密接触了。

而李朝琪这个渣滓,怎么敢的?

但很快,薄煜冷静了下来。

几个小时前,他红着眼删掉了关于鹿从西的一切,逼迫自己忘记。

是鹿从西不要他了,他何必再凑上去让鹿从西践踏他的真情。

而现在他亲眼看见李朝琪欺负他心爱的女孩,却要强逼自己视若无睹。

从鹿从西身旁走过的每一步,他都心如刀绞。

他曾经恨不能时时刻刻捧在手心,捧过头顶的女孩,此时以最狼狈最脆弱的姿态跌坐在地上。

路过鹿从西的那一瞬间,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可再痛,薄煜却没有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不是不愿看,是不敢看。

因为,只需要一眼,就足以令他心软。

短短十几步,像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薄煜左脚刚踏进校门,右脚便死死扎在门外。

精致俊秀的面庞是难以掩饰的疲惫,薄煜揣在兜里的双拳紧得不能再紧,此刻,经历了无数次挣扎,他终是缓缓松开了手。

薄煜低咒一声,自嘲地牵起嘴角。

“真是受够了。”

话落,他毫不犹豫转身,大步流星地原路折返。

薄煜阴沉沉的目光如蜘蛛丝一般黏腻胶着在鹿从西羸弱的身影上。

眼神始终不曾偏移,步伐却一步比一步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