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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从西点头:“那接下来我就自己安排,院长您去忙吧。”

高院长点头答应,嘱咐了鹿从西两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鹿从西收敛笑意,神情淡然。

她转过身去,并没有去找宋媛月。

开玩笑,她顶多无聊一会儿,又不是疯了才去看望她那个“好姐姐”。

鹿从西漫无目的的在福利院里瞎逛,她只想找一个清净点的地方坐下休息,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找宋媛月。

她逛里约莫十分钟,终于看到花坛旁边有几根长椅。

鹿从西用纸巾擦了擦椅子,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坐下。

但屁股刚贴上去,不远处就有人过来了。

她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一眼,视线瞬间定格在了这个少年身上。

黑发少年穿着简单朴素的白色t恤,推着一个小推车朝这边走来,推车里是五颜六色的小皮球,满满当当装了一大筐。

视线再往上移,鹿从西看清了这张脸,微微蹙了蹙眉。

他脸型清瘦,皮肤很白,白到看上去很不健康,虽然散发着阴沉忧郁的气息,但胜在五官优越。

鹿从西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感觉这张脸竟然跟薄煜有五分像。

只不过薄煜虽然长相俊美,但总给人一种阴鸷危险的凌厉感,攻击性和侵略感极强。

而这个男生则看上去存在感很低,神情麻木隐忍。

鹿从西打量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薄煜的弟弟。

薄煜一向厌恶这个人。

鹿从西听薄煜提起过他母亲的事,当时只觉得巧合得有趣,两个人的遭遇怎么能如此相似。

故而,她对薄迟也有几分不满。

她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一时竟忘记收回这肆无忌惮的眼神。

而越走越近的薄迟也早已察觉到这个陌生的女孩在盯着自己,他突然有些不自在,走路的姿势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一直都是个透明人,活在薄煜的压迫之下,从没有人睁眼瞧过他。

因此,这突如其来的目光,令薄迟有些不知所措。

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轮滑摩擦地面的声音,只见一个踩着轮滑鞋的小男孩正飞快地冲向自己。

薄迟赶紧把推车往旁边拉,可是来不及了,那个男孩直愣愣地朝他猛撞了过来。

一时间,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薄迟连同着推车一齐被撞翻,彩色的皮球哗啦啦滚了一地,薄迟的腿被压在推车下,发出剧烈的疼痛。

而那个小男孩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不仅把腿摔骨折了,鼻梁撞在推车上瞬间见了血。

鹿从西安静地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心中没什么波动。

她转移视线,看向别处。

被压在推车下的薄迟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他忍着腿上的剧痛,走到男孩面前正要将他扶起来。

只听那男孩越哭越大声,越嚎越凄惨。

鹿从西皱着眉,给院长打了个电话,简单扼要地陈述着:“高院长,花坛这里有孩子受伤了。”

太吵了。

还是换个地方歇息吧。

她挂断了电话后,正琢磨着接下来该去哪儿。

只见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地时髦女人穿着高跟鞋小跑过来。

她骂骂咧咧大吼道:“你干什么!你放开他!”

薄迟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可刚抬起头,那女人就冲过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女人做了延长甲,尖尖的甲片在薄迟又白又薄的脸皮上留下几道红痕,隐隐约约渗着血珠。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薄迟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他凝滞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位女士,他刚刚摔倒了,我只是把他扶起来而已。”

卷发女瞪着眼,鼻孔朝天冷哼:“摔倒?你自己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康康他分明就是被你的推车给撞成这样了。”

她说完,把地上的男孩抱了起来,安慰道:“康康乖,赵妈妈在这里呢,别怕别怕。”

薄迟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他咬唇,忍着耐性解释:“我并没撞他,是他自己不小心踩着轮滑撞上了这个推车。”

岂料他刚一说完,康康就哭得更凶了,眼泪鼻血一起掉:“骗人,就是你,就是你推车撞到我了,你还狡辩,你个谎话精!”

薄迟一忍再忍,他不能在外给薄家惹麻烦,否则家里的那个疯子不会放过他的。

他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没有用推车撞他,不然我也不会跟着摔下去。”

卷发女不依不饶:“你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会自己把自己撞成这样?他都流血了,你呢?”

薄迟攥紧了拳头,眼神有些郁闷,偏偏这处地方没有安装监控,他真是百口莫辩。

“行,你死活不承认是吧。”

卷发女冷笑一声,转身大步走到鹿从西面前。

她低头,询问道:“妹妹,你刚刚就坐在这里,你看到谁撞的谁了吗?”

薄迟的目光追随着卷发女的身影看了过去,他莫名松了口气。

这个坐在长椅上的女孩看上去温和娴静,她一定会把真相说出来的吧。

鹿从西拧着眉毛,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卷发女:“抱歉抱歉,我刚刚一直在看手机,什么都没看到。”

薄迟的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抖动。

他有些愣怔,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她撒谎,她分明看到了。

卷发女得到了答案,转过身怒视着薄迟:“人家这么说只是不想给你难堪,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赔我家孩子医药费。”

薄迟神情紧绷,拳头用力掐到骨节泛白,他的目光越过卷发女人,轻而缓地落在鹿从西身上,无声地质问着。

只见模样精致美丽的年轻女孩,微抬下颚,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好意思。

她怎么可能帮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话,况且薄煜对此人更是厌恶至极。

不,没有况且。

鹿从西下意识吧这个念头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