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收了银子，见洛相这么喜欢小猴儿，一张沾了些许灰尘的脸上才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这位贵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别人看猴戏纯粹就是来看猴子能做什么事的，做的事越猎奇越好，这样才会有百姓鼓掌买单。
但是却没人注意到猴子的身体状况。
其他摊位的猴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发稀疏的问题，而且十分瘦弱，一点都不像是人养的，野外的猴儿说不定都比这好。
而小贩不同，他是真的把这只猴儿当自己的家人养，都说猴儿通灵性，知道小贩对他好，也不介意给他拉点客人。
洛相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就是一些毛绒绒的东西，猴子全身上下都有毛，而且还通人性，他十分喜欢。
先前若不是没有时间，他自己都想养一只猴儿放相府里了。
“相爷，您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带它回去几天，不过得保证好好养他。”
小贩见他喜欢，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经济能力肯定是没有办法好好养这只猴儿的，若是能给猴儿找一个好的去处，对它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还不等洛非晚和洛相反应过来，那只猴儿就已经感受到了小贩的意思，瞬间从洛相的怀里挣扎出来，猛地扑向小贩，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差一点就要会说话了。
看着猴儿的反应，小贩心里自然也是不舍得的，但是按照自己如今的能力，猴儿还能有几年好过的日子？
别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地教猴儿一些东西，让它们出来卖艺，小贩只是让过路的人碰碰它，猴儿要是被哄高兴了，还会翻几个跟头。
但这些都得看它心情。
比如它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心情着急，一脸凶恶的样子盯着小贩，却始终没有朝他伸手。
洛非晚看着有些动容，洛相更是不必说，直接红了眼眶：“这位小哥，你也不用说这样的话，它到底跟了你这么久，要是突然把它交给我的话，它也不会高兴的。”
小贩小心地把猴儿从地上抱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低沉：“我知道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洛相看着这只猴儿，十分喜欢，但是又不好夺人所爱，索性问了个问题：“这猴儿是您自己训练的吗？”
小贩一怔，不知道洛相怎么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摇摇头道：“万物皆有灵，你要是对它好，稍微引导一下，它就能听你的话。”
但若是对它有十足的恶意，就算是再怎么教导，也不会有猴儿听的。
所以现在的人才直接上鞭子，不听也好，直接用鞭子打到怕，或者饿着它，让它吃不上饭，饿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又被迫喂饭。
一直这样反反复复，一只会卖艺的猴子，就成了。
洛相也知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脸色瞬间沉了沉，但猴儿说到底也属于宠物，是他们的私有物，律文中并没有关于这种事的判决。
洛非晚拉了一下洛相，提出一个建议：“若是祖父真的喜欢，不如您带他们回去，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关于猴子的知识，正好可以问上。”
小贩一怔，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还有这样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