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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倒是理直气壮,切记!莫贪恋女色!不过,兹事体大,也不可听绿芜一面之词,待本殿查明真相!三娘,这不像你,你可不是意气用事之人!”段司焱若有所思的说道。

“……当着您的面被人行贿,肯定有头脑发昏的时候!太子殿下莫怪!”被段司焱说贪恋美色,慕容德音很是尴尬,但还是很是厚脸皮的说道。

“好处你得了,却要本殿当利刃,三娘,你过了啊!”段司焱头都不抬的低头品茶,兀自说道。

“殿下!当怎样才肯出手?”慕容德音也不拖泥带水,笑问。

“本殿这两日觉得身体爽利很多,明日将东宫剩余事宜安排妥当,后日便可启程,三娘今日也早些回去吧,明日便不必来东宫当值,派人将汤药送来即可,后日来点将台集合,点齐人马,启程前往东突!”

“喏!殿下,绿芜…”慕容德音站起身,微微福身一礼,迟疑问道。

“你亲自去领人吧!带回国公府!这行了吧!至于绿芜所说,本殿今日便派人查探,若是她所说的一切属实,那纯妃真与南疆前大祭司勾结,不管意欲何为,本殿明日便入太极宫禀报至尊处理此事!”段司焱似乎心情不错,说话很是随意。

“喏!谢殿下!”慕容德音一听,不禁高兴的扬眉,眼神雀跃。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竟然如此喜欢绿芜,总是觉得,绿芜和她的性格有几分相似。

她觉得,她们之间会形成某种默契,这种感觉很微妙,慕容德音满心疑虑却也无法不顺着心意留下绿芜。

“好了!你去吧!”段司焱显然也心情愉悦,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后日便可启程,按行程来算,节前还有可能赶回来,他的心情确实比平时好了几分。

慕容德音再次见到绿芜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间尤物。

一袭绿色襦裙的绿芜,身披墨绿色锦缎兔裘披风,发如墨染,光滑如缎,头顶梳了女儿髻,简单点缀几枚簪花,珠钗。

本来就艳丽如妖的绝色脸庞上加上一双冰蓝色瞳仁,简直是世上最妩媚的妖姬。

“真是人间绝色!”慕容德音围着绿芜转了一圈儿,啧啧称赞,她也没想到,绿芜打扮起来如此勾魂。

“不及主子半分!”绿芜微微俯身,淡然说道。

“你大可不必认我为主!”慕容德音听到她的称呼,在她身前站定,认真看着她说道。

“你若能为我报仇,那就是我的主子,报完仇后,从前的绿芜便死了!”绿芜眼神淡漠清冷,毫无感情,倒是很适合做一个杀手。

“你应该知道,真正出手的不是吾!”

“就算是你让别人出手,那也是你的本事!我绿芜,只认你一人!”

“呵呵!只要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纯妃自然有人收拾!”

“我绿芜没必要骗你!对于一个为了复仇而活的人,复仇之外任何多余的举动,都闲麻烦!”

“我且信你!时候不早,随我回府吧!”慕容德音生性也是敏感多疑的人,却不知为何,竟如天生本能一般相信绿芜,这让她内心很是奇怪。

“遵命!”绿芜略微俯身一礼,便跟在慕容德音身后。

麟王府

“主子,绿芜已经投靠了傅三娘!!”暗卫首领单膝跪地,事无巨细禀报东宫所发生的事。

“元烽,吩咐暗卫,不用再盯着了,既然投靠了三娘,就得有像投靠的样子!”说着,段司寒嘴角噙笑,目光空蒙迷离,痞懒至极。

“大王,那凤音今日又派人给您送来了什锦糕!”这时,福海提了一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怪笑着说道。

“让元烽带走吧!”段司寒头都没抬,眸光淡淡,若无其事的吩咐。

“不是吧!”福海看看糕点盒,又看看元烽,“这可是那位亲手做的!元烽你敢吃?!”福海笑问。

“不敢!”元烽冷硬的开口,想到那个刁蛮任性又跋扈的凤音,也是头大的很。

“那点儿出息!你可是本王的暗卫之首!这般废物,还是去厉渊再训练一番再出来吧!”段司寒嫌弃的瞪他一眼,说话的语气很是认真。

元烽一听,二话不说,夺过福海手中的食盒,拔腿就跑,这一溜小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

福海反应过来时,低头看看手上,又看看元烽的背影,不禁笑骂。

“这兔崽子!跑的倒挺快!好歹让我尝尝!”福海颇有几分目瞪口呆,笑的很是无奈。

“大王,凤音送糕点时,顺便送来了汝阳王的邀贴!”说着,福海从袖口拿出一张小小便签,躬身放在段司寒几上一角。

段司寒眼神幽冷,薄唇紧抿,默不作声的拿起便签打开看。

“这老匹夫约本王宝应楼见面!”段司寒看完,将便签放在手掌间捻成粉沫,寒声说道。

“大王!汝阳王为何此时约您秘会?时机可不太好!汝阳王与您交好,虽然众所周知却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儿,如此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怕会给人抓住把柄!”

“汝阳王!怕是沉不住气了!”说完,段司寒便沉默不语,伸出一根修长手指,轻轻敲在太阳穴旁,眯眼沉思。

福海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每次看到段司寒这个动作,他便知晓,段司寒这是在用心思考对策。

同时,福海也在用力思考,大王所说的沉不住气究竟是何事沉不住气?

此时,无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不是适合起事之时啊!

“看来,这段时间对他是太过于放纵了!”段司寒眼神微眯,很是邪冷。

“大王,见还是不见?”福海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然要见,否则,那老匹夫会起疑心!这个关键时刻,容不得再出纰漏!”段司寒随手把玩着手上的一枚紫玉兰花簪,冷笑着说。

福海简直是没眼看,自家主子整天把玩一枚女人用的发簪是怎么回事儿?您可是大宁战神,这是要变成哪样?

“那,奴婢就给汝阳王回话了!”福海俯身,笑着说道。

“嗯!回吧!”段司寒说着,把发簪放进衣袖,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看段司寒离开,福海把书房门关好,这才往前院走去。

他给汝阳王同样回了一张便签,写下了段司寒的意思,招来暗卫,将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