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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靖榕等人吃饱吃饱喝足后,已经到了落暮之时,月色下的汴城城灯火通明依旧犹如白昼。而迎仙楼门前也挂起了灯笼。

祁明延笑道:“阿榕哥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我都想把你带到我们镇北侯府了。”手又搭上了叶靖榕的肩膀。

沈君翊看到不由皱了皱眉头。叶靖榕没有丝毫不适应,仿佛已经习惯笑了笑道:“给你们镇北侯府当厨子,规矩那么多,我才不要呢。”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再不回去你爹要是担心起来,把我们拉出拷问可怎么办。”

祁明延道:“哼,我爹才不会乱抓人呢。数落个没完倒是真的,为了不听那喋喋不休的咒语我还是赶快回去吧。”

叶靖榕道:“慢走,不送。”祁明延上了马道:“阿榕哥可真是狠心,也不说个想我什么的。”

叶靖榕道:“十几岁的孩子说,那叫可爱,祁明延,你多大了?”

祁明延道:“阿榕哥,不想说就算了,找那么借口作甚?”

一脸可怜兮兮又委屈的模样,加上俊美的容颜加持,叶靖榕只得道:“好,我会想你的,我的祁公子。”

祁明延又是纯真一笑道:“我就知道阿榕哥哥最好了。”掀起车帘,抬头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君翊一眼,好似在挑衅。

沈君翊从袖口掏出一枚铜钱,弹向那马儿,还不等祁明延坐稳马车,马车就加快了飞奔的速度 跑出了街市。

叶靖榕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道:“这么着急回家啊。”

“这个祁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对人动手动脚的,有失体统吧”沈君翊意有所指道。

叶靖榕:“没有吧。”

沈君翊冷声:“他方才搭你肩膀了。”叶靖榕道:“他一直都是那样随性,对喜欢的人都是如此。”

沈君翊心下不悦道:“他喜欢你?”“不…….不,不是”

叶靖榕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祁明延是把我当作兄长一样喜欢,再说我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怎么可能是龙阳君呢。”

沈君翊道:“这倒也是。”叶靖榕道:“就算全天下的男子是龙阳君,我也不可能是龙阳君的。”

叶永乐蹦蹦跳跳得跑了过来道:“爹,你在说什么?什么是龙阳君啊。”

叶靖榕道:“你不是在和小小玩红绳吗,怎么出来了啊?”

这时候王大勺和孙小小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王大勺道:“掌柜得不是你说让打烊的嘛。”

叶永乐依旧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什么是龙阳君啊。”

这一提问王大勺也是呆了,这话题的确是不适合给小孩子说。

孙绡虽说年纪也不大懂,但隐隐约约却是知道点什么,深知是不该摆在面上说的。”

叶靖榕道:“这个……这个.......。”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叶靖榕索性如是说了:“龙阳君就是喜爱男子的男子。”

叶永乐道:“男子也可以喜欢男子吗。”

叶靖榕道:“可以只要是真心的,就可以。永乐这世上无论男女,只要互相喜爱,真挚地,就是可以的,而且爱一个人的时候要一心一意才可以,不是一心一意便算不上爱。”

叶永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沈君翊看着拿着吃食的叶永乐道:“你告诉永乐这些不要紧吗?”

叶靖榕道:“应该不要紧吧,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最好,就实话实说了。”

沈君翊道:“不过,你的看法倒有些特别。”叶靖榕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沈君翊道:“这世上无论男女,只要互相喜爱,真挚地,就是可以的。”

叶靖榕道:“我只是觉得喜欢上了,就是可以的,可有的时候,明明喜爱的是男子,却还是为了掩人耳目拉女子下水,这就很令人不齿了。”

沈君翊道:“这话倒是颇有道理。”忽然,看见一个男子,叶靖榕心道那不是林晟阳吗?对沈君翊道:“君翊大哥,你先带永乐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办。”

还不等沈君翊回答就追去追林晟阳,见他进了一家装饰十分艳丽的楼阁,抬眼一看上面写着泷沽馆,便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有三五个穿着鲜艳的男子围了上来,个个都白净若玉,唇红齿白,只是样貌不一,各有千秋。

因叶靖榕不俗的样貌,那些男子更加热情似火,毕竟无论男女,都愿意陪好看的那个,更何况那人还是个有钱的。

叶靖榕被围住了,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免有些咂舌,不过此次她来可并不是来寻乐的,便借故推拒了他们只留一个人询问林晟阳在哪个厢房。那藕色衣男子道:“奴家不能白告诉公子消息不是。”

叶靖榕心道就知道没钱办不成事,拿出了五十两纹银道:“这下可以说了吧。”那男子道:“三楼东厢房。”

叶靖榕穿过绣帘翠幕,上了三楼,走到东厢房,捅开窗户纸,果然林晟阳在和一个男子耳目摩挲,心道竟然是林晟阳,他竟然有断袖之癖?”

叶靖榕双眉紧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晟阳是龙阳君,那表姐嫁给这样的人岂不是把自己的幸福葬送了吗?

“靖榕,你怎么了。”沈君翊道。叶靖榕这才回神,只见沈君翊,走到他面前,还抱着睡着的叶永乐道:“君翊大哥?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们先回去的吗?”

沈君翊解释道:“我原本是想回去的来着,可是永乐说想逛逛。所以”

叶靖榕道:“所以,就有买这些吃食和玩具。”看向沈君翊的手中的吃食,玩具。“真是麻烦你了君翊大哥。把永乐给我吧。”

沈君翊道:“别折腾了,要是换了人,她可能又要醒了。何况这丫头又不重。”

叶靖榕见他如此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沈君翊道:“对了,你刚刚究竟去干什么了?”

叶靖榕道:“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个相识的人,可走近了却发现不是。君翊大哥,明日迎仙楼可能要多靠你照料了,我有些事情要办。”沈君翊道:“好。”

春日阳光和煦,花儿开得姹紫嫣红,蜿蜒的路上遍布野草,路的尽头树立着一块墓碑在一棵枣树旁,那墓碑上写着许闵山三个字,一女身穿浅色衣裙眼眶微红。

身旁忽然被一道阴影所笼罩,她一回头,想要走。叶靖榕道:“来了又何必要走呢。”

叶靖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叶靖榕道:“我今日去你府上找你,他们说你不在,今天是你和许闵山订亲的日子,我想,你应该会来。”

叶靖盈道:“我只是出来走走,恰好走到这里而已”。叶靖榕道:“是吗,那我每次来这里,都会多余果子,是山中野怪供奉的?”叶靖盈:“…….。”

叶靖榕开口问:“林晟阳去泷沽馆的事你知道吗?”叶靖盈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靖榕道:“听不懂,好,听不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丢弃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嫁给一个视你如无物的人,叶靖盈,你是自找的。

叶靖盈似乎是被踩到痛楚:“那也不关你的事情。”

叶靖榕胸中怒气难消,憋着口气:“你非要如此吗,我昨日在泷沽馆见到林晟阳了,他的对女子无意,你在太守府的日子想必也是不好过。”

“我将银子交给你的丫鬟了,这男人你是留不住了,你要是再不留点钱财,这日子还如何过下去?”

“你不问问我为何要嫁给林晟阳”

叶靖榕摇了摇头:“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不会拿自己开玩笑,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你一定是有什么难处,让你不得不嫁给他,只是这难处你不能说,那我也懒得问。”

叶靖盈:“你倒是懂我的心思。”

叶靖榕继续道:“你这算是承认了,林晟阳有断袖之癖的事?”叶靖盈点了点头。

“那你是成亲前知道,还是成亲后知道?”叶靖榕道

叶靖盈平静:“成亲前。”叶靖榕沉默了一会儿:“若日后这日子你过不下去了,你来叶府,我收留你。”

徒留叶靖盈一人在墓碑前,一颗枣落在了她的脚边,那枣还未发红是青色圆润。

她蹲下身子将它塞进嘴里咀嚼:“真苦,闵山还是你送我的甜。闵山,我不会离开太守府,我要用我的苦,向你赎罪,向你赎罪。”头慢慢抵在那冰冷的墓碑上,抚摸着......

山路逶迤崎岖偏生又赶上了下雨,变得泥泞湿滑,叶靖榕暗恼了句运气不佳,双手挡在了头上,快步向前跑去,也许是跑得太急或是太快与人撞了个满怀。

叶靖榕俯首作揖道:“失礼,失礼。”当看到那人的脸时,露出了笑容道:“君翊大哥?”

沈君翊道:“这雨应该会下上几个时辰,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叶靖榕点了点头道:“嗯。君翊大哥真是麻烦你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沈君翊道:“是茹香告诉我的,听闻你与那许闵山儿时就相识?”

叶靖榕点了点头道:“是小时候的玩伴,可惜,罢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沈君翊道:“我还真羡慕这位许公子和祁公子,他们都比我先一步与靖榕相识。”

叶靖榕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要早认识我,说不定会后悔认识我。”

沈君翊眼中多几分好奇:“这话从何讲起?”

叶靖榕嬉笑着道:“我儿时调皮经常闯祸,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去隔壁家的老伯偷红薯吃,而且每次都很成功。”

”总而言之,是个十分让人头疼的孩子,你要是真要见到那时的我,恐怕还会厌烦”

沈君翊没有厌烦,只觉得新奇,笑道:“很有趣。”

“有趣?看来要是君翊大哥你日后有了孩子,必是个好爹爹”叶靖榕本着糗事大家一起分享的念头问起了沈君翊“那君翊大哥,你小时候做些什么呢?”

沈君翊木讷地摇着头道:“我儿时一直在王.......府中。读读书,练练武,只是偶尔出一两次门。”

“一个乡野村姑的儿子,也配与我们同坐。”

“你记住,在王府你没资格和君烨和他争任何东西。”

身体骤然变得冰冷,头疼,额头上一阵温热将沈君翊从那窘境中拉出,原来是叶靖榕摸着他的额头,道:“靖榕?”

叶靖榕放下了手解释:“我是看你脸色苍白以为你是生了什么病。所以才要试一下体温。”

沈君翊道:“我没事。”

叶靖榕抚摸着下巴道:“是吗,可你刚才的神情好可怕眼神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沈君翊摸了摸脸道:“是吗,那我现在怎么样。”

叶靖榕捏着他的脸,看着又恢复神采的眼睛,得出结论:“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看样子是恢复了。”

沈君翊担忧:“刚才没有吓着你吧”

“吓到,倒是没有”叶靖榕皱着眉头“就是让人很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沈君翊道:“我真的没事,我们还是快些下山吧,否则,天一黑,路就更难走了。”

可叶靖榕心中犯嘀咕却并未多问。将沈君翊的伞夺过了过去,沈君翊:“靖榕?”

叶靖榕俏皮一笑道:“只让你一人撑伞怎么过意得去?你我二人各执一段路程才算公平。”

沈君翊笑道:“如此恪守“公平,怪不得靖榕生意做的如此之好”二字。”

“那是自然”二人便携手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