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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周的魔药课上,哈利继续遵循混血王子的指示,只要他们偏离了利巴提乌斯·波拉奇的指示,结果到了第四课,斯拉格霍恩对哈利的能力赞不绝口,说他很少教过这么有才华的人。罗恩和赫敏对此都不高兴。尽管哈利主动提出与他们俩分享他的书,但罗恩比哈利更难辨认笔迹,也不能一直要求哈利大声朗读,否则会显得可疑。与此同时,赫敏坚定地坚持着她所谓的“官方”指示,但由于结果比王子的差,她变得越来越坏脾气。

哈利模模糊糊地想知道混血王子是谁。尽管布置给他们的大量家庭作业使他无法读完整本《高级魔药制作》,但他还是浏览了一遍,发现几乎没有一页是王子没有做额外笔记的,并非所有笔记都与魔药制作有关。到处都有王子自己编造的看起来像咒语的说明。

“或者她自己,”赫敏暴躁地说,无意中听到哈利在周六晚上的公共休息室里把其中一些指给罗恩看。“可能是个女孩。我觉得字迹看起来更像是女生的,而不是男生的。”

“他被叫做混血王子,”哈利说。“有多少姑娘当过王子?”

赫敏似乎对此没有答案。她只是皱着眉头,把她那篇关于“再物质化原理”的论文从罗恩面前挪开,罗恩正试图把它翻过来看。

哈利看了看表,赶紧把那本旧的《高级魔药制作》放回包里。

“现在是7:55,我得走了,我去见邓布利多要迟到了。”

“呜哦!”赫敏喘息着,立刻抬起头。“祝你好运!我们等着,我们想听听他教你什么!”

“希望一切顺利。”罗恩说,他们俩看着哈利从肖像洞口离开。

哈利继续穿过无人的走廊,尽管当特里劳妮教授出现在拐角处时,他不得不急忙走到一座雕像后面,一边洗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边走边读。

“黑桃二:冲突,”当她经过哈利蜷缩躲藏的地方时,她低声说道。“黑桃7:一个不祥的预兆。黑桃10:暴力。黑桃杰克:一个黑暗的年轻人,可能有麻烦,不喜欢提问者——”

她突然停了下来,就在哈利雕像的另一边。

“嗯,那不可能,”她生气地说,哈利听到她再次出发时用力地重新洗牌,除了身后一股烹调雪利酒的味道外,什么也没留下。哈利一直等到确信她已经走了,然后又匆匆离开,直到他走到七楼走廊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石像鬼靠墙站着。

“酸爆了,”哈利说,石像鬼跳到了一边;它后面的墙滑开了,露出了一个移动的螺旋形石头楼梯,哈利走上了楼梯,这样他就被平稳地绕着圈子带到了有黄铜门环的门口,那扇门通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哈利敲了敲门。

“进来,”邓布利多的声音说。

“晚上好,先生,”哈利走进校长办公室时说。

“啊,晚上好,哈利。坐下,”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希望你回到学校的第一周过得愉快?\\\"

“是的,谢谢,先生,”哈利说。

\\\"你一定很忙,已经被留堂了!\\\"

“呃,”哈利尴尬地开口说道,但邓布利多看上去并不太严厉。

\\\"我已经和斯内普教授安排好了,你将改在下周六留堂. \\\"

“没错,”哈利说,他现在有比斯内普被关禁闭更紧迫的事情要考虑,他偷偷看了看四周,想知道邓布利多今晚打算对他做什么。圆形办公室看起来一如既往;精致的银色乐器放在纺锤形的桌子上,冒着烟,呼呼作响;前任男女校长的肖像在相框里打盹,邓布利多的华丽的凤凰福克斯站在门后的栖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哈利。看起来邓布利多甚至没有为决斗练习清理出一块场地。

“那么,哈利,”邓布利多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你一直在想,我敢肯定,我为你计划在这些——想要一个更好的单词课?”

“是的,先生。”

“好吧,我决定现在是时候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15年前是什么促使伏地魔试图杀死你,你也该得到一些信息了。”有一个停顿。

“上学期结束时,你说过,你会告诉我一切的。”哈利说。从他的声音中很难听出一丝指责。“先生,”他补充道。

“我照做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从这一点开始,我们将离开事实的坚实基础,一起穿越记忆的黑暗沼泽,进入最疯狂的猜测丛林。从现在开始,哈利,我可能会像汉弗莱·贝尔彻一样大错特错,他认为奶酪大锅的时机已经成熟。”

“但你认为你是对的?”哈利说。

“我当然知道,但正如我已经向你证明的那样,我和其他人一样会犯错误。事实上,原谅我,比大多数人更聪明,我的错误往往相应地更大。”

“先生,”哈利试探地说,“你要告诉我的事和预言有什么关系吗?这对我有帮助吗?。。活下来?”

“这和预言有很大的关系,”邓布利多说,就像哈利问他第二天的天气一样漫不经心,“我当然希望它能帮助你活下来。”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从哈利身边走过,哈利在座位上急切地转过身,看着邓布利多俯身在门边的柜子上。当邓布利多直起身时,他正拿着一个熟悉的浅石盆,盆沿上刻着奇怪的标记。他把冥想盆放在哈利面前的桌子上。

“你看起来很担心。”

哈利确实有些担心地盯着冥想盆。他以前使用储存和显示思想和记忆的奇怪装置的经历,虽然很有启发性,但也很不舒服。上次他弄乱了里面的东西,他看到的比他希望的要多得多。但是邓布利多在微笑。

“这一次,你和我一起进入冥想盆。。。更不寻常的是,得到了允许。”

“我们要去哪里,先生?”

“沿着鲍勃·奥格登的记忆之路旅行,”邓布利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瓶子,里面装着一种旋转的银白色物质。

“鲍勃·奥格登是谁?”

“他受雇于魔法执法部门,”邓布利多说。“他死了一段时间,但不是在我找到他,说服他向我吐露这些回忆。我们将陪同他进行一次访问。如果你愿意的话,哈利。。. \\\"

但是邓布利多很难拔出水晶瓶的塞子:他受伤的手看起来僵硬而疼痛。

“要——要我吗,先生?”

“没关系,哈利——”

邓布利多用魔杖指着瓶子,软木塞飞了出去。

“先生——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哈利又问了一遍,带着厌恶和怜悯的混合情绪看着变黑的手指。

“现在不是讲那个故事的时候,哈利。还没有。我们和鲍勃·奥格登有个约会。”

邓布利多把瓶子里银色的东西倒进冥想盆,在那里它们旋转着,闪烁着,既不是液体也不是气体。“你先请。”邓布利多说,朝碗做了个手势。

哈利俯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银色的物质里。他感觉自己的脚离开了办公室的地板;他在坠落,坠落在旋转的黑暗中

然后,非常突然地,他在耀眼的阳光下眨着眼睛。在他的眼睛适应之前,邓布利多降落在他身边。

他们站在一条乡间小路上,旁边是高高的、纠结的灌木树篱,在夏日的天空下,天空像勿忘我一样明亮、蔚蓝。在他们前面大约十英尺的地方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戴着一副非常厚的眼镜,把他的眼睛缩小成像鼹鼠一样的斑点。他正在阅读一个从道路左侧的荆棘丛中伸出来的木制路标。哈利知道这一定是奥格登;他是视线中唯一的人,而且他还穿着那些没有经验的巫师经常选择的奇怪的衣服组合,试图看起来像麻瓜:在这种情况下,他在条纹泳衣的外面穿了一件礼服大衣和护裆。然而,在哈利有时间记录他的怪异外表之前,奥格登已经沿着小路快步走了。

邓布利多和哈利紧随其后。当他们经过那个木制标志时,哈利抬头看了看它的两条胳膊。指着他们来的路的那张写着:“大汉格顿,5英里”。那只胳膊指着奥格登后说“小汉格顿,1英里”。

他们走了一小段路,除了树篱、头顶广阔的蓝天和前面嗖嗖作响的穿着礼服的身影,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小路向左拐去,沿着山坡陡峭地向下倾斜,这样,他们突然意外地看到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整个山谷。哈利可以看到一个村庄,无疑是小汉格顿,坐落在两座陡峭的小山之间,教堂和墓地清晰可见。穿过山谷,坐落在对面的山坡上,是一座漂亮的庄园宅邸,周围环绕着一大片柔软的绿色草坪。

由于坡度很陡,奥格登开始不情愿地小跑起来。邓布利多加大了步幅,哈利赶紧跟上。他认为小汉格顿一定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就像他们发现斯拉格霍恩的那个晚上一样,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要从这么远的地方接近它。然而,他很快发现他错以为他们要去那个村子。小路向右拐去,当他们转过拐角时,看到奥格登礼服大衣的边缘消失在树篱的缝隙中。

邓布利多和哈利跟着他走上一条狭窄的土路,旁边是比他们离开时更高更野的灌木树篱。这条路弯弯曲曲,布满岩石,坑坑洼洼,像上一条一样向山下倾斜,似乎是通向他们下方不远处的一片黑暗的树林。果不其然,小路很快在小树林中开阔了,邓布利多和哈利在奥格登身后停了下来,奥格登已经停下来拔出了他的魔杖。

尽管天空万里无云,但前面的老树投下了又深又黑又冷的影子,几秒钟后,哈利的眼睛才看清那栋建筑半掩在杂乱的树干中。对他来说,选择一个非常奇怪的地点建房子,或者让树木生长在附近,挡住所有的光线和下面山谷的景色,是一个奇怪的决定。他想知道是否有人居住;它的墙壁长满了青苔,屋顶上掉了很多瓦片,有些地方可以看到椽子。荨麻长在它的四周,它们的尖端长到了窗户上,这些窗户又小又厚,布满了灰尘。然而,就在他断定那里不可能有人居住的时候,一扇窗户当啷一声被推开了,一股细细的蒸汽或烟雾从窗户里冒出来,好像有人在做饭。

奥格登悄悄地向前移动,在哈利看来,相当谨慎。当树影滑过他时,他又停下来,盯着前门,有人在门上钉了一条死蛇。

接着是一阵沙沙声和噼啪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从最近的一棵树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奥格登面前,奥格登向后跳得太快,以至于他站在礼服大衣的下摆上,绊了一跤。

“不欢迎你。”

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有一头浓密的头发,头发上满是灰尘,可能是任何颜色。他的几颗牙齿不见了。他的眼睛又小又黑,盯着相反的方向。他可能看起来很滑稽,但他没有;这种效果令人害怕,哈利不能责怪奥格登在开口说话前又后退了几步。

“呃——早上好。我是魔法部的——”

“不欢迎你。”

“呃——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奥格登紧张地说。

哈利认为奥格登是极其愚蠢的;在哈利看来,这个陌生人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尤其是当他一手挥舞着魔杖,一手拿着一把短而带血的刀的时候。

“你理解他,我敢肯定,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是的,当然,”哈利有点困惑地说。“为什么奥格登不能——?”

但是当他的眼睛再次发现门上的死蛇时,他突然明白了。

“他在说蛇佬腔?”

“很好,”邓布利多点头微笑着说。

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朝奥格登走来,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魔杖。

\\\"现在,你看--\\\"奥格登开口了,但为时已晚:砰的一声,奥格登倒在地上,捂着鼻子,一股令人作呕的黄色粘液从他的手指间喷出。

“莫芬!”一个响亮的声音说道。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急匆匆地走出小屋,砰地关上身后的门,那条死蛇可怜巴巴地摇晃着。这个人比第一个人矮,奇怪的比例;他的肩膀很宽,手臂过长,加上他明亮的棕色眼睛、短而粗糙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使他看起来像一只强壮的老猴子。他在那个拿着刀的人旁边停了下来,那个人现在一看到地上的奥格登就咯咯地笑起来。

“部里,是吗?”年长的那个人说,低头看着奥格登。

“正确!”奥格登生气地说,轻轻地擦着他的脸。\\\"我想你是冈特先生吧?\\\"

“说得对,”冈特说他打了你的脸,是吗?\\\"

“是的,他做到了!”奥格登厉声说道。

\\\"应该让大家知道你的存在,不是吗?\\\"冈特咄咄逼人地说。“这是私人财产。我不能就这么走进来,还指望我儿子不为自己辩护。”

“防备什么,伙计?”奥格登说着,爬起身来。

“好事者。入侵者。麻瓜和污秽。”

奥格登用魔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鼻子里还在流出大量看上去像是黄色的脓,而且立刻就止住了。冈特先生用他的嘴角对莫芬说话。

“进屋去。别争了。”

这一次,准备好了,哈利认出了蛇佬腔;尽管他能听懂在说什么,他还是分辨出了奥格登所能听到的奇怪的嘶嘶声。莫芬似乎正要表示不同意,但当他的父亲向他投去威胁的目光时,他改变了主意,以一种奇怪的摇摆步态蹒跚地走向小屋,并砰地关上身后的前门,于是那条蛇又悲伤地摇摆起来。

“我是来看你儿子的,冈特先生,”奥格登说,他擦去了大衣前面最后一点脓水。“那是莫芬,对吗?”

“啊,那是莫芬,”老人冷漠地说。“你是纯种的吗?”他突然咄咄逼人地问道。

“这无关紧要,”奥格登冷冷地说,哈利感到他对奥格登的尊重上升了。

很明显,冈特有不同的感受。他眯着眼睛看着奥格登的脸,用一种明显带有攻击性的语气嘀咕道,“现在我想起来了,我在村子里见过像你这样的鼻子。”

“我不怀疑,如果你的儿子被释放了,”奥格登说。\\\"也许我们可以在里面继续讨论?\\\"

“里面?”

“是的,冈特先生。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为莫芬而来的。我们派了一只猫头鹰——”

“我不喜欢猫头鹰,”冈特说。“我不拆信。”

“那你就不能抱怨你没有得到来访者的警告,”奥格登尖刻地说。“我来这里是因为今天凌晨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违反巫师法的事件——”

“好吧,好吧,好吧!”冈特吼道。“那么,到这该死的房子里来吧,这对你大有好处!”

这房子里似乎有三个罐子

y房间。两扇门通向主房间,主房间兼作厨房和起居室。莫芬坐在冒烟的炉火旁的一把肮脏的扶手椅上,用他粗壮的手指捻着一条活的蝰蛇,用蛇佬腔对着它轻声哼唱:

嘶嘶,嘶嘶,小毒蛇,

在地板上滑行

你要对莫芬好

否则他会把你钉在门上。

开着的窗户旁边的角落里传来扭打的声音,哈利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一个女孩,她破旧的灰色衣服和她身后肮脏的石墙的颜色一模一样。她站在肮脏的黑炉子上一口冒着热气的锅旁边,摆弄着上面一架子看上去脏兮兮的锅碗瓢盆。她的头发又细又暗,她有一张朴素、苍白、相当阴沉的脸。她的眼睛,像她哥哥的一样,盯着相反的方向。她看上去比那两个人干净一点,但哈利认为他从未见过比她更沮丧的人。

\\\"我的女儿,梅洛普,\\\"当奥格登探询地看着她时,冈特勉强地说。

“早上好,”奥格登说。

她没有回答,但惊恐地看了她父亲一眼,转身背对着房间,继续移动她身后架子上的罐子。

“嗯,冈特先生,”奥格登说,“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儿子莫芬昨晚深夜在一个麻瓜面前表演了魔法。”

有震耳欲聋的铿锵声。梅洛普掉了一个罐子。

“捡起来!”冈特对她吼道。“够了,像个肮脏的麻瓜一样在地板上找吃的,你的魔杖是干什么用的,你这个没用的垃圾?”

“冈特先生,请!”奥格登用震惊的声音说,因为梅洛普已经拿起了锅,满脸通红,又失去了对锅的控制,她颤抖地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指向锅,并喃喃自语了一个仓促的,听不见的咒语,导致锅从她身边穿过地板,撞到对面的墙上,裂成两半。

莫芬发出一声疯狂的咯咯笑声。冈特尖叫道,“修好它,你这个没用的笨蛋,修好它!”

梅洛普踉踉跄跄地穿过房间,但在她有时间举起魔杖之前,奥格登已经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坚定地说道:“雷帕洛。”锅很快就自己修好了。

冈特看了一会儿,好像要对奥格登大喊大叫,但似乎又改变了主意:相反,他嘲笑他的女儿,“魔法部的那个好人真幸运,不是吗?也许他会把你从我手里拿走,也许他不介意肮脏的哑炮。。. \\\"

梅洛普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感谢奥格登,他拿起罐子,双手颤抖着放回架子上。然后,她静静地站着,背靠着肮脏的窗户和火炉之间的墙,仿佛她只希望钻到石头里,消失不见。

“冈特先生,”奥格登又开始了,“我已经说过了,我此行的目的是——”

“我第一次就听到了!”厉声说冈特。“那又怎么样?莫芬给了一个麻瓜一点报应——那又怎么样?”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奥格登严厉地说。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冈特模仿奥格登的声音,使之变得浮夸而单调。莫芬又咯咯笑了。\\\"他给了一个肮脏的麻瓜一个教训,现在这是违法的,是吗?\\\"

“是的,”奥格登说。“恐怕是的。”

他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卷羊皮纸,把它展开。

“那么,他的判决是什么?”冈特说,他愤怒地提高了嗓门。

“这是给魔法部的听证会传票——”

“召唤!传票?你以为你是谁,在任何地方召唤我的儿子?”

“我是魔法执法队的队长,”奥格登说。

“你认为我们是人渣,是吗?”冈特尖叫着,现在正向奥格登逼近,一根肮脏的钉着黄钉的手指指向他的胸口。\\\"当魔法部让他们跑的时候,那些人渣会跑过来吗?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这个肮脏的小泥巴种,你知道吗?\\\"

“我以为我是在和冈特先生说话,”奥格登说,看上去很警惕,但却坚持自己的立场。

“没错!”冈特吼道。有那么一会儿,哈利以为冈特在做一个下流的手势,但随后意识到他是在给奥格登看他中指上戴着的丑陋的黑石戒指,在奥格登眼前挥舞着。“看到这个了吗?看到这个了吗?知道是什么吗?知道它从哪里来的吗?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是我们的家族,这就是我们可以追溯到多远,而且一直是纯血统!知道我得到了多少吗,石头上刻着佩弗雷尔的纹章?”

“我真的不知道,”奥格登说,当戒指在离他鼻子不到一英寸的地方移动时,他眨了眨眼,“而且这完全跑题了,冈特先生。你的儿子犯了——”

随着一声愤怒的嚎叫,冈特向他的女儿跑去。有那么一瞬间,当他的手飞向她的喉咙时,哈利以为他要掐死她;下一刻,他用脖子上的金链子把她拖向奥格登。

“看到这个了吗?”他对着奥格登咆哮,摇晃着一个沉甸甸的金盒,而梅洛普气急败坏地喘着气。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奥格登急忙说道。

“斯莱特林!”冈特喊道。“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我们是他最后一个活着的后代,你怎么说,嗯?”

“冈特先生,你的女儿!”奥格登惊慌地说,但冈特已经放开了梅洛普。她摇摇晃晃地离开他,回到她的角落,按摩她的脖子,大口地呼吸空气。

“所以!”冈特得意洋洋地说,仿佛他刚刚证明了一个不容置疑的复杂观点。“别跟我们说话,好像我们是你鞋子上的灰尘似的!一代又一代的纯血统,巫师——比你能说的,我不怀疑!”

他朝奥格登脚边的地板吐了口唾沫。莫芬又咯咯笑了。梅洛普蜷缩在窗户旁边,低着头,脸被稀疏的头发遮住,一言不发。

“冈特先生,”奥格登固执地说,“恐怕你的祖先和我的祖先都与这件事无关。我在这里是因为莫芬,莫芬和他昨天深夜搭讪的麻瓜。“我们得到的信息”,他低头看了一眼羊皮纸,“是莫芬对那个麻瓜施了诅咒或魔法,导致他患上了非常痛苦的荨麻疹。”

莫芬咯咯地笑了。

“安静,孩子,”冈特用蛇佬腔咆哮道,莫芬又陷入了沉默。

“那么,如果他做了又怎么样呢?”冈特挑衅地对奥格登说,“我希望你已经为他抹去了麻瓜肮脏的脸,还有他的记忆——”

\\\"那不是重点,是吗,冈特先生?\\\"奥格登说。“这是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的无端攻击——”

“啊,我一看到你就把你当成了一个麻瓜爱好者,”冈特冷笑道,他又往地板上吐了口唾沫。

“这种讨论对我们毫无益处,”奥格登坚定地说。\\\"从你儿子的态度来看,很明显他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羊皮纸卷轴。\\\"莫芬将于9月14日出席听证会,回答在一个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并对那个麻瓜造成伤害和痛苦的指控--\\\"

奥格登中断了。丁当的马蹄声和响亮的笑声从敞开的窗户飘了进来。显然,通往村庄的蜿蜒小路离房子所在的灌木林很近。冈特呆住了,听着,睁大了眼睛。莫芬发出嘶嘶声,把脸转向声音,他的表情饥饿。梅洛普抬起头。哈利看到,她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我的天,太碍眼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透过开着的窗户清晰可闻,仿佛她就站在他们旁边的房间里。\\\"汤姆,你父亲不能把那间小屋收拾一下吗?\\\"

“这不是我们的,”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说道。“山谷那边的一切都属于我们,但那间小屋属于一个叫冈特的老流浪汉和他的孩子们。这个儿子疯了,你应该听听他们在村子里讲的一些故事——”

女孩笑了。丁当、马蹄声越来越大。莫芬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

“坐好,”他父亲用蛇佬腔警告说。

;“汤姆,”那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他们离得如此之近,显然就在房子旁边,“我可能错了——但是有人在门上钉了一条蛇吗?”

“天哪,你说得对!”那人的声音说道。“那是儿子,我告诉过你他脑子不正常。别看它,塞西莉亚,亲爱的。”

叮当声和马蹄声现在又越来越微弱了。

“‘亲爱的,’”莫芬看着妹妹,用蛇佬腔低声说道。“‘亲爱的,他叫她。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你。\\\"

梅洛普脸色苍白,哈利觉得她肯定要晕倒了。

“那是什么?”冈特厉声说,还用蛇佬腔,把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到女儿身上。“你说什么,莫芬?”

“她喜欢看那个麻瓜,”莫芬说,他盯着妹妹,脸上露出恶毒的表情,而妹妹现在看起来吓坏了。“当他经过时,她总是在花园里,透过树篱窥视他,是不是?还有昨晚——”

梅洛普急不可耐地摇了摇头,恳求道,但莫芬继续无情地说,“她在窗外等着他骑车回家,是不是?”

“吊在窗外看一个麻瓜?”冈特平静地说。

三个高特人似乎都忘记了奥格登,奥格登看起来既困惑又恼怒,因为这种不可理解的嘶嘶声和刺耳声再次爆发。

“是真的吗?”冈特用一种致命的声音说,向这个惊恐的女孩走了一两步。\\\"我的女儿——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纯种后裔——渴望一个肮脏的、满身污垢的麻瓜?\\\"

梅洛普疯狂地摇着头,把自己压在墙上,显然无法说话。

“但是我抓住他了,爸爸!”莫芬咯咯地笑着。“我在他走过的时候抓住了他,他看起来不太漂亮,全身都是麻疹,是吗,梅洛普?”

“你这个恶心的小哑炮,你这个肮脏的小血叛徒!”冈特咆哮着,失去了控制,他的手紧紧抓住了他女儿的喉咙。

哈利和奥格登都大叫“不!”同时;奥格登举起魔杖,喊道:“雷拉斯基奥!”

冈特被抛向后方,远离他的女儿;他被一把椅子绊倒,仰面朝天。随着一声狂吼,莫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向奥格登冲去,挥舞着他那把血淋淋的刀,不分青红皂白地用魔杖射出魔法。

奥格登逃命了。邓布利多示意他们应该跟着走,哈利服从了,梅洛普的尖叫声在他耳边回响。

奥格登沿着小路飞奔,双臂举过头顶,冲到主车道上,撞上了一匹光滑的栗色马,马的主人是一个非常英俊的黑发年轻人。看到奥格登,他和骑在他身边的那位漂亮姑娘都哈哈大笑起来,奥格登从马的侧面弹开,又出发了,他的礼服大衣飞扬着,从头到脚沾满了灰尘,狼狈地跑上了小路。

“我想那就行了,哈利,”邓布利多说。他抓住哈利的胳膊肘使劲拉。接下来,他们都失重地在黑暗中翱翔,直到他们稳稳地着陆,回到邓布利多现在昏暗的办公室。

“小屋里的女孩怎么了?”当邓布利多用魔杖一挥,点亮了更多的灯时,哈利立刻说道。\\\"梅洛普,或者不管她叫什么名字?\\\"

“哦,她活下来了,”邓布利多说,重新坐回到他的桌子后面,并示意哈利也坐下。奥格登幻影显形回到魔法部,并在15分钟内带着援军回来了。莫芬和他的父亲试图反抗,但两人都被制服了,被赶出了小屋,随后被威曾加摩人定罪。已经有麻瓜袭击记录的莫芬被判在阿兹卡班服刑三年。除了奥格登之外,马尔沃洛还伤害了几名政府雇员,他被判6个月徒刑。

“马沃罗?”哈利惊奇地重复道。

“没错,”邓布利多说,微笑着表示赞同。\\\"我很高兴看到你在进步。\\\"

“那个老人是——?”

“伏地魔的祖父,是的,”邓布利多说。“马沃罗、他的儿子莫芬和他的女儿梅洛普是高特家族的最后一个成员,高特家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巫师家族,以不稳定和暴力闻名,由于他们习惯于和自己的表亲结婚,所以世世代代都很盛行。缺乏理性加上对宏伟的巨大喜好意味着在马沃罗出生之前,家族的财富已经被挥霍了好几代。正如你所看到的,他被留在肮脏和贫穷,脾气非常恶劣,非常傲慢和骄傲,和几个传家宝,他珍惜他的儿子,而不是他的女儿。”

“这么说,梅洛普,”哈利在椅子上向前探了探身子,盯着邓布利多,“的确如此。。。先生,这是否意味着她是。。。伏地魔的母亲?”

“是的,”邓布利多说。“而且碰巧我们也瞥见了伏地魔的父亲。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

“麻瓜莫芬遇袭了?骑马的那个人?”

“确实很好,”邓布利多喜气洋洋地说。“是的,那就是老汤姆·里德尔,那个英俊的麻瓜,他经常骑马经过那座荒凉的小屋,梅洛普·冈特对他怀有一种秘密的、燃烧着的激情。”

“他们最后结婚了?”哈利难以置信地说,无法想象两个人不太可能相爱。

“我想你忘记了,”邓布利多说,“梅洛普是个女巫。我不相信当她被她父亲恐吓时,她的魔法力量会发挥出最大的优势。一旦马沃罗和莫芬安全地到达阿兹卡班,一旦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孤独和自由,我相信,她就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策划逃离她已经过了十八年的绝望生活。”

“你想不出梅洛普能采取什么措施让汤姆·里德尔忘记他的麻瓜同伴,而爱上她吗?”

“伊姆帕里斯诅咒?”哈利建议道。“还是爱情魔药?”

“很好。我个人倾向于认为她使用了爱情药剂。我敢肯定,对她来说,这似乎更浪漫,而且我认为,在某个大热天,当里德尔独自骑马时,说服他喝水不会很困难。无论如何,在我们刚刚目睹的那一幕发生后的几个月内,小汉格顿村就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丑闻。你可以想象乡绅的儿子和流浪汉的女儿梅洛普私奔后引起的流言蜚语。

“但村民们的震惊对马沃罗来说不算什么。他从阿兹卡班回来,希望看到他的女儿正尽职尽责地等着他回来,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相反,他发现了一个清晰的一英寸的灰尘和她的告别笔记,解释了她的所作所为。

“从我所能发现的一切来看,从那时起,他再也没有提到她的名字或存在。她被遗弃的打击可能导致了他的早逝,或者他只是从来没有学会养活自己。阿兹卡班极大地削弱了马沃罗的力量,他没能活着看到莫芬回到小屋。”

“那梅洛普呢?她。。。她死了,不是吗?伏地魔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

“是的,的确如此,”邓布利多说。“我们必须做一定程度的猜测,虽然我不认为很难推断发生了什么。你看,在他们私奔结婚后的几个月内,汤姆·里德尔没有带着他的妻子重新出现在小汉格顿的庄园里。谣言在附近流传,说他在谈论被“欺骗”和“上当”我敢肯定,他的意思是,他被一种现在已经解除的魔力所迷惑,尽管我敢说他不敢用那些确切的词,因为害怕被认为是疯了。然而,当他们听到他所说的话时,村民们猜测梅洛普对汤姆·里德尔撒了谎,假装她将怀上他的孩子,而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娶她的。\\\"

“但她确实有了他的孩子。”

“但直到他们结婚一年后。汤姆·里德尔在她还怀孕的时候离开了她。”

“哪里出了问题?”哈利问。“爱情药水为什么停止工作了?”

“再说一遍,这只是猜测,”邓布利多说,“但是我相信梅洛普深爱着她的丈夫,她无法忍受继续用魔法奴役他

意恩斯。我相信她选择停止给他药剂。也许,尽管她很糊涂,她还是相信他现在会爱上她作为回报。也许她认为他会为了孩子而留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在这两方面都错了。他离开了她,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费心去发现他儿子的下落。\\\"

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灯似乎比以前更亮了。

“我想今晚就这样吧,哈利。”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说。

“是的,先生,”哈利说。

他站了起来,但没有离开。

“先生。。。了解伏地魔的过去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认为,”邓布利多说。

“还有它。。。这和预言有关系吗?”

“这和预言有很大关系。”

“好的,”哈利说,有点困惑,但还是放心了。

他转身要走,这时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又折了回来。“先生,我可以告诉罗恩和赫敏你告诉我的一切吗?”

邓布利多考虑了他一会儿,然后说:“是的,我认为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已经证明了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但是哈利,我要你告诉他们不要把这些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传言说我对伏地魔的秘密知道多少,或者怀疑多少,那可不是个好主意。”

“不,先生,我会确保只有罗恩和赫敏。晚安。”

他又转过身去,当他看到它的时候,已经快到门口了。在一张支撑着如此多看起来脆弱的银器的纺锤形小桌子上,放着一枚丑陋的金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有裂纹的黑色宝石。

“先生,”哈利盯着它说。“那枚戒指——”

“是吗?”邓布利多说。

\\\"那天晚上我们拜访斯拉格霍恩教授时,你戴着它. \\\"

“我也是,”邓布利多同意道。

“但不是吗。。。先生,这不就是马沃罗·冈特给奥格登看的那枚戒指吗?”

邓布利多低下了头。“完全一样。”

“但是怎么会呢。。。你一直有吗?”

“不,我最近才得到的。”邓布利多说。“事实上,是在我去你叔叔婶婶家接你的前几天。”

“那大概是你手受伤的时间,先生?”

“大约在那个时候,是的,哈利。”

哈利犹豫了。邓布利多微笑着。

“先生,具体怎么——?”

“太晚了,哈利!你下次会听到这个故事。晚安。”

“晚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