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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如今的模样,方才他指着对门想要让沈归荑过去,却发现她的房内依旧如白日那般空空如也。

想来她这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郡主,也不可能委屈自己。不过是一晚上罢了,待到明儿她脑后的包消了,记忆恢复一切就会回到原样。

书房摆了张午憩用的竹榻,他打算过去将就一夜。

不想他刚迈出步子,身侧的人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般,紧紧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夫君,你要去哪儿?”

“是不是蛮蛮做错了什么,你不要丢下蛮蛮一个人,蛮蛮害怕。”

沈归荑的声音又柔又软,还带着几分哭腔,这样娇态又委屈的示弱,让段灼的脚步一滞。

尤其是她怕热,只穿了件轻薄的寝衣,雪白光滑的雪缎贴在他的手臂上,他几乎能感觉到寝衣下柔软鼓起的胸脯,在一下下地从他肌肤蹭过。

段灼的气息有些紊乱,目光也跟着微微一黯,想要将手臂抽出,却怎么也挥不开她。

而沈归荑对此丝毫没有察觉,还在自顾自地抽噎:“你我是夫妻啊,哪有不睡在一块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以为我们夫妻不和?”

段灼:……

他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夫妻理应同床共枕,可她却没任何理由的在新婚夜将他拒之门外,隔日便与他约法三章。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日清早她穿着殷红的锦袍,冷着脸趾高气扬地对他道:“我嫁予你并非出自本心,想来段大人也是如此,我不习惯与陌生人同屋相处,往后你我便各住一屋互不打搅。”

“且为了你我两家的颜面,以及不辜负皇伯父的美意,出门在外还请段大人与我配合,扮演一对恩爱夫妻。”

突然而来的圣旨将她卷入这场政权相争,还要嫁给个不喜欢的人,段灼原想成亲后待她好些,即便不能像诗中那般的琴瑟和鸣,也该相敬如宾。

却没想到她的性子如此倔强,又或是对他的不喜到了极致,才会直接撕破脸。

段灼向来不喜欢勉强人,更何况还是情爱之事,她既表了态他也应了,但更多时候的相处还是会迁就纵容着她。

直到她将那个少年带回了院子,直到她写下了那封和离书。

段灼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额角,看着眼前这个眼睫上悬着泪珠抽抽噎噎的女子,与他所熟识的妻子全然不同。

不过是片刻的失神,就有只柔软的手掌牵着他往内走,待到反应过来时,那手掌的主人正微俯着身在解他身前的系带。

段灼环顾着屋内,才发觉平日寸步不离跟着她的婢女们,这会全都没了踪影,空荡的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眉头微拧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服侍夫君宽衣啊。”

这事说出去,简直能惊掉所有人的下巴,谁能想到堂堂丹阳郡主在这为人服侍。

且对沈归荑这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郡主来说,解腰带实在是复杂无比,她看上去很是生疏,许久都没能解开。

段灼居高临下看向她,他今日未曾出府办差,穿得还是之前沐浴后换上的那身燕居服,也是素白的锦缎,唯独腰间系了条墨色的腰带。此刻就见那细长白皙的手指在墨色的腰带与衣袍间穿行,竟有种别样的旖旎之感。

尤其是她边解还边发出几声奇怪的嘟囔:“哎呀,怎么这么紧,解不开呀,好疼。”

段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猛地闭了闭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半屈着身子的人蓦地拽起。

而后单手扯住腰带,用力地朝外一扯,腰带便自然地垂落在地,宽大的衣袍在两人的身躯之间散开。

床畔的窗牖未全都合上,还留着小半的缝隙,夜风吹拂,矮几上的烛台也跟着轻轻晃了晃。

段灼不耐地抬手,朝着烛台的方向挥了下,烛火便摇曳着忽明乍暗地熄灭了。

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沈归荑被他突然拽起,还有些惊魂未定,双手还被他禁锢着在胸前的位置动弹不得,瞬间黑了下来,忍不住轻呼出声。

“夫君,怎么黑了。”

段灼听出她的声音有些许微颤,原本平息了的燥意又冒了出来,“不是你说歇息?”

“若要反悔,此刻还有机会。”

月光从窗牖间透入,隐约还能看见对方的轮廓,段灼抿着唇沉着脸,等了一息露出个讥讽的笑来,这是失忆了也依旧对他戒防吗?

可就在要放开她手的时候,他感觉到脸颊传来了温热细滑的触感,她柔弱无骨的手掌缓慢地在他脸颊上轻抚着。

“夫君,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是不是生气了?怪我没能解开衣带,我定是今儿摔了有些手脚不灵活,下回一定能解开。”

“还有我为何要后悔?我的夫君如此厉害,抬一抬手烛火便灭了,简直是全京城最厉害的人。”

她的语气自然,还夹杂了一丝隐隐的兴奋与崇拜,听得段灼又是一愣。

她从未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过,在她眼里锦衣卫皆是凶狠毒辣的,他这个指挥使更是沾满鲜血,他曾听见她与程玉秋抱怨,他总是满身血腥味。

不厌恶躲避就已经很给面子,哪能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她口中听到这般崇敬的话。

“夫君,我们快快上榻吧。”

就着月光他能看到她的小嘴巴,片刻不停地上下张合着,看得段灼心底有股邪火直冒,他沉了沉气,搭在她腰间的手掌略微用力,便将人直接拦腰提起。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两人已跌在了柔软的被衾上。

这不是段灼之前的被衾,而是换成了带着淡淡香味的柔软锦缎,他仿佛陷入了一个带着蜜香的陷阱,顷刻间缠绕他的全身。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怀中的女子竟在不停地往他身上靠,那双白皙光洁的玉臂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怎么都扯不开。

他咬着牙,从齿缝间一字一字地挤出几个字来:“沈归荑,松手。”

“不嘛,我要抱着夫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