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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一向没有午憩的习惯,他初到锦衣卫的时候才十五,那会不比如今,负责的皆是刀尖舔血的事,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毙命。

为了调查案子追拿犯人,连着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是常有的事,条件差的时候坐着也得睡,别提什么午憩了。

更何况还是在这样香气氤氲的闺阁内,有个不停往他身上贴的小妻子,实在是叫他不习惯极了。

沈归荑入眠很快,睡得也很沉,好似还做起了梦,时不时口中呓语,光洁的脸颊在他怀中轻轻地蹭着。

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在他手臂上滑动着,连带着人的心都泛起了痒意。

为了休息,她换了身单薄的寝衣,她睡得又不老实,蹭来蹭去导致衣衫从肩上滑落,露出了底下一片雪白的肌肤。

段灼的目光不自觉地黯了黯,他的手臂搭在她圆润的肩上,手指垂落在她的背脊,恰好能碰触到她柔软的肌肤。

真是对他半点都不设防,竟然穿得如此单薄躺在他怀中。

但凡今日换个人,只怕她早已被人吃干抹净。

哦对了,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这可真是讽刺,段灼讥讽地勾了勾唇角,在这之前她连牵他的手都觉得恶心,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定定地盯着她的脸,手指细细摩挲着那细腻顺滑的肌肤,眼神渐渐变得阴郁。

若她能一直不恢复记忆,好似也不是件坏事。

也不知是床头的安神香起了作用,还是屋内的气氛太舒适静谧,他竟真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是听见了真细微的脚步声,他敏锐地睁开眼,冷厉地眼神朝着来人的方向看去。

绿罗被他的眼神给震慑,吓得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看清来人,眼底的寒意才收敛了,又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见她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被吵醒,这才重新看向绿罗。

“何事。”

“禀姑爷,陈大人在外等候,说有要事禀报您。”

他上午半日没去卫所,想来是遇上棘手的事了。

段灼微微颔首,缓慢地将手臂给抽出来,好在沈归荑睡熟了以后不易被吵醒,但也费了他小半刻钟,连盯个犯人都没如此费心费力的。

等到穿着妥当出外间时,他才低声交代绿罗;“你们郡主若是醒了,与她说我很快回来,若是有事让青风来卫所寻我。”

说完他又回头看了眼里屋,见她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才大步朝外走去。

-

沈归荑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她还做了个美梦,梦见平日对她并不主动夫君,梦中如狼似虎很是激烈。

甚至连她的衣裙都撕破了好几件,她又羞又娇欢喜极了。

如此美滋滋地睁开眼,双臂微微合拢,娇娇地喊了声夫君。

结果却听见绿罗缩着脖子,小声地喊她:“郡主。”

她陡然间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绿罗,尴尬地脚趾头都要扣紧了,她停顿了几息,蓦地将被褥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许久后才从里头传来她瓮声瓮气的声音:“夫君呢?他去哪儿了。”

“陈大人有急事寻姑爷,姑爷去卫所了,还让奴婢转告您,他很快便回来。”

沈归荑脸上一片潮红,也不知道是被梦羞红的,还是被尴尬红的,又或是被闷红的,总之过了许久脸蛋依旧是红红的。

只是不等她害羞得太久,绿罗就小心翼翼地道:“郡主,安阳县主来探望您了。”

沈归荑这才从被褥中缓缓探出了脑袋,眨了眨眼:“你说谁来了?”

安阳县主便是她的大堂姐沈容茵,两姐妹关系从小就很好,上次接风宴后,便一直想寻机会来找沈归荑说说话。

奈何宫内还有父母家中以及各处应酬不断,实在是没能抽出时间来。

听说沈归荑病了,赶忙丢下手里头的事,登门探望,等到了段家才知道她回了肃王府,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沈归荑也从绿罗口中知道了这个堂姐,对她倒是半点都不排斥,立即起身换了衣裳。

很快婢女便领着沈容茵进来了。

也不知是日头太大,在外奔波的缘故,还是这几日回京太过操劳,沈容茵看着有些疲惫,脸色也很憔悴,全无接风宴那日的光华。

而沈归荑则从她进屋起,便在悄悄地打量着她,待她走近,不等她先开口,便脱口而出道:“你是大堂姐?”

沈容茵惊喜地看向她,“不是说你失忆了吗?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但很遗憾的是,沈归荑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堂姐很亲近很眼熟,下意识地喊了。”

沈容茵闻言有些失落,却也明了病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容易就会好。

她调整好表情,上前拉着她坐下:“无妨,觉得眼熟亲近便是好事,让我瞧瞧伤在哪了?”

不知为何,沈归荑对她就是很放心,毫不犹豫地便将后脑勺的伤口露了出来,“阿姊,已经消了,但是太医说淤血未除。”

沈容茵到底年长些,懂得也多些,在她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太医既说没事那便不妨碍,你好好养着,迟早会想起来的。”

“对了,我还带了些药材,你瞧瞧有没有能用上的。”

“多些阿姊。”

沈容茵想着能让她早点恢复记忆,挑了些两人童年的事说,“你小的时候可顽皮了,没人能制服得了你,连那几个皇子瞧见你都要绕道。”

“我每回有好吃的都留着给你,你便只与我好,得了什么好宝贝都要给我。”

沈容茵说到有趣之处,沈归荑也会忍不住笑起来:“我小时候这般不讲道理的嘛。”

“才没有,我们蛮蛮最是可爱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沈容茵才想起没瞧见段灼:“妹夫呢?不是说他陪你回府的嘛,怎么不见他人。”

“他有要事,去卫所了。”

沈容茵与这个锦衣卫的妹夫虽然只见了一面,却印象深刻,她缓缓点了点头:“正事要紧。”

她正要换个话题,就见沈归荑神神秘秘地靠了过来,用很轻的声音道:“阿姊,我想向你讨教些私密的事。”

“什么?”

“夫妻间的闺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