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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之前沈归荑笨拙地亲吻完全不同,是唇瓣间最为真切柔软的触碰。

段灼显然也是头次亲人,两人几乎同时愣住,他早就知道她的唇会很软,却没想到会这般甜软,犹如最美味的饴糖瞬间滑入心口。

他原本是只打算吓唬吓唬她的,让她莫要一天到晚地缠着他,总是嘴里念叨着夫妻夫妻,真正的夫妻并非她说得那般简单。

男子也不是可以随意撩拨的,她失忆了什么都不懂,就该一次性让她长长记性。

可他没想到,亲吻的感觉比他想象中还要诱人,仿佛罂粟花,只要轻轻一点,便足以让人为之痴迷。

他本是轻轻地覆上,等她推开便要抽离,但这会,即便是她再抗拒,他也无法松开了。

段灼的双臂支在她的两侧,顺应着原始的本能,一点点地加深了这个吻。

说来也很奇怪,他也是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接触,却丝毫不排斥,更像是天生就会一般,对着她攻城掠地,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而沈归荑则在他亲下来的瞬间,整个人也僵住了,她在脑海里也演练过会有一日,两人这般拥吻。

当他冰冷的唇,真的亲上来时,她感觉脑子里似乎炸开了漫天的焰火。

这种感觉陌生又新奇,让她的脚趾都忍不住扣紧,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一时间只觉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她……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虽然脑海里闪过些许疑惑,为何这具身体对这样的亲密碰触也半点记忆都没有。

两人如此恩爱,成亲又有半年了,不可能没有亲近过吧?

但很快她就没时间思考了,段灼已经又亲了下来,辗转摩挲,拉着她一点点沉沦。

他轻轻地含着她的上唇,缓缓地加重着力道,他的唇瓣描摹着她的唇,他身体里似乎住着两只自己。

一个想要不顾一切疯狂地占有,另一个则理智清醒,两个他不断地拉扯着。

直到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嘤咛,他才恢复了些许神智,漆黑的眼看向怀中的人。

沈归荑此刻就仿佛被雨淋湿的花蕊,晶莹洁白的面颊上透着淡淡的粉色,双目水亮,气息微促。

他从未见过这般妩媚的沈归荑,尤其是在她挣扎间,露出了胸口一片如雪的肌肤,叫他足有片刻的失神。

他的目光又黯了三分,手指缓缓扣紧,天人交战后低哑着嗓子定定地看着她道:“沈归荑,你确定吗?”

若是确定的话,她便再没机会反悔了。

沈归荑被亲得头晕脑胀,正是欢喜着呢,怎么突然就停了下来?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迷离地看着他,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确定什么?

她方才正投入着,也没觉着不对,这会被他问得有些懵,人也跟着清醒了些,这是要继续往下的意思吗?

还是说要等她继续主动啊?

沈归荑眨了眨眼,段灼还在看着她,刚要再往下亲,就见怀里那个羞得面红耳赤的小妻子,突然间侧过身去,飞快地往枕头底下探去。

“夫君,你等等,等等啊,我看一下接下来做什么。”

段灼:……

这种闺房之事,沈容茵也不能完全靠嘴说,说了自然也理解不了。

她便问了问之前出嫁,是谁给她教授这些事宜的,没想到还真在她压箱底的地方,翻出了一本避火图。

沈归荑只看了一眼,便羞得眼睛都红了,林容茵虽是嫁人多年,但到底是深闺女子,尤其还是带着自家妹妹一块看,也有些不自在。

匆匆翻了翻,就把画册塞进了她的怀中,“你稍微看看,总归逃不过这上面这些。”

沈容茵在的时候,沈归荑不好意思看,等人走了,她在屋内坐立不安地转了好几圈。

到底是强忍着害羞,翻开看了几页,但也是囫囵吞枣草草扫过。

为了今夜,她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怕到时候会忘记,便把画册藏在了枕头下,打算忘了的时候拿出来看几眼。

瞧,这一紧张,果然脑子一片空白,连接下去要做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归荑还在沾沾自喜,心想自己真是聪明的不得了,那边段灼的表情则是十分怪异。

她到底是真心想与他亲近,还是单纯地觉得,两人是夫妻,就该履行义务?

是了,哪里来的真心呢,她只是错误的多出了奇怪的记忆,把他当做了恩爱的夫妻,可现实是,他们连洞房都未履行。

她是失忆了,可他又算什么呢,自欺欺人吗?

一瞬间,仿佛一盆冷水浇下,将他所有的冲动与情\/欲全部都给浇灭了。

他扯着嘴角自嘲地摇了摇头,段灼啊段灼,他竟有一日会将自己至于如此狼狈的境地。

沈归荑还在认真地翻看,先抱抱亲亲,接下去好像该脱衣服了……

不等她看完,手里的画册已经被人给抽走了,而原本覆在她身上的阴影也猛地抽离,段灼卷起画册,大步朝屏风后走去。

她看着空了的手掌,以及空荡荡地身侧,跟着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夫君,你去哪儿啊?”

“沐浴。”

生硬冰冷的声音落下,就听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响起。

沈归荑迷茫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什么都不会,惹夫君不高兴了嘛?

一盆接一盆的冷水从头顶浇下,才算彻底浇灭了段灼心底的那簇火。

他擦干身子,再出来时,烛火已经燃至过半,灯油堆起层叠的烛花,就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见她抱着被衾,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早已睡着了。

她睡得很是香甜,白嫩的脸颊上似乎还挂着些许烦扰,看着她的面容,他内心深处尚存的一点点戾气,也渐渐消散了。

与她有何好置气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最是无辜。

错的是他,有了不该有的念想。

段灼坐在床沿,仔细地抽出被她压着的被子,将她袒露在外的肌肤一点点盖上。

在碰到她的手臂时,他听见她低低地呓语着:“夫君,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害怕。”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心口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

脑海里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为何不能一直失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