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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 第71章 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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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比这无边的雨夜还要阴郁森然。

“怎么会不见。”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院子里,也能没得掉?

青风也是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上午还是阳光明媚,院子里摆满了郡主最喜欢的牡丹花,还晒了好些药材。

谁知道下午会突然乌云密布,可这雨要下不下的,期间还来了客人,若是搬东西定会扰了客人的雅致,他们也不敢随意搬动。

等到雨真的落下来,便有些手忙脚乱了。

将客人恭恭敬敬地请了出去,他就留在院中指挥着小丫鬟们搬花盆,不料天色刚暗下来,绿罗等人连伞都没打,急得满院子跑。

一问才知道,郡主不见了。

大公子问的话,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郡主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不见呢?

院子里这么多下人看着,郡主便是出去了,也该发现才对啊。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段灼沉着脸径直朝屋内走去,绿罗等人正在阖府上下到处找寻。

他过来时,她们正好浑身雨水的从前院回来,身后还跟着肃王妃等人。

肃王妃看上去也很着急,与段灼对上,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了:“阿灼,你回来了,蛮蛮,蛮蛮她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灼与这位岳母,实则相处的机会很少,更是从未在沈归荑没人时见过面,见她面色发白眼眶微红,下意识地拧了拧眉。

他知道,沈归荑与亲生父母的关系算不得太亲近,但肃王妃对女儿应当还是打心里疼爱的。

作为贴身丫鬟的绿罗,赶忙上前将今日的事一一道来。

“午后永乐郡主与魏姑娘来探望郡主,那会郡主便有些不舒服,奴婢问过,郡主说是伤口处有些隐隐作痛。两位客人坐了没多久,郡主便请她们离开了。”

“等客人走后,郡主说要休息一个时辰,奴婢们便与往常一样点了安神香,看着郡主入睡后才合上了门。期间奴婢去后厨煎药,红酥派人去请秦院使,也有别的丫鬟在外头守着,并未瞧见郡主有走动。”

这是沈归荑自己的习惯,她睡着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她们才会退出去不打扰她休息。

“可没想到,奴婢煎好药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去请郡主起来,进屋却发现郡主根本就不在屋内。”

门外的丫鬟一直在守着,没瞧见她出去过,但屋内的窗牖是开着的,那扇窗户就在暖阁的暖炕上,便是个体型更壮硕的男子也能轻松的跨出去,从那离开倒是可以。

可她为何要躲开丫鬟,自己一个人出去呢?

“是不是永乐说了些什么?她与永乐向来关系不好,难道是永乐捣了什么鬼?”

肃王妃有些后悔,永乐来的时候,她就该跟着一块过来,但她又怕沈归荑还不想见她,这几日都只敢送点东西过来,根本不敢见她。

若只是会有出这种事,她宁可被女儿讨厌,也要时时刻刻守着才好。

绿罗抬头看了段灼一眼,飞快地道:“永乐郡主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被郡主给请了出去……”

肃王妃甚至来不及听后面的话,就抬手去喊来贴身的嬷嬷,“来人,去一趟礼王府,算了,我亲自去。”

这种事下人去也说不清楚,没准到时候还坏了沈归荑的名声,思来想去,肃王妃还是打算自己去一趟的好;“阿灼,府上的事就交给你料理了,若蛮蛮失踪真与永乐有关,我绝不会放过她。”

虽然段灼觉得沈永乐蠢归蠢,还不至于直接掳人,更何况这还是在肃王府。

但肃王妃心中焦急,阖府上下都翻过,也没找着沈归荑的身影,让她有点事情总比干着急要好。

况且,沈永乐那张嘴,确是该有人管教管教,免得成天没事情干,就知道挑拨别家夫妻的关系。

待肃王妃走后,院中顿时寂静了不少,段灼让绿罗等人继续去府上各地寻找,自己沉思后,抬脚进了屋内。

他之所以在卫所便会心跳不安,是曾意外瞥见过沈归荑情绪不稳定。

那是新婚后不久的一次雨夜,正值惊蛰附近,时常会有雷雨落下,那日恰好宫内有宴席,散席出来时便见天边有闪电划过,却一直没听见有雷声。

因瞧着要下雨,又在席上喝了酒,他难得没骑马,与沈归荑一道坐马车回去。

途中雨便落了下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沈归荑的情绪不太对,一直心不在焉,甚至还有些许低沉与沉默。

这与她平日的样子完全不同,段灼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等到第一声惊雷落下时,恰好马车的轮辋不知磕到了什么,整个车舆剧烈地晃动了两下,沈归荑本就心不在焉一时没坐稳,身子不受控地向前倾去。

眼见就要狼狈地摔下,段灼的长臂一揽,手掌搭在了她的腰间,牢牢地将她圈紧。

待她再回过神来,已稳稳地坐回了榻上,而她的双手正死死攀着段灼的手臂,脑袋也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要是换了平日,即便是意外她也绝不愿意与他有什么肢体接触,一定会飞快地坐回去,甚至还要趾高气扬地说两句话,与他划清界限。

可那次,她却浑身发颤,紧紧地捏着他的手臂不放,直到雷声彻底消失,她才失魂落魄地坐了回去。

原本进宫赴宴回来,她都会去前院与高氏问安,而那日她一下马车便匆匆回了屋子。

即便沈归荑什么都没说,他还是猜到,她极不喜欢下雨,更不喜欢打雷。

不,不能说是不喜欢,而是恐惧,害怕。

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雷雨天一定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房门有人看着证明她没出去过,窗牖虽然开得很大,但也没有人攀爬留下的痕迹,阖府上下也都搜过,都没有她的踪影。

那答案明显只有一个。

段灼缓慢地绕过屏风,头次这般仔细地打量这间卧房,外头下着雷雨,烛火被风吹拂而摇曳晃动着。

他的目光从博古架一路往里扫,一寸一寸地丝毫不放过,直到在一个比他还高的衣橱前停下。

他双眸微凝,手指搭上了衣橱的铜环,迟疑几息后,缓缓地打开了衣橱。

屋内的灯火昏暗,桌案上的烛心冒出滋滋的火花,紧跟着又是一声闷雷在天际蓦然炸开。

衣橱里,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她弓着身子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

在听见雷声响起时,她浑身明显地颤动了一下,双手更加用力地将耳朵给捂住,她嘴里似乎还在低喃着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是我,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