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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没有注意到段灼进屋,还在和小猫自言自语地碎碎念着。

“妙妙,你说夫君是不是很坏,每次都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离开。”

那还不是想让她多睡会,他可是见识过的,也是刚成亲没多久,那日他难得休沐在家,让吕承松送了些东西来院中。

好几个大木箱,里面放着收缴来的器物,都需他亲自查验核对入库,便闹得动静稍大了些。

那会时辰也已经不早了,偏生她还没睡醒,被这声响给硬生生吵醒了。

寒冬腊月的外头飘着细雪,她竟然裹着件大氅就冲了出来,对着院中众人发了好一通脾气,末了还把账都算到了他的头上。

连着半个月两人就算是碰见了,她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他是怕她没睡醒又有起床气,且照着大夫说得让她能多休养,她倒好在这倒打一耙。

段灼气极反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就听她还在念叨:“还有啊,夫君这几回睡觉,总爱带匕首腰带也不解,离我离得远远的,你说他是不是要变心了。”

段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带,抬了抬眉尾,他何时睡觉不解腰带了?

还有匕首就更离谱了,他只有在外办差时警觉,才会匕首不离身,与她同榻何时带过匕首。

目光往下移的时候,蓦地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腰带匕首是什么。

想起她那日捧着画册研究的模样,他有种扶额叹气的冲动,她每回都要抱着他睡,贴得如此近,若是没反应,他才真是不正常了。

听她越说越离谱,什么丢下她不管,不负责任云云,好似他便是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听得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眼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得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我何时说要丢下你了。”

沈归荑听到脚步声,跟着抬起头,双眼蓦地亮起:“夫君,你没去卫所呀?”

一瞧见段灼,她也顾不上怀里的妙妙了,把小猫轻柔地往榻上一放,赤着脚又要往地上跳。

就被快一步地段灼给拦了:“先穿鞋。”

她才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了回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跟着他,好似少看一眼他便会消失似的。

“这两日不必去了。”

沈归荑刚要欢喜,那她不是就可以多与夫君待在一块了,转念又想起他送她回王府的原因,他要出京办差,算着日子这几日也该动身了,想来就是为了这个。

顿时喜悦又瞬间消散:“夫君是不是要出京了?何时走?”

该不会明日便要走吧,所以他今早才会如此踏实地让她陪他睡觉。

想着她即将一个人留在这让她不舒服的王府,就觉得鼻头发酸,小脸也跟着垮了下来。

这种难过的委屈感,在他说后日一早时,达到了顶峰,还没到后日呢,她的眼眶就开始发酸,止不住想要掉眼泪了。

偏偏还要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道:“那我替夫君收拾行囊,天热赶路还得带些避暑的药才是,我让绿罗赶紧去趟太医院,配几贴药方……”

她说这话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原以为段灼会说不用了,不想他却自然地接道:“是要准备些。”

这愈发加重了离别的气息,让她起身的动作一晃,稳了许久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他顿了下又道:“你从未出过远门,东西更要办得妥帖些。”

她心里难过,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胡乱地点了点头,刚要喊丫鬟进来,才蓦地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又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地道:“夫君,你说什么?我要出远门?”

段灼微微颔首,她却还傻兮兮地搞不清状况:“我没要出门啊。”

“不是你,是你和我。”

她原本黯淡酸涩的双眼猛地睁圆:“我可以和你一块去吗?”

段灼想了一晚上,若没有昨夜发生的事,他确是后日便要独自出发,可有了昨夜的事,他如何还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中。

她失忆了,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回段家,她都没一个能完全信任的人。

接下去还会有雷雨天,光是想到她还会如此痛苦绝望地一个人躲进某一个角落,他便无法放心。

况且他也答应了不会把她丢下,他从不食言。

“出发前,你得先答应我三件事。”

沈归荑此刻已经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闻言连连点头,“别说是三件了,便是三百件我都答应。”

“第一,你得女扮男装扮作是我的贴身侍从。”

她先前就想过要女扮男装偷偷跟着他,这自然是没有问题。

“第二,离京后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我,除非是我的交代,否则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这个根本不用他强调,她也会这么做的。

夫君果然还是喜欢她的,沈归荑红着脸用力地点着头。

“第三,出去后不许喊我夫君。”

沈归荑的嘴瞬间嘟了起来,不能喊夫君那该喊什么嘛!

虽然有些不好接受,但想到她都女扮男装了,再喊夫君好似确实不像话,只要能跟着出京,不叫夫君就不叫吧!

她忍!

两人约法三章后,她便开始欢快地收拾行李了。

段灼办差是圣上下的密旨,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他对肃王夫妇只说是带沈归荑去江南寻名医。

肃王夫妇本是不同意的,他们家女儿本身就伤势未愈,又是自小娇生惯养的,光是这路上便遭不住,这什么名医还非得自己亲自去,不能将人请来吗?

可架不住沈归荑非要跟着去,她小脸一垮,夫妻二人便没了法子。

肃王妃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个他们夫妻感情升温的好机会,立即着手去准备路上的东西了。

全家唯一不高兴的人,就只剩下肃王沈崇慎,该死的段灼,当初就该果决点,换门好拿捏的女婿,如今女儿是真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来了,真真是悔不当初啊!

此番是去办差,不是游山玩水,沈归荑只带了个绿罗,其他丫鬟都没带,行囊也往简单了收拾。

越是临近出门的日子,她就越是兴奋。

启程前一日,一个藤球慢悠悠地又滚到了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