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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特意说休息两个时辰,也是为了等日头没那么晒再出发。

沈归荑自己半点没感觉,可他离得近却看得真切,她的肌肤向来白皙柔嫩,又格外容易留伤痕,轻轻一碰便会发红许久不退。

她夏日里出街皆是戴着帷帽坐着马车,遮得严严实实,这会被日头一晒,脸颊瞬间就红了。

可已经在奔驰途中,若是停下来不仅会拖累整体的行动,还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且这也绝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故而他不动声色地为她遮挡日头,也尽量往有树荫的地方奔驰。

至于休息,确实是为了她,但这样大的日头,其他人也同样吃不消,可没想到他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盘算了这么多,她却一点都没察觉到。

还明知故问,一副她很懂的样子!

想到方才她说,晚两个时辰启程会耽误计划,他便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真真是对牛弹琴。

待到两个时辰后,他休息够了睁开眼,日头果然偏移。

而沈归荑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枕着手臂,朝着他这边侧过一半的脸颊,白皙的脸颊不知是被晒得没退还是太热,总之红彤彤的,就像是喝了酒一般,倒让她更添了几分明艳。

茶棚有些老旧破损,日头偏移后她坐的位置便漏下了些许阳光。

她的双眼紧闭,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光亮,浓密的长睫微微颤动,就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即便长发都已束起,胸前也已戴了束胸,只要靠近看到她的脸,依旧会忍不住被吸引,不论她是何性别。

她睡得如此沉,让段灼有些不舍得将她吵醒,正想要不要再等一刻钟,旁边的陈卓已经掐着时辰过来了。

“大人,时辰到了,我们该启程了。”

他开口得太快,嗓门也大,段灼根本来不及阻止,声音一出,沈归荑便猛地睁开了眼。

她睡得太沉,方才还在做梦,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下看到段灼便想黏过去,等看到周围的人才想起自己在哪,生生克制住了冲动。

而陈卓还半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将人给吵醒了,乐呵呵地冲着沈归荑道:“青风老弟,你这是睡傻了吗?赶紧准备启程了。”

沈归荑看了眼天色,再看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立即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一开始还是很注重仪态靠坐着的,也没打算要睡,只想稍微闭一闭眼休息一下的。

可她实在是太累了,今儿又起得很早,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就趴去了桌上。

她蓦地站起,羞赧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等,等我很久了吗?我,我这就好,可以出发了。”

“青风老弟,你是不会骑马吗?要不要我带你,也好让大人轻松些。”

她对这个陈卓印象还是挺好的,毕竟他言语神色中都透露着对她夫君的崇拜,两人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还是很像的。

但同骑这种事肯定是不行的,她很客气地婉拒道:“多谢陈兄弟,不必……”

她边说着就要跟着人群往外走,可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便感觉到后领一紧,已经被人给用力揪住了。

“去哪。”

段灼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出,她怕被陈卓发现两人太过亲密,赶紧伸着双臂挥舞:“大人,我,我去骑马啊。”

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也愈发冷硬:“奔霄在后面。”

她挣扎的动作才瞬间停了下来,讪讪地挤了个笑转过身,朝着那匹乌黑的大马走去。

等她走了,陈卓却还在不停地看着她的背影,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大人对这个侍从是不是有些太在意了?

可不等他想通,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

这压迫感压得他抬不起头,甚至像是被人遏住了喉咙一般。

直到那个清丽的声音在不远处喊:“段大人,我们该出发了。”

他才感觉到那股压迫感瞬间消失了,待他再抬起头时,只剩下段灼挺拔宽厚的背脊,以及一步步朝奔霄走去的背影。

陈卓想的也很简单,他是真的觉得这个青风影响了指挥使骑马,想要为大人分忧。

当然同时他也有点私心,他想和青风打好关系,多探听些关于指挥使的事情,顺便能多与指挥使说上几句话。

可没想到会惹来指挥使的不满,平日指挥使虽然对他们都是板着脸没表情,但也绝不会如此充满戾气,这种压迫感他只在指挥使拷问犯人时感觉到过。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指挥使大人托着那个瘦小侍从的屁股,将他轻轻一抬送到了马上,而后自己再利落地翻身上马。

那马儿他刚到锦衣卫就知道,除了指挥使大人,可没人能碰,为何一个侍从却可以呢?

不仅如此,他还看着指挥使大人不知从何处变出了顶草帽,不顾他的挣扎,用力地扣在了那侍从的头上。

这是怕他被日头晒着吗?

又不是个姑娘家,晒晒日头又怎么了呢,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晒得黑些才不会被人当成小白脸!

陈卓正在抓耳挠腮傻愣着,肩膀就被人用力地拍了拍,一回头便看见了吕承松。

“小陈卓,出发了,你还愣着做什么呢?”

“吕哥,我,我好像惹指挥使生气了,但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啊。”

吕承松呵呵地笑了两声,用力地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下,“要不是你哥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过来找罪受。”

“傻小子,下回离大人身边的那个小少年远点,大人便不会生你气了。”

陈卓是陈嘉述的亲弟弟,自小有一身的好本事,也正因陈嘉述的关系,听了很多关于段灼的事,向来很崇敬段灼。

刚到了能办差的年纪,就跟着陈嘉述进了锦衣卫。

闻言,他还是不理解地抓着脑袋,“吕哥,你说说清楚啊,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离那少年远些……”

吕承松却只看着沈归荑的背影,神秘地笑着摇了摇头:“傻小子,说了我可就得跟着倒霉了,这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