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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承松愣住的这么几息,那边还在僵持着。

守卫是个刚进卫署没多久的新人,特别固执不善于变通,上头交代了不能让陌生人进内,便死咬着不放。

他对京中的权贵尚不了解,也不管这个所谓的金牌到底是归谁所有,草草看了眼依旧是挺直腰板连个眼神都没变。

“我只认指挥使的命令,这什么令牌我不认得。”

绿罗都快被这人给气死了,哪有这般没眼力见的人,她们本是要过大门的,可郡主来锦衣卫是秘密的事,不能太过张扬。

这才走了侧门,谁晓得会碰上这么个死心眼的人,姑娘,要不要奴婢回去喊人来。”

沈归荑上街向来是带齐了侍卫,只是这次有私事偷溜出府才没带人。

依着她平日的脾气,碰上这种人,早就硬闯进去了,可想到自己的来意,沉沉地吸了口气。

前几日她接到了皇伯父的赐婚圣旨,将自己关在房内好几日不肯出门。

她早就听闻过段灼的大名,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听说不管多难撬开的嘴,到了他的刑堂都得如实招供。

她曾经也与他在宫内打过照面,对这人唯一的印象便是相貌出众,可太过阴厉森然,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冷血的蛇蝎,一看便不好相与。

他又直接听命于皇伯父,几乎不卖任何人的脸,也没见过他与谁说话,在见到他之前,她以为自己是这京中最骄纵的人。

见了他才知道,什么叫眼睛长在头顶之上。

沈归荑在知晓京中有不少女娘倾慕他时,还在心中咋舌,就算他长得再俊朗,本事再强,这种不与人说话的冰块,嫁过去不被冻死也得被活活闷死。

可没想到,这赐婚的圣旨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父亲的第一反应是这是门好亲事,欢喜地将这消息告诉了她,她哪里肯接受那血淋淋的刽子手,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将自己关进了房中。

很快她便自己先想通了,也明白父母并非真的想逼迫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只是皇命难违。且她不是完全不关心京中的时局,皇伯父忌惮父亲,朝中大臣弹劾父亲的折子都快堆满御书房了。

她虽然对父母并不亲近,却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了自己抗旨,得罪皇伯父。

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三日后,她想通了,在成亲之前,必须要找个机会见见段灼,便只身带着绿罗溜出了府。

以前只是远距离的看上两眼,这回她要近距离的确定一下,且她要知道他对这桩婚事的态度。

她抱着能不做怨侣的渺小期望来的,若实在不合她心意,不需要父母想办法,她会自己进宫去求皇伯父收回旨意。

故而她想到私下见他一面,或是找熟识他的人仔细了解一番,若是硬闯进去,那她的打算便都落了空。

沈归荑头次碰了壁,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正准备用下下策,让人进去把段灼给喊出来。

在远处瞧着的吕承松适时地走了过来:“不得无礼。”

那守卫瞧见吕承松总算有了丝表情:“百户大人。”

“行了,这位女娘我认得,令牌也是真的,她是来寻指挥使的,我带她进去便是。”

这回守卫终于是不拦了,可在绿罗要进去的时候,他又伸出了手臂道:“令牌只许一个人进。”

吕承松也是头次发现此人如此死脑筋,正要想办法两边缓和,就听沈归荑板着脸生硬地道:“绿罗,你在外面等我,半个时辰我若还没出来,回去让父亲带人踏平此处。”

“是,奴婢遵命。”

吕承松:……

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传闻中的丹阳郡主到底是何等脾性,真叫他大开眼界。

美是确实美,不用什么华贵的服饰,便如春日盛开的牡丹,明媚耀眼倾城绝色。但这脾气也确实是骄横,动不动就是踏平的,谁吃得消他们父女两啊。

他现在也认同其他同僚说的了,这哪是娶个花瓶,分明是娶了只花豹子。

吕承松不敢有半点的轻视怠慢,很是恭敬地拱手请她入内。

原以为这位活祖宗,脸都丑成这样了,应该不会和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打交道,没想到刚跨过内门,就听见她略带不自然地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郡主客气了,卑职姓吕,是指挥使手下的百户,郡主喊我吕承松便是了。”

沈归荑都掏出令牌了,也没想要瞒着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方才那个守卫太过没眼力罢了。

听到被认出来了,也没露出诧异的神色,很是自然地嗯了一声,又往里走了几步道:“不知吕百户跟着你们指挥使多久了?”

“回郡主的话,卑职跟着我们指挥使已有四五年时间了,几乎是大人刚进锦衣卫便跟着他打下手。”

“哦?那想必吕百户应当是很了解你们指挥使了。”

“不敢当不敢当,卑职虽是跟着大人的时间比较长,但也只了解大人一些行事风格,哪能衬得上了解。”

干锦衣卫的,便得隐匿于黑暗之间,谁都不愿被人摸透,更何况是段灼,且他说得也是实话。

指挥使的心思,他跟了四五年也没能琢磨明白,很多时候都是靠猜的。

沈归荑拖着尾音,长长地哦了一声,转而又问到:“吕百户看着比你们指挥使要年长吧?”

“是,卑职虚长几岁。”

“那,你能服他驱使吗?”

这话问得有些重了,若不是问话的人是沈归荑,他的膝盖都要软了。

对段灼有意见,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差不多!

不过他算是有点摸到这位小郡主今日的来意了,约莫是来打探指挥使的,他想了想认真地道:“卑职并不算能力尤为出众的,入了卫署便一直干些最简单的差事,是指挥使发现了我,钦点让卑职跟随他。”

“指挥使不论是武艺还是办案的能力,在京中都无人匹敌,卑职能被指挥使所驱使,乃是卑职的荣幸。”

他说得句句发自肺腑,可沈归荑闻言却只嘟囔了下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那,你们指挥使平日除了办案,还有没有别的喜好?”

她说着停顿了下,才接着道:“譬如,喝酒赌钱又或是好美色。”

吕承松的汗都要流下来了,闻言猛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我们指挥使最是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