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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听到沐浴的时候还愣了下,段灼在家时可从不会催她,难道是她今日风尘仆仆太过邋遢,被他嫌弃了?

不想下一瞬就听到让人惊喜的消息,瞬间连满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等小二把热水提来,便立即从包袱里拿出换洗的衣衫,动作轻快地闪进了屏风后面。

段灼则取出入城前收到的密函,是陈嘉述从太原派人送来的。

密函不过短短几十个字,却将太原如今的现状简单的描述了一番,京中有人通风报信,王家似乎有所防备,他们的查案屡屡碰壁。

每次收到消息赶往某地都会被人捷足先登,抹去所有的证据。

他的眉头拧紧,查案的事他很肯定,是陛下单独下给他们锦衣卫的密令,锦衣卫内部不会泄露,那只能是宫内有人走漏了消息。

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他收到的另一则消息,则是王逸章也带着家眷启程返回太原了。

结合陈嘉述的密函,更能证实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他捏着纸张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之前还在京中时,他让吕承松去调查王逸章,得知说沈容茵病了,连着好几日没能出门见客。

经过这段时间的探查,才发现她并非中暑也不是水土不服,而是受了外伤。

一个身份尊贵的县主,即便嫁去王家也是操持家务的少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受外伤,还遮遮掩掩不给外人知晓,不得不让人好奇。

段灼捏着两封信函,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好这时屏风后传来了沈归荑的声音:“夫君,我的心衣忘记拿了,就在榻上。”

段灼还在考虑,要不要把沈容茵病了的事告诉她,只听到她说东西在榻上忘了拿,也没听清是什么,就答应了声。

等走到里间才看到床榻上摆着的小衣服,鹅黄色的心衣,只有薄薄的两片衣料,上面绣了浅浅的紫藤花绣纹,两条带子耷在边沿,光是看着便让他的小腹蓦地发烫。

她怎么会连这种东西都能落下!

段灼蓦地移开了眼,沈归荑却根本不知道他的窘迫处境,还在连声道:“夫君,夫君,你有没有听见呀。”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正要回话,就听她下一句道:“那我要自己出来拿了。”

“别出来。”

一想到她此刻没有穿心衣,缩在浴桶中的样子,更不敢让她就这般出来,猛地闭了闭眼,撇开脸用两只手指挑起了床榻上的那块鹅黄色布料。

沈归荑在家时,都是两三个婢女伺候着她沐浴的,头次自己来,显得有些生疏,屏风后的地上溢满了水,氤氲的热气间,似乎还弥漫着股淡淡的花香。

段灼在屏风边停下了脚步,看着里头白茫茫的雾气,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可就算他的手再长,那也够不着啊,沈归荑从浴桶里站起,也伸出了手臂,可晃动了几下,指尖也没能碰到那带子。

“夫君,太远了,我够不着,你走近些呀。”

段灼:……

他仿佛整个人都被热气所包裹着,似有若无的幽香顺着他的所有的毛孔往里钻,他沉沉地吸了口气,才控制住那股冲动,缓慢地朝里挪动了几步。

“还是够不着呀,再往里一点。”

他忍着耐心,又往里挪了挪,而为了能够到他手里的心衣,沈归荑也很努力地趴着浴桶的边沿,踮着脚尖。

眼看就要够到的时候,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回了浴桶里。

只听一声闷哼,狭小的空间里水花四溅。

段灼愣了一息,在脑子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经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大步朝着浴桶走了过去。

“怎么了?有没有伤着。”

沈归荑整个人都埋进了水中,她的手还攀着浴桶边沿,被段灼抓着手腕才从水中重新露出了脑袋。

晶莹的水珠从她的头顶往下滑,乌黑湿透了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脖颈,而她的脸颊以及全身的肌肤,在被热气熏过后,白皙中透着粉嫩的颜色,有种出水芙蓉的清丽与惊艳。

连段灼都忍不住看直了眼,等到她拂去脸上的水珠,娇娇地喊了声夫君,才将他给唤醒。

“我的脚趾磕到了,好疼哦,夫君你扶着我呀。”

不知是不是里面的热气太旺盛,段灼觉得自己也要烧起来了,捏着她的手腕不住地用力,连双眼几乎都冒着火。

他的目光落在她蜜黄色消瘦的肩上,喉结不受控地上下颤动着,在她一声又一声的夫君里,彻底爆发。

而后把那件罪魁祸首的心衣往边上一放,直直地冲了出去。

“夫君,你去哪儿啊?!”

“给你拿膏药。”

留下沈归荑一脸的迷茫,她说磕着疼是想要他扶她,谁要涂药膏了!

她的夫君怕不是块石头吧,不,石头都比他聪明!

段灼直直地冲回了外间,他回到桌案前,想要继续全神贯注地看手中的信函,却半点思绪都没有。

他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出她光洁的肌肤,以及出水芙蓉的样子,便思绪乱飞什么都看不进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可以带着她,可以帮她恢复记忆,可若是在她失忆时便与她圆房,便是赤裸裸的欺骗。

不仅是欺骗她,也是欺骗自己。

一想到她恢复记忆,两人的关系又会回到原点,他那股乱窜的欲火,瞬间就浇灭了。

她还在不停地喊他夫君,他手中的信函却已被捏得发皱。

沈容茵的事,即便现在告诉她,她也没有办法解决,既然王逸章已经带着家眷回了太原,便等到了太原再与她说吧。

不然她肯定又会担忧地睡不着觉,这一路本就难熬,还是别给她再添愁绪了。

他看不进东西,干脆将两封密函都烧了,见她也快好了,便换了身衣衫准备要出门。

不想他正要开门,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

房门打开,陈卓就站在外头:“大人,晚膳已经备好了,是让他们送上来,还是去大堂用。”

而里头沈归荑没有得到回复,也不喊了,自己从浴桶里出来,穿上了衣裳才发现袜子又忘记拿了。

“夫君,我的袜子呢……”

隔着屏风与外间,陈卓有些没听清,只隐约听见了什么夫什么袜子??

他正诧异,大人的屋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房门已经在他眼前哐的一声关上了。

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