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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动静就知道是那边休息够又开始了,甚至比方才还要激烈。

客栈的床榻是最为简单的木床,瞧着还算干净牢固,可两个成年人躺上去,略微一晃动就会发出吱嘎的声响。

沈归荑之前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还一头雾水,这会知晓了,脑海里便不自觉地浮现出之前看过的画册内容。

再代入方才那对夫妻的模样,一个粗犷壮硕,另一个则纤细瘦弱,光是想象着那两人在榻上的模样,她便面红耳赤到说不出话来。

她先前以为夫妻的房中事,应当是甜蜜美好如蜜糖的,谁能想到会是这般又痛苦又欢愉的声音。

她的双臂紧紧地圈着段灼的脖颈,一时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这与她之前设想全然不同。

而段灼却无暇分心探析她此刻的想法,他微微直起身放开了她的唇瓣,两人紧贴的唇甚至能拉出晶亮的水丝。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妻子,只觉她美得惊心动魄。

她本就白皙美艳,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尤其是被他亲过后的唇瓣红润又透着水亮,一双杏眼更是湿漉漉的连眼尾也微红湿润。

整个人犹如盛开的花蕊,叫人忍不住想要沾染。

他这么想着,也这般做了,他的手指从她的嘴角沿着唇瓣用力地揉搓到另一边,而后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又含了上去。

沈归荑之前很喜欢被他亲吻,有种被人呵护爱着的感觉,这次却仿若在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她的唇被吮吸得发麻,眼角也被逼得有了泪花,圈着他的手臂也改成了攀着他的肩膀,好似不这样,就会彻底软下去。

“夫君,有,有声音的,有人……”

她被亲得晕头转向,却还保持着些许理智,他们能听到对面的声响,不也证明对面能听到他们的。

光是想到他们亲热会被人听见,她就浑身僵直,不仅手指脚趾紧扣着,连齿贝也紧紧咬着,不让他的舌头闯入。

而段灼则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之前她都是很柔顺地回应他,突然变得不配合了,反倒更刺激。

他冷傲的脸上被笼上了一层情\/欲,眼底有股不容置喙的狠戾。

天气本就炎热,又门窗紧闭,两人紧挨着很快就湿了衣襟。

他单手利落的解开了盘扣,敞开衣领露出了里面精壮结实的胸膛,而后滚烫的手掌从轻抬变成了擒住她的脸颊两侧。

微微用劲打开了紧闭的齿贝,低头一点点贴近:“看着我,不许想别的。”

不管是何人或是何事,她的眼里只能有他。

沈归荑被他身上那股铺天盖地的气息所吞没,双眼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乖乖地张开了唇瓣,任由他长驱直入,在她唇舌之间攻城掠地。

可段灼却还不满足这样的触碰,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手指在他背上胡乱地抓,他才大发慈悲地将她松开。

沈归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偏偏还不敢发出声响来,而她还未从那喘不过气的深吻中缓过来,他绵密的吻又落了下来。

只是这次不在唇上,而是她的耳垂。

他湿热的唇含住了她圆润小巧的耳垂,齿贝在一点点的啃咬摩挲,仿佛有根羽毛在她心口一点点的挠。

沈归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竟然是如此敏感,她的指甲不停地在他背上抓,脚趾也被痒得扣紧,她想躲避,可段灼的手掌却强势地抵着她的脸颊,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夫君,难受,好难受。”

低吟声从她口中漏出,这无疑给了段灼更多的鼓舞,让他更加坚定地朝前。

很快沈归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腿上好似有什么东西硌得难受。

她被硌得有些疼,睁着迷离的双眼,手掌握拳在他背上毫无章法地乱捶着,委屈地道:“夫君,你怎么又带匕首。”

他连头也没抬,只是从她的耳垂又亲到了脖颈,在她浑身都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沈归荑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溺水的人,而段灼就是她唯一能握住的救命稻草,她不停地在其中浮沉。

直到感觉到了难以言说的疼痛。

她陡然间清醒过来,她不敢相信这是对她最为温柔的夫君,他怎么变得如此陌生,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的眼眶有些酸涩胀痛,嘴唇也被他亲得有些破,此刻咬着更是钻心得疼。

她愿意与他做最亲密的事情,可她不想在这里,一间狭小的客栈,吱嘎作响的木床,甚至隔壁还有人摇晃得更厉害。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很害怕,而段灼丝毫没有安慰她的意思,甚至他便是让她害怕的根源。

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同时也烫着正要亲她的段灼。

段灼亲到了一片潮湿,咸咸的泪水,动作一顿,跟着也地清醒了过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女子,她的衣衫被撕到了腰间,露出里面嫩黄色的心衣,脖颈锁骨乃至胸口处皆是他留下的红痕。

而她则双眼通红,眼眶含着泪,嘴唇则被咬得红肿出了血,看上去尤为可怜。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的喉间发紧,顿时欲念如潮水般褪去,他眼底的狠戾也消失了,他想替她拢好衣衫,她却咬着唇瓣往后缩了缩。

段灼知道她这是怕极了,心中也有些后悔,他今日太急了。

许是听到隔壁的声音,许是她一再的撩拨,让他彻底失控完全没有往日的理智。

她是头一回,应当要更温柔更小心才是。

“蛮蛮。”

沈归荑嘟着嘴,从鼻间重重地哼了声,撇开眼不看他。

他将她的脸掰回来,定定地看着她,带着几分讨好地又喊了一遍:“蛮蛮。”

“方才是我不好。”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沈归荑瞬间又心软了,她的心底还是很喜欢夫君的,只是他方才的样子,吓着她了,他甚至都不听她说话。

她眨了眨眼,把泪水都挤出去,才揪着他的衣襟别别扭扭地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刚刚吓坏我了。”

“好,都听你的,你让我动我再动。”

沈归荑疑惑地又眨了眨眼,动,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