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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养了一夜,再出门时,沈归荑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尤其是早上的街市烟火味更浓,沿街都是卖早点以及新鲜菜果的农人,那碧绿的叶片上还挂着水珠,光是瞧着都觉得清新鲜嫩。

她还是头次这个时辰上街,见什么都觉得新鲜的很,一双眼仿佛不够用般,左右得看个不够。

从京城出发之前,她就有带上银票与金豆子,段灼知道她要上街也让陈卓给她备了些散的碎银子,她可以随意的买。

许是段灼不在身边,她见着什么都想带回去给他瞧瞧,这个尝了觉得味道好包起来,那个喝了感觉很消暑解腻包起来。

很快,陈卓与哑妹的两只手都满了,要不是方家的酒楼到了,她还能逛两条街。

陈卓精疲力尽地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瞬间对误把指挥使夫人认错男子的愧疚全都消散了,他从来没想过,女子逛街会如此可怖。

尤其这个人还是丹阳郡主,旁人要买东西还需要顾忌这东西家中需不需要,买了会不会合适。

她根本没这样的烦扰,她只需要思考合不合她的心意,甚至有种要将整条街盘下来的架势。

看着成筐的馒头以及能甜掉牙的麦芽糖,他头次如此同情指挥使。同时也对他万分钦佩,能忍得下丹阳郡主的,除了他们家大人,只怕这世上再没别人了。

沈归荑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她记得今日是有要事的,不得不收起了金豆子。

算了,陈卓看着年轻力壮的,也太过没用了些,才这么点就提不动了,下次还是与夫君一道逛吧。

方家酒楼开了足有五十年,在这太原也算排得上名号的。

从方知夏祖父那会就开始经营,她大伯父是兄弟中最擅长经商的,就由他继承了酒楼。

而她的父亲则从小习武,被方老爷子送去了镖局学本事,后来积累的盘缠,又得到了兄长的支持,才开了如今的振威镖局。

兄弟两的感情很好,方知夏幼时起,唯一能放松不必时时刻刻学武的时候,就是来大伯父家跟着堂兄堂姊们玩耍的日子。

可惜后来堂兄去了学堂,堂姊定了亲事,她也不得不担起家中的重担,没什么机会再时常来太原小住。

但与大伯父一家的感情还是很好,尤其是大伯母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向来堂姊有的都会给她也送一份。

小的时候每回她在伯父家小住,伯母带着她们姐妹二人一块出去,别人都以为她是伯母的小女儿,伯母也都乐呵呵地说是。

故而方知夏来伯父这,就跟回家似的熟络。

这会离午时还有一会功夫,酒楼里已经来来往往有不少的客人了,门口接客的小二瞧见方知夏便小跑着凑了上来。

“二姑娘,您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掌柜的和内掌柜可是时常念叨着您呢。”

她昨儿让管事跑过一趟酒楼,将哑妹带回去,且她父亲寄了家书,她伯父伯母自然是知道她在太原的消息。

“伯母人呢,这会可还忙?”

“知道您要来,内掌柜一直在二楼账房等着您呢。”

许是觉得沈归荑等人有些面生,她又带着帷帽,那小二好奇地盯着她看了两眼,就被陈卓给挡了挡。

而方知夏的脸上则挂着松弛的笑,仿佛到了这里,比在家里还要令她放松,她熟门熟路地领着沈归荑等人往楼上去。

在沈归荑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来酒楼,之前虽然也住过客栈,但镇上的小客栈与太原的大酒楼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一进酒楼迎面就是个柜台,后面一整墙都挂着酒坛子,酒楼分为三层,一层中央有个很大的台子。

上头有扇芙蓉花的屏风,旁边还摆着个琴架,以及好几张小方凳,瞧着像是会有人登台表演的样子。

难怪另外几层也都是中空,环绕着中央摆放桌椅,想来是为了能更好得欣赏台上的歌舞。

沈归荑睁着好奇的双眼止不住地四下环顾,被方知夏喊了声,才提着裙摆跟着往楼梯上走。

如此一心二用的结果,便是上楼时没注意从上下来的人,直直地撞到了来人的肩膀。

她本就没踩稳,再被这么一撞,脚下顿时踩空整个人向后倒下去。

走在前面的方知夏见此,双眼蓦地瞪圆,恨不得赶紧冲下来给她垫在底下。

是她把沈归荑给带出门的,若是她受伤了,段灼肯定不会放过她。

还好哑妹就在身后紧紧跟着她,沈归荑刚往后倒,哑妹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住了她的后脊,她身形微晃到底是站住了。

方知夏赶紧几步跳了下来:“怎么样,有没有磕着?”

沈归荑站定后,抚着胸口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没有站稳。”

方知夏正上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就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姑娘,你没事吧?”

她们这才抬头看去,就见对面站着个清秀俊美的男子,他穿着身竹月色的锦袍,手执一把折扇,瞧着面冠如玉身姿如松,谈吐仪态也很有规矩教养。

沈归荑自己分心没注意到有人下楼,她哪好意思再怪别人。

况且出门在外她要隐藏身份,如今她只是个普通的商贾之妻,便摇了摇头说了句无碍,而后侧过身微微一福,跟着方知夏继续朝上走去。

留下那男子捏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难以挪开视线。

那男子的侍从见此,不解地低声道:“大公子,您在看什么?”

“妙,真是妙哉。”

方才沈归荑往下跌时,帷帽微微晃动了下,露出了一抹莹白的肌肤,以及半张脸颊。

光是那水红的唇色,以及那惊鸿的一瞥,就足以令人浮现连篇了。

他自认见过的美女如云,却从未有如此美艳动人到令人神魂颠倒的,男子不舍得看着她的背影,以及那婀娜的身段,手指不停地摩挲着。

“大公子?”

“去,给我查查,方才那个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侍从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公子这是动了春心:“是,小的这就去办。”

“两日,不,今日,今日我便要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