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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对方知夏的触动很大,她一直觉得爹娘不如伯父伯母疼她,爹爹只会问她学的如何,娘亲除了默不作声给她擦伤药,从不会安慰她。

她总以为娘亲更疼妹妹,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妹妹,实则叶氏告诉她,镖局的继承人一直都是她。

若她将来嫁人,那这个镖局会成为她的陪嫁。若是招婿入门,那镖局的东家也会是他们夫妻。

父亲对她严苛也是为了她将来能更好的管理镖局,能让手底下的人都听从她的话。

她觉得父母严厉,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才会与伯父伯母更加亲近,实则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娘亲,娘亲她从来不会与我说这些。”

她时常听到娘亲对着她说,为何她不是个男孩,为何偏偏是个女儿。

她以为娘亲是不喜欢她的,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也痛恨自己为何是个女子。

“你娘亲呀,年轻的时候执念太深,一直想要给你生个弟弟,好减轻你的负担,后来渐渐得变得不会与你沟通。”

“她不是不喜欢女儿,她只是觉得你是个女孩,太辛苦了,要肩负的东西太多了,反倒是对不起你更多。”

这简直颠覆了方知夏过往的认知,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突然知晓这些,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看着面前那么多的画像,突然觉得有些烫手起来,甚至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了。

“你先告诉伯母,你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不喜欢的人。”

若能寻个像伯父对伯母,段灼对沈归荑这样的夫婿,她当然愿意嫁。

她的迟疑,就给了叶氏答案,她拉着方知夏的手,也不戳破小姑娘的心思,带着她一张张相看。

“这个是城西米铺家的小儿子,文章做得很好,今年就要参加科考了,比你大两岁,别的都好就是长得稍微矮了一点点。”

“还有这个,是隔壁布庄家的老大,比你大五岁,在帮着照顾布庄的生意,原先订过一门亲事,可惜对方姑娘命薄前年没了。这小子便说是自己命硬,一直拖着没再定亲,他是我瞧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模样也周正,就是你娘说得合一合八字,怕他克你。”

方知夏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我娘亲也瞧过这些了?”

“是她挑女婿,又不是我挑,当然得她先过目了,这些东西我可准备了小半年,你以为几天就能寻这么详细啊。”

方知夏还真以为是临时寻来的,知道来由后,就更不知如何拒绝了,她求助地朝后看了一眼。

沈归荑一直在旁边听着,叶氏的那番话对她的触动也很大。

她在肃王府待了几日,对她的那对父母除了陌生还有些抗拒,甚至提到他们都会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以为自己是不需要家人的,只要有段灼就够了,直到知晓方家父母是如何为方知夏谋划打算,心底才升起了丝丝艳羡之情来。

所以在沈即风拿着藤球靠近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原来,她的内心也是渴望家与亲情的。

沈归荑回看了她一眼:“伯母既是这般说了,想必都是精心挑选的好人家,既然如此,那便去瞧瞧吧,你若是觉得不自在,我倒是有个主意。”

两人同时看向她,她弯了弯眼道:“伯母不妨寻个由头,去庙里祈福又或是夏日赏荷纳凉办个宴席,请这几家的少年与他们的姊妹一并来,不管成与不成都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尴尬。”

叶氏的眼睛蓦地一亮,她给女儿相看时,可费了不少气力,这家走了那家走,当时为了先相看哪家还闹过矛盾。

她的这个主意可不是既省事,又不得罪人,且就算相互看不对眼,散了席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了。

唯一还没确定的就剩下方知夏了,她还在犹豫:“阿姊,这能行吗?”

“有何不行的,你若担心,我陪你一道去便是。”

相看人家她虽然从来没试过,但吃喝玩乐,她是行家啊!

被沈归荑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知夏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行吧?”

这事便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下了,叶氏欢喜地去准备活动,她们则在街上又逛了圈,才慢悠悠地往小院回去。

殊不知,有人正一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们。

-

总兵府后院书房内。

“大公子,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李玉宽正站在一个精致的鸟笼前,笼子里关着只小巧鲜艳的金丝雀,而他则在给小金丝雀喂食。

闻言桃花眼微挑,从下人手中接过布巾,一根根仔细地擦拭着手指:“如何?她叫什么名儿,住在哪里。”

小厮迟疑了下:“这,这,这小的倒是没打听到,只知道这姑娘住在雨花巷内,与方家酒楼的方姑娘是好友。”

李玉宽的眉头瞬间拧紧:“如此神秘,连个名字都打听不出?”

“大公子,这姑娘并非太原本地人。”

这个他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太原若是有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为人心高气傲,眼光也挑剔,这么多年也算遍览群芳,却没一个能入他眼的女子,直到今日那惊鸿一瞥,让他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忘怀。

“罢了,知道住处也就够了,不可操之过急。”

“再去找人向方掌柜打听打听,这姑娘可有什么喜好,从何处来的太原,投亲还是游玩。”

小厮先是飞快地应下,而后又犹豫了下才低声道:“大公子,小的还打听到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说。”

“那姑娘……已经嫁人了。”

李玉宽一手执杯,闻言杯中的茶水晃荡了下,热水从杯中溅到了他的手背。

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良久后轻笑着道:“嫁了人又何妨,我李玉宽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