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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坐得离了几步远,没能及时护住沈容茵,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看到江星河护住了县主,这才扶着胸口松了口气,转而不满地冲着外头道:“你是怎么驾车的啊,若是颠着县主小心你的脑袋。”

车夫也被吓得白了脸,等马车稳住方虚声道:“是街上人太多了,方才险些撞着个姑娘,小的及时拉了缰绳这才颠了下,少奶奶没事吧?”

沈容茵却脑子一片空白,她的脑袋险些撞着车壁,是江星河用手掌护在了她的额头上,这才没让她撞上。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抵着她的额头,也正因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怀里,好似被他抱着一般。

她轻轻一呼吸,鼻息间便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是股清冽的草木香,就像是炎炎夏日里的一片薄荷叶,瞬间让人感觉到了凉意。

她与王逸章实则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亲近了,上回还是在太原出发之前的送行宴,她喝了杯酒有些不胜酒力。

再之前,夫妻二人似乎有小半年未有房事,不是他很忙便是她身子不爽利。

故而知道有了孩子时,她是很惊讶的,按照大夫说的,她体质这般弱为何连日赶路她的孩子居然还能是好好的。

她许久不曾与王逸章亲密碰触,更别说是别的男子,突然被江星河抱着,浑身一僵,更别说是被他的气息所笼罩着,几乎是从后腰往上都是绷紧的。

而江星河似乎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僵直发紧,连呼吸都比往日要快了几分。

两人还是头次靠得这般近,沈容茵微微仰起头,恰好可以看见他的下颌。

他的下颌线条笔直就像是雕刻一般,不得不说他有一张近乎完美的脸,除了她的妹夫段灼外,他的五官是最为立体深邃的。

沈容茵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竟然生出几分安心之感,好似有他在就不会再害怕了。

两人就这么相互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动,直到云香的声音传来,她才撑着腰缓缓坐起。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也只是很正常的扶了一下,可沈容茵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气氛有些许尴尬,她听到云香与车夫的对话,赶紧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抚了抚小腹掀开布帘往外看去。

“也不差这么一点功夫,慢一点,小心撞着人了。”

她的神思有些乱,只能靠看着外头过往的人流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恍惚间,她好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过。

“停下,停下。”

沈容茵蓦地出声,车夫吓得赶紧拉紧了缰绳,马车缓缓地在路中央停了下来。

她扶着车门就要往下走,云香与江星河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能跟着小心地搀扶着她下马车。

不等站定她便急匆匆地往方才撞了人的地方寻去,却只看到人来人往的街头,什么都没找到。

云香好奇地跟着四下去看:“县主,您是在找什么吗?”

沈容茵没说话只是迷茫地四下转着圈找寻,这般找了半刻钟,才终于泄气地垂下了头。

“走吧。”

云香一头雾水地看了江星河一眼,对方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抱着长剑紧紧地跟在沈容茵身后。

好似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能如此淡然。

上了马车,不等云香问她,就听沈容茵怅然地道:“我方才好似看见了归荑了,可她怎么可能会来太原呢。”

那日王逸章打她时,曾说过一句话,说都是她妹夫害得他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她那会沉浸在被打的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现下仔细想想他今日的解释都很苍白。

他真是为了给父亲准备寿礼才不回王家的吗?

云香给她拉了拉裙摆,又给她递了盏茶:“县主许是太想郡主了,离京前没能见上一面,日思夜想,这才会看花了眼。”

她回想着方才那一瞥,有种真实又朦胧的感觉,缓缓地叹了声气:“你说得是,也不知我与归荑何时才能再见。”

说着马车朝前继续驶去,而那边险些被撞着的沈归荑,则扶着胸口轻轻出着气。

方才这么一撞,她的帷帽都晃荡了下,哑妹和阿婆赶紧上前扶着她到了路旁的树下歇息。

“夫人,您没事吧?”

沈归荑将帷帽重新理了理,方摇了摇头:“没事,那马车躲避的及时没有撞着我。”

阿婆也松了口气:“夫人还要买糖画吗?那边好像空了。”

出来走了一圈,沈归荑的酒气也散了些,她本就没喝多少,只是有些头晕很闷,这会清醒过来,那股难受劲好似也跟着淡了。

“好,我们买了就回去吧。”

回到小院天色已经不早了,院内的灯笼有些昏暗,四周都很安静与热闹的街市相比,仿若是另外开辟出的一隅。

进了院子,阿婆便回厨房了,哑妹去给她烧水,她独自往正屋走。

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她今儿困得格外早,想着反正段灼也不会回来,准备洗个澡便上床睡觉。

甚至有些赌气得想,不用趴硬邦邦的桌子她还更舒服呢。

她努了努嘴,脚步愈发轻快,眼看就要走到屋子,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她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些许可怕的画面,正要捏着裙摆往后跑时,灯笼照到了来人的脸上。

“知知?!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两人迎面对上,方知夏紧张地理了理鬓发:“没,没什么,阿姊你怎么在这?”

“我出去逛了圈刚回来。”

“天色不早了,阿姊,我先去洗个澡。”

沈归荑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回了屋内,等坐下喝茶的时候才猛然间想起。

不对啊,刚刚知知怎么是从陈卓的房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