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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是真的怕极了,别看她方才一脸无畏的样子,实则心里没底的很。

她从摔伤后醒来,便一直处于前拥后簇的状态,不管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一长串的婢女跟着,先不说她喜不喜欢吧,安全感总是十足的。

虽说离开京城到太原没有一个婢女,可段灼陪着她啊,有他一个人在,就足以抵过十人百人。

那夜有刺客来袭,她是有恐慌,但更多的是对方知夏扮的女鬼感到害怕和惊恐,至于那些刺客,她畏惧的是飞溅的鲜血。

而刺客本身她是不怕的,在潜意识里她知道,只要有段灼在就不会有危险。

可此刻她是孤身一人,那种孤寂与绝望让她不得不变得坚毅,若是他们真的敢侮辱她,她是一定会与他们同归于尽的。

当那个地痞被竹箭射中手腕的时候,她有过一瞬间的惊喜,她以为是段灼来了。

但没想到来的会是李玉宽,按理来说得救后她应该会松一口气的,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目的不纯。

即便他长相不俗谈吐也儒雅,可他的眼神中透着股欲望与贪婪,被他定定地看着时,有种被蛇蝎给盯上的感觉。

让她瞬间寒毛直立,不敢让他靠近。

且这人看似笑盈盈的,却比之前那些地痞还不好对付,他家世在这摆着,几乎可以说是太原的地头蛇。她就算袒露自己的身份,以此人的性子也绝不会听从她的吩咐。

故而,她才会在他靠近时,不顾一切地向他刺去。

可她的身手和气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眼看要被他所禁锢,那个她思思念念的声音终于响起。

从段灼出现的那刻起,她的眼里就再看不见别人:“夫君。”

她抱着他腰的双手不住地收紧,只恨不能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就算有人在旁边瞧着她也顾不上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答应过你,怎会不来。”

段灼的五感敏锐,且多年查案下来,尤为注重现场的细节,他一看到李玉宽在靠近沈归荑,以及四周被制服的人,就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沈归荑也一定是遭受了什么。

他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还没疯魔到不允许沈归荑和任何男子说话的地步,但这个李玉宽,他在看见此人的第一眼,就知道此子不除后患无穷。

当然,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要不触碰到他的逆鳞,便是闹翻了天也与他无关。

但他不该把主意打到沈归荑的身上。

若不是沈归荑怕血,光是他窥觎她这一点,他便会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此刻捏着他手腕的手指正在不动声色地加重,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搭在她的腰上,一句话都没多说,却在不动声色地宣誓着主权。

李玉宽不愿意输给他,更不愿意当着沈归荑的面服软,可又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桎梏,只能咬着牙硬撑着。

他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手骨裂开的声音,终于在他撑不住之前,一直粘着自家夫君的沈归荑,感觉到了气氛有些许凝重。

“夫君,我忘了说,方才有几个地痞想要欺负我,是这位李公子救了我,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李玉宽拧着眉,才没让自己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必了,姑娘孤身一人上山,遇到这样的事,想来不论是谁都会搭把手的。”

他在孤身一人上咬字重了些,更是明知她已经嫁了人,还要称其为姑娘。

虽然什么都没说,又满是挑衅的意味。

他原以为,此人都这般气势汹汹,一副要将他手折断的架势,想来也是经不住激将法的。

不料他话音刚落,一直捏着他手腕的手掌蓦地松开了。

一句意味深长又冷厉的声音,悠悠地传来:“是该好好谢。”

而后当着他的面,缓缓地蹲了下去,伸手捏住了沈归荑的脚踝,轻轻地转动了下:“是这里崴了?”

沈归荑坐在巨石上,他一蹲下去,她顺势整个人向前倾,双手柔弱无骨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被他捏着的脚踝隐隐作痛,忍不住地倒抽了口冷气。

“疼。”

她对段灼是一贯的亲近,可他出发之前交代过,不能太过亲密也不能喊他夫君,谁知道如今两条都破了。

她的脸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疼得出汗,还是旁边有人近距离看着,让她不适应得有些娇羞。

总之让她那雪白的肌肤上,染上了抹淡淡的嫣红色,犹如弹了胭脂一般娇媚。

看得李玉宽眼睛都直了,只是他的手腕疼得厉害,甚至没办法抬起或是握拳,只能眼睁睁看着段灼轻轻揉搓着她的脚踝。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段灼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尾的余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而后蓦地松开了手掌,当着他的面站起又转过身,直直地蹲了下来。

不仅是李玉宽没反应过来,连沈归荑也一愣,她还以为段灼说背是随口一说,没能想到他竟然是来真的。

在大雍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女子属阴男子为阳,需要阳克阴才可阴阳调和,女子是不能越过男子去的,不能比他站得高坐得高,处处都不能压制着,男子才能运道好步步高升。

更别提说背女子了,那可得被压着气运,叫人一辈子无法翻身。

虽说这等市井传言做不得数,可还是会有些人避讳这些,尤其是身处高位之人,不说信这等传言,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轻易背女子。

沈归荑看着他宽厚的背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时忘了反应。

还是段灼回头看了她一眼,“上来,我带你回府。”

简简单单的的几个字,却让沈归荑的心口一热,她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将双臂缠上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向上扑到了他的背上。

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凝香,感受着衣袍下的温度,是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安心。

她很喜欢回府这个词,好似那是只属于他们的桃花坞,没人能来打搅。

“好,我们回府。”

天上不知何时阴云密布,沈归荑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了些,她还不忘带上一旁的哑妹,一并往山下去。

直到快到山脚时,她才蓦地想起,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忘了。

“夫君!我把陈卓和知知给忘记了!他们还没找着呢。”

段灼的双臂搭在她的腿弯,闻言轻轻地往上推了下:“放心,有陈卓在。”

“可方才我听见知知的尖叫声了,她许是遇到危险了……”

“他若连这点事都办不了,这差事他也不必干了。”

段灼的双眼微凝,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他交给陈卓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保护沈归荑的安危,他却将人给丢下了,若连上峰交代的事都办不到,想来他也干不成什么差事了。

沈归荑:……

你们锦衣卫的门槛好高啊!

陈老弟,她已经能帮的都帮了,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