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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归荑失忆的时候,两人应当已经亲过很多次,可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个吻。

段灼吻得毫无技巧可言,横冲直撞仿若要抢占她所有的呼吸。她想要挣扎着后退,却被他的手指捏住了下颌,微微一抬,又加深了这个吻。

一遍遍地描绘着她的唇瓣,舔舐着她的唇珠,细细地啃咬着她的唇角。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知道两人只是联姻夫妻,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与他有感情的是那个失忆的她。

可她的身体却早已习惯这样的亲吻与爱抚,已经做出了最自然的反应,不仅樱唇轻启,让他的舌尖能顶进齿贝,还漏出了一声声的嘤咛。

她整个人就像是走在悬丝之上,明知道不可以,又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尤其是马车不知停在了何处,还能清楚的听见外头鼎沸的人声。

车辕上就坐着她的婢女们,他们只隔了一道布帘的距离,微风拂过都有可能将它给吹开,两人缠绵的样子便会暴露无遗。

这不仅是身体与意识的拉扯,还要心惊胆战地时刻注意会不会被人发现,这让沈归荑更加的敏感。

不过是亲了一会,她就眼角湿润,眼尾泛着诱人的红痕。

她的双眼还微微睁着,双手也无措极了,眼中透着委屈与无辜,就像是被雨打过的娇花,瑰丽明艳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而段灼也正是这般做的,他眼底翻涌着暗潮,狠戾又凶猛。

似乎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赶回小院时,等着他的是冷冷清清的屋子,以及空荡荡的床榻,他无法再承受她离开的折磨。

在回京的这一路上,他还想过的,她恢复了记忆,两人又回到了原点,要慢慢来,不能把她给吓着了。

可真的看到她,看到她眼底的抗拒与躲闪,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她是属于他的。

段灼捏着她下巴的动作也用力了些,轻轻抬起,吮吸着她的舌根,让她整个人都随之发麻酥软。

她听见他哑然的声音,一字一顿,带着热气吹拂在她的耳朵尖:“闭眼。”

她也不想听话的,可身体已经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乖乖地闭上了眼,十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好似不这样,她就会如水一般软下去。

车外人来人往,偶尔有清风拂动窗帘,便能看见车壁上,两个交缠的身影正亲得难分难舍。

直到有只手指挑开了她腰间的系带,顺着腰间的软肉一点点向上。

他的手指好似带着火,所过之处都能引起层层战栗。

沈归荑陡然间清醒过来,她不仅是脸,连带脖颈锁骨皆泛着淡淡的红粉色,就像是可口的蜜桃,娇艳欲滴。

她飞快地抓住了他那只作怪的手,双腿也往里合拢:“不,不许动。”

段灼这才睁开了眼,但那眼中也满是情欲,让沈归荑光是看一眼都像被烫着了般,匆匆移开。

两人都显得有些狼狈,夏末秋初的京城本就还很燥热,更何况是这般封闭狭窄的空间。

她衣衫不整,香汗淋漓,而段灼也好不到哪去,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连掌心都带着薄汗,所过之处皆是湿漉漉的一片。

但他看清她眼底的害怕和躲闪,还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蓦地将手掌抽出,脑袋往下一低,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双手则紧紧地掐着她的腰,深深地换了好几口气。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冷静了下来,而后仰起头,含了含她的上唇,鼻尖点着鼻尖蹭了蹭,姿态又缠绵,又亲昵。

沈归荑则从清醒过来起,便一直咬着下唇没吭声。

她得承认,她并不抗拒段灼的爱抚,甚至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在享受,她也知道段灼对她应当是有喜欢的。

眼神和动作骗不了人,不然他也不会不眠不休赶这么久回京。

可他心底还有别人,更重要的是,他就算喜欢,那也是失忆后的那个她。

那个她会粘着他,会抱着他软软的喊夫君,还会在烛火下等他回家。她脾气很软,动不动就爱哭,在她眼里他便是所有。

但那只是她的一部分,现在这个才是沈归荑啊,性子暴躁敏感爱发脾气,还嘴硬爱逞强,什么事都不愿意依靠别人,永远也学不会示弱。

那个软弱的她,早已被她给遗忘,虽然是同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她的骄傲是绝不会允许自己陷进去,更不会允许看到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咬着下唇,冷着声音道:“你,你看清楚我是谁。”

一句话,将原本旖旎的气氛瞬间给冲散了,更犹如一盆冰水将段灼的情欲给浇灭。

他撑着身子坐起,分开两人间的距离,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脑海中回想起那日沈容茵说的话,拧了拧眉沉声道:“沈归荑,你有没有话要问我。”

他有一双深邃极其蛊惑人心的眼眸,沈归荑几乎要脱口而出,问他打算拿赵疏仪怎么办。

还想问问他,到底喜欢哪个她。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意义,这般摇尾乞怜,实在是不像她的性子。

末了,只是撇开眼,闷声道:“我有什么可问你的。”

段灼真是能被她给气死,但沈容茵说得对,赵疏仪的事并不是沈归荑一个人的问题。

若是他能及早发现她的不对劲,着手调查一番,便不会出现新婚夜的闹剧,也不会有越来越多的矛盾。

他的指尖细细摩挲了下,而后毫无预兆地朝外道:“回府。”

沈归荑还在等他回话,不想他紧接着什么都没再说,好似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

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是了,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相处模式,方才那短暂的亲昵,就像是梦境一般瑰丽。

也如同梦境一般虚无不可及。

马车之前应是停在离段府最近的街市上,段灼一声令下,驶过街口便到了。

段灼先一步下了马车,沈归荑坐在榻上顿了下,才跟着下去。

原以为他已经和往常那般离开了,不想他还等在一旁,她扶着车壁要把手递给绿罗,就见方才还冷冷站着的人,蓦地朝她伸出手。

且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先一步地将她搀扶了下来。

而后更是没给她松手的机会,就这么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朝府内走去。

沈归荑忍不住地讶异了声,想要问他做什么,可段灼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时间,便拉着她大步朝内走去。

还是之前的那个管事,远远就瞧见了他们的马车。

有了上回的教训,哪还有人敢给沈归荑脸色,外加又有段灼在场,那管事小跑着上前,恭恭敬敬地道:“见过大公子,见过郡主,大公子是何时回来的?夫人一直在念叨着您……”

段灼不耐地抬手将他打断:“母亲在何处?”

管事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道:“夫人在前院。”

不等他再多说什么,段灼已经握着她的手朝着前院走去。

这是要做什么?!

沈归荑心里有种奇怪的猜想,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段灼今日实在是太奇怪了。

院内的丫鬟下人们,瞧见他们皆是躬身行礼,很快便被他拉着到了前院正房。

余嬷嬷守在院中,一见他们过来,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赶忙上前行礼:“公子,您怎么回来了,老奴这便去知会夫人……”

“不必了,你们都在外,不许进来。”

余嬷嬷脸上的神色微僵,但主子的吩咐她也不能不从,只好点头答应着。

而后看着段灼拉着沈归荑进了里屋。

屋内,高氏正在与赵疏仪说着话:“好孩子,莫要哭了。”

“伯母,疏仪自知仪容有损,再也配不上段大哥,更无颜面住在府上,您还是让我回去吧。”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你的脸也是因我们家才伤的,段家自是要负责的,你段大哥也绝不会在意……”

里面的人尚不知他们来了,还在说着话,正说着便有人绕过屏风厉声道:“您要负责是您的事,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