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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也没想到,他的袒露竟会换来沈归荑罕见的坦诚。

同样是一句喜欢,明明在她失忆的这几个月里,他已经听了很多很多遍,可这会从她嘴里听到,让他有种瞬间头皮发麻,双眼亮起的感觉。

在知道她恢复记忆后,分别的这几日,他一直在想,若是一切都回到原点该如何是好。

若从没有尝过欢喜的滋味,没能体验过食髓入骨的情爱,他或许还能抽离。

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沾染过,谁还舍得放手。

他甚至想好,不论她如何发脾气,如何不搭理人,他都会用比平日更多的耐心来等她。

不想惊喜却来得如此之快,叫他完全意料不到。

她说得不仅是喜欢,而是一见钟情。

不是失忆不是记忆错乱,是她沈归荑对他一见钟情。

段灼的性子是连祖父瞧了都要说句沉稳的,可这会却像是刚回到及冠的年纪,蓦然间涌起一股冲动。

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更多是怅然,亲手捉拿舅父的时候异常的冷静,就连升迁至指挥使他也毫不意外,并无什么喜悦之情。

唯有此刻,听到她说喜欢时,他像是心底埋了颗种子,瞬间破土而出。

又仿若脑海中顿时炸开了无数的焰火,璀璨又艳丽。

这是他二十余载从未有过的冲动与激情。

他这般想着,也这么做了。

段灼蓦地将她抱紧,而后从榻上起身,竟是紧紧抱着她在榻前转了个两个圈。

这要是被他的手下或是高氏等人瞧见,定会觉得他被鬼上身了,实在是与段灼的性子截然不同,他竟也会有一日如此不沉稳。

沈归荑先是被吓了一跳,低低的轻呼了一声,双手无措地攀着他结实的肩膀,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很喜欢他的反常,只因他的不沉稳不理智,皆由她而起。

两个人像是没长大般,在个不算宽敞的屋内转着圈,转得两人都有些气息微喘,段灼才双臂环着她的腿弯,将她用力地往上一抬。

沈归荑的双手就从他的肩膀,转而抱住了他的脑袋。

这个姿势下,她便比他高了,居高临下地捧着脸,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而后唇瓣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

一切都变成了她在主导,她的吻细密柔软,一下下含着他的唇瓣,学着他的样子描摹着他微凉的薄唇。

这简直要把段灼给逼疯了,不多时便双目通红,在她的吻又一次落在他的下巴时,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她一并倒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沈归荑却觉得两人刚心意相通,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不记得做坏事,搂着他的腰娇嗔地道:“夫君何时准备的这里?”

而段灼虽是心猿意马,但对她的话依旧句句入耳,指腹在她的腰间打着转,声音格外沙哑:“很早。”

早在两人的亲事刚定下没多久,那会高氏想让他去掉游街,对聘礼上更是有所保留。

他就预感高氏对这门亲事大抵是没多满意,外加他时常办差,不在京内时,都是住在老宅的。

便想着若是沈归荑婚后于高氏不对付,便与她一并搬来这边小住,就当是个别院。

他特意寻了月缕小院伺候的嬷嬷,一点点还原了每一处细节。

但没想到,她先不对付的人是他,反而不是高氏,这个院子也就一直闲置了。

沈归荑听他在说,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抹后悔与懊恼的神色,若是当初她能放下骄傲与自尊,派人去仔细查查这枕头下的头发是怎么来了。

或许他们也不会形同陌路了整整半年,这半年时间好生浪费啊。

“那堂姊她们呢?我走得着急,到京中也是每日都在忙,根本无暇分身送信回去,也不知道堂姊好些了没有。”

她本是想问父亲的案子,可她知道段灼的底线,怕他会觉得为难,便干脆什么都没问。若是可以说的,他肯定会主动告诉她,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况且,看段灼才过了没几日便赶回来了,许是案情有了进展,若真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不可能还如此淡然。

她在说着话,段灼的手指却已经灵活地挑开了她衣裙上的细带,滚烫的手掌一寸寸地往上抚摸。

刚摸到心衣的一角,便被她给用力地摁住了:“夫君,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段灼的喉结上下颤动了下,低低的嗯了声:“安阳县主很好,有方知夏陪着她,不过,江星河找我自荐,我同意了。”

沈归荑失忆那段日子的记忆并没有失去,对于沈容茵与江星河的种种也都还记着,闻言不禁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

“为何啊?江首领不是一直跟着堂姊多年吗?更何况他对堂姊还……”

她看得清清楚楚,沈容茵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江星河一定喜欢沈容茵,而且感情定然不浅。

段灼下意识地拧了拧眉,这还不简单,江星河若真的对沈容茵有意思,便不可能一直当个侍卫。

不仅会被人诟病他们主仆早有私情,他还会彻底失了前程,做个县主府里的面首。

先不说他的自尊心愿不愿意,便是为了能更好的护着沈容茵,他都该离开,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得保护心爱的人。

段灼被她摁住的手掌,轻轻一挣,便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下,沈归荑吃疼地嘶了声。

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腰,动不动就掐一下搂一下,光是今日在马车上,她就感觉被他掐得红了,她不满地努了努嘴:“我和你说话呢。”

而段灼已经解开了她后背上的系绳,翻身与她面对着面。

他抿着唇,很是不满地道:“看着我,不许再提别的男子。”

说着他低头咬在了她的脖颈处,用力的吮吸后,那处雪白的肌肤上便留下了点点红梅。

沈归荑这会意识还清醒,抓着他的手掌摇头:“别,别亲那,会,会被人看到的……”

啊——

可剩余的话她根本就说不出口,便被他全部都吞入了腹中,他的掌心带着层薄薄的细茧,落在她柔软的肌肤上,带来细细的战栗感。

她的腰背蓦地绷紧挺直,连脚背都绷直了,脑袋更是微微仰起。

明明脑子是要后退躲闪的,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他嘴边送。

他拉着她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腰间:“替我解开。”

沈归荑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她刚失忆醒来那会,便缠着段灼,非要他陪她一块睡。

不仅如此还主动请缨,非要服侍他宽衣解带,结果却弄得一团糟。

她的指尖发着烫,颤抖着,勾住了他腰间的系带。

在太原的时候,没人伺候她,她也都是自己洗漱更衣,穿衣解带的事情她已经学会了。

但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目光注视着,她不免有些手忙脚乱,明明是很简单的系绳却被她越解系得越深,反而成了个死结。

偏偏他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让她更加脸上发烫。

正当她咬着唇羞愤之时,就听见耳畔响起声低沉近乎调笑的声音道:“倒是一点都没变。”

沈归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也想到了那次,且在笑话她半点长进都没有。

她恼羞成怒,凶巴巴地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却半点都没推动。

只见他的眉眼弯起个弧度,单手利落地一扯,传来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便见方才还无比牢固的腰带应声断裂。

他的长臂一伸,那腰带便摇摇晃晃地坠落在了地上。

没了腰带,他那飞鱼服便散了下来,漆黑的衣服上飞鱼纹浮动,好似一瞬间他便松懈了下来,举手投足间透着股矜贵与慵懒。

而大敞着的衣襟,还能看见他若隐若现的结实胸膛。

沈归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没人比她更清楚,这胸膛摸着是何等滋味。

段灼尤为喜欢她那看得发直的目光,故意地朝她贴近,沈归荑舔了舔下唇,蓦地闭上了眼。

她的长睫微微颤动,心里既期待又有些羞耻,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可想象中的肌肤相触并未传来,反倒是她的腰间一紧,回过神时,已经被他给打横抱起,翻身下榻。

“去哪啊……”

“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