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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胡闹了一下午,结束时,天都已经暗下来了,院中屋内早早点上了烛火。

沈归荑最后是被段灼抱去的榻上,她浑身还泛着可口的嫩粉色,手软脚软,连手指都抬不起了。

不仅头发是段灼耐心地绞干,就连衣衫也都是他一件件穿回去的。

即便他温柔细致,事事皆做到体贴,但她一想起方才那些羞人的细节,她便捂着脸背过身去,怎么都不肯正视段灼。

“蛮蛮,吃点东西。”

沈归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宫里那午膳吃得是味同嚼蜡,后来又回了段府还骑了马。

这都算了,最可恶的是,方才还人被迫拉着消耗光了体力,这会真是前胸贴后背了。

但她这会不想看到这个罪魁祸首!

她都说了不要,不要了!

他居然还来了一次,甚至是抱着她,双腿盘在他腰上那般极限的姿势,她的腰都快被掐断了,后背也磨在池子边沿,磨出了好几道伤痕。

偏生她还耳根软,他在她耳畔一遍遍喊她蛮蛮,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往日她怎么不知道,这段指挥使如此的巧言令色!花言巧语!

他与那些酒池肉林、只知道贪图美色的贪官有什么不同!

沈归荑重重地哼了一声,用被褥将自己给完全包裹了起来,他的手一搭上来,便像只毛毛虫般,一点点地朝里面挪动,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蛮蛮,天热,会闷坏的。”

她闻言又冷呵了声:“你还知道热啊!”

她在那池子里是真的快被热融化了,怎么求他都不好用,现在知道天热了?!

“有你喜欢的羊排,还有糖醋排骨和香辣虾,还有井水冰镇过的寒瓜,和银耳羹。”

段灼用很稀疏平常的口吻,一道接一道地报着菜名,全都是沈归荑喜欢的菜肴,她咬着被褥,好几次都要妥协了。

但想到他方才的所作所为,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今日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吵死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许是见她没动静,一副真的要睡着了的模样,段灼也不说话了,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归荑更气了,他就不能多哄几遍吗,就说一次便不说了?怎么这般没耐心。

果真老话说得对,男人皆是得到了便不珍惜了。

沈归荑正对着墙壁兀自生气,就感觉到耳垂脖颈传来了阵柔和的轻风。

她还在好奇,这么闷的天,哪儿来的风,就听到了折扇晃动的细微声响,她顿了下,蓦地转过头来,就见段灼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柄骨扇,正在给她扇风。

他的手掌很大,刚刚好能包裹住她的腰肢,他的手指修长纤细,那是执剑的手,此刻却在为她扇扇子。

沈归荑原本气闷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甚至还有股酸酸涨涨的感觉。

不是真正爱到骨子里,像他这般的人,又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做婢子的活。

她瞬间从被褥里钻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扇子:“谁让你扇了。”

“怕你闷坏了。”

沈归荑既甜蜜又有些眼眶发酸,将扇子丢到了一旁,勾着他的脖颈扑进了他的怀里。

瓮声瓮气地在他耳畔吐气:“那你下回不许再这样了。”

她的声音带了些闷过后的鼻音,还有染着情欲的绵软,混着她的体香与湿润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尖,让他几乎是瞬间就起来了。

段灼苦笑了下,哪还等得到下回。

不过他也知道沈归荑是真的累着了,他只得含糊地嗯了声。

“起来用膳。”

沈归荑一旦黏人起来,真就像只小猫,连这到暖阁都不愿意下地走,两个人没有摆花厅,就让他一路抱着到了炕上。

屋内也没伺候的婢女,若是往日,她肯定会不习惯的,可在太原待久了,没人伺候她也能自己用膳,并不会觉得不适应。

炕桌不小,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她喜欢的菜肴。

说来也是奇怪,她不仅是进京这一路,便是在京中这几日,她也没怎么好好进食过。

路上还能说是吃得太糙不习惯,可段府里的厨子,都知道她的口味,但她就是没什么胃口。

但今日,她却食指大动,不管见了哪个都觉得好吃。

尤其是桌上那几道辣的菜。

沈归荑的口味偏咸重,可不太能吃辣,之前还有过不小心夹了辣椒,险些将自己呛着的经历,可这会吃着撒满了辣子的羊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把对面的段灼看得一直皱眉,他只记得吩咐厨房准备她喜欢的菜,但忘了祖父喜辣,他自小就跟着祖父一块吃辣。

府上的厨子也都比京中大部分的菜要偏香辣,方才他夹了第一筷便感觉到了不对。

正想差人端下去换掉,却见沈归荑吃得津津有味,不免有些诧异。

见她吃得唇瓣都通红了,立即端了碗银耳羹送到了她手边:“润润嗓子。”

沈归荑一双眼弯得像月牙,半点都没不适之感,段灼还是多留了个心思,准备问问绿罗等人。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晚,院中倒是凉快有风,可沈归荑不想出去。

她总觉得下午在浴池里的事,肯定被福伯等人知道了,她才不要出去丢人呢。

况且她也没什么力气,走也走不动,两人便在屋内下棋。

沈归荑的棋艺是跟皇帝学的,囫囵吞枣,各家的棋谱都看过,可她下起棋来依旧是随心所欲毫无章法。

旁人与她下棋,都坚持不了一刻钟,便会丢盔弃甲,宁可认输也不愿意遭罪。

可段灼却眼皮都没眨,一步顺着一步,黑子咬着白子,缠缠绵绵无法分割。

两人边下着棋,还在边聊着天,与其说是对弈,更像是找个消遣之物来闲聊。

“怎么不问我案情之事?”

沈归荑啪地一声,落下了指尖的棋子,头也没抬地道:“若是可以说,不用我问你也会告诉我,但若事关朝堂宫闱,你也会恪尽职守。”

“既然如此,又何须问呢。”

她喜欢的是段灼这个人,他的坚毅不随波逐流,不论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能保持本心。

若因她是他的妻子,便改变了自己的坚持,那就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段灼了。

沈归荑说着还狡黠地眨了眨眼:“而且,若我父真的犯了事,你定然不是这个态度。”

段灼饶有兴致地跟着下了一子,看向她道:“那我该如何?”

“别的不说,你肯定会骗我离京。”

若她父亲真的参与夺嫡,那抄家定然是躲不掉了,没准还会搭上性命,她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定然要管的。

段灼此刻最好的法子,就该是想办法将她骗走。

而不是优哉游哉地进宫陪她去见皇祖母,还有心情去揭穿赵疏仪的真面目。

段灼露出了一丝诧异,他没想到沈归荑竟能说出这番话,最重要的是将他的心思拿捏的很准。

他想了下道:“没什么可瞒你的,这案子确是另有玄机。”

沈归荑顿时连棋局都顾不上了,手肘撑着炕桌,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用说话意思已经写在了脸上。

段灼轻笑了声,他也没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脸颊侧了侧。

她立即便明白了,撑着桌案直起身子,探过上半身,便要亲在他的脸颊上。

不想就在她的唇瓣要触碰到他脸时,他轻轻转了下脸颊,她的唇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双眼微微睁圆,手掌不小心碰到了棋盘上的棋子。

就听噼里啪啦的棋子犹如珠玉,接二连三地坠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那边,段灼已经擒着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满桌的棋盘凌乱不堪,两人却隔着张小小的炕桌亲得难舍难分。

当炕桌被用力地踢到炕尾,沈归荑再一次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察觉危险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她抗议地在他背上胡乱地抓着,换来的唯有更深的吻。

屋外星辰漫天,屋内烛火点点,窗牖上投下两个缠绵的身影,直至月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