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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舒服是什么意思,只看到他钻进了被褥中。

昨儿还是秋老虎肆虐,今早起来便感觉有些许凉意,尤其老宅还是依山而建,唯有正午时分日头晒着时是热得,到了傍晚,便有从山上吹来的风。

光是那风声吹拂过树枝发出的簌簌声,便格外得渗人,将那几个丫鬟都给吓着了。

沈归荑倒不觉得害怕,往日在宫里到了门禁落锁时分,就不会再有宫人走动了,外头也是这般寂静的吓人。

她只是觉得有些寒意,屋内的冰也撤了,只开着窗户透气。

睡下前她还在和绿罗感慨,京城的秋天来得也太快了,好似上一刻还在暴汗淋漓吃着冰饮,一夜便换上了锦被。

可段灼这么一钻,她瞬间就不觉得冷了,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褥的边沿,咬着下唇眼里满是迷茫。

“夫君,你干嘛……啊……”

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实在是太刺激了,怎么会这样。

在这之前,她完全没想过还能这样。

况且说到舒服,她也不得不承认,她不仅是浑身酸软疼痛难耐,也有感觉到舒适的。

除了头次的不适应后,之后每每情到浓处,她都会觉得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瞬间释放飘飘然,有种羽化升仙的感觉。

只要他不如此的不知疲惫,她应当会更喜欢这样的触碰。

可欢好是一回事,他现在做的事情又是另一回事。

这,怎么可以呢!

这也太羞耻了。

她虽然在话本里见过女子这般帮男子,可从未见过男子反过来帮女子的。

好似男子便是处于高位,被人侍奉讨好是天经地义的,人们也大多接受了这样的思想,她不敢苟同。

故而此刻段灼这般取悦她时,她有种居高临下越过他的感觉,这是种身心上双重的刺激。

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沈归荑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边沿,指节都抓得有些发白,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整个人就像是濒死的鸿鹄,凄美又惹人怜惜。

她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水,这次不是难受,而是太太太刺激了。

她根本无法形容这个感受,就像是炎炎夏日里饮了盏冰梅饮,又像是凛冽寒冬里喝了碗热汤汤的鸡汤,脑子里更犹如看见了除夕夜的漫天焰火。

五彩斑斓,仿若绽放在她心间。

沈归荑的手指不住地收紧,双腿也在下意识地收拢,却不小心被他的头发所刺痛着,他的头发本就比她的硬许多。

这会根本感觉不到冷,唯有热浪将她吞没,融化。

炙烤许久之后,她终于发出最后一丝低吟,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湿透了。

段灼这才掀开被褥,他也没比沈归荑好到哪里去,额头脖颈满是细汗,最重要的是就着微弱的烛火,好似还能看见他嘴角有发亮的水珠。

她蓦地一愣,脸涨得更红,便想去替他擦掉,不想他舌尖一勾便舔掉了。

她捂着脸,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段灼倒是神态自若得很,他也是头次做这种事情,方才还有些犹豫,但感觉到她浑身发僵,累得手脚都抬不起。

再想到她还在生闷气,脑海中蓦地冒出了这主意来。

别人或许觉得男子做这事有失尊严与体统,可他却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她的反应还如此美妙。

当知晓她也是喜欢的时候,他如同受到了鼓舞,也更加卖力起来。

他很贪心,不仅想要自己快活,也想要她同样是享受的舒服的。

沈归荑只觉有一道白光闪过,这会脑子一片空白,瘫软在床榻上,睁着眼迷离地看着上方。

直到段灼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

沈归荑条件反射地颤了下:“怎么了?”

她连声音都还是沙哑破碎的。

段灼低笑了声:“抱你去洗澡。”顿了下又道:“答应过你的,什么都不做。”

沈归荑这才发觉自己又误会了,听他在低笑,更是羞愤难当,恨不得给他两脚,她还不是被他给误导了。

不过段灼这次倒是言而有信,真的只是替她清洗了下,又抱着她回榻上。

她习惯性睡在里侧,身子一接触到床褥,就自然地滚进了被窝里,而段灼则去剪了烛心,再回来躺下。

段灼刚想伸手将她从里面捞出来,她已经先一步朝他靠过来。

他看着怀里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将她连带被褥一块搂得更紧了些。

真是他的大宝贝。

天色渐晚,方才又放纵过,沈归荑早就困了,这会感受着最熟悉之人的体温,以及他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就困意翻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再天亮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她双眼迷离地看着空荡荡的床榻,才意识到他已经出门了。

对了,昨夜睡着之前,她好似隐隐约约听见段灼说了些什么,好似是说他这几日要晚些回来,还有可能回不来,让她莫要担心云云。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可她实在是太困了,眼皮都在打架,根本没听清就睡着了。

她有些懊恼地撇了撇嘴,早知道他又要晚归不回来,她就该再晚些睡着的。

绿罗听到铃铛声,立即端着热水进屋服侍她起身。

等到梳洗好,早膳也送进来了,她还是与昨儿一般,随意用了些。

只是她最近的口味有些奇怪,不仅喜欢吃咸辣味道重的,还喜欢吃糯米类的东西。

等用过早膳,就跟着福伯学些打理府内的事,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一日就过去了。

段灼当夜果然没有回来,但让手下给她送了一盒糕点,以及告诉她,皇太后已经清醒了,也没什么大碍让她安心。

他不在,沈归荑入睡得格外晚,听着外头呼啸的风,总觉得浑身手脚发凉,辗转发侧好些时辰才睡着。

隔日晌午,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汤,一边听青风讲京中发生的事。

“小的听说大理寺要重审国舅爷了,想来是咱们公子回京的关系。”

沈归荑的眉头跟着拧紧,案子重审是好事,可焦点会太过集中在段灼身上,就怕他会有危险。

“昨儿让你们送去王府的东西,都送到了吗?”

“少夫人放心,守卫听说是您送的,根本没敢拦,很顺利地就送进去了,就是……”

虽说那日她见过父母,他们并未受到虐待与欺辱,但吃穿这些定然是委屈的,她便差人送了些干粮和衣物,尤其是这个天气说变就变的,最是怕冻着。

而且她还在食盒底下藏了些银票,之前抄家,父母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这些可以让他们打点用,也就是期许能少受点罪。

她见青风这般吞吞吐吐的,立即就紧张起来:“怎么了?”

青风犹豫了下道:“好似是小世子有些不大好,前儿发起了热,一直没能退。”

沈归荑瞬间就坐不住了,朔儿的身子一向就羸弱,那日看他睡着她就该发现不对的。

“有没有请大夫?”

“守卫不让进。”

沈归荑蓦地站起,这可不行,别人病了或许还能熬得过去,可她那柔弱的弟弟,只怕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备马,我要回京。”

“这可不行,大公子交代过,不能让少夫人出府的。”

沈归荑眉头皱得更深了,脑海里蓦地冒出个念头,段灼不仅会有危险,而且他将她带来此处,会不会也不止是出于她和高氏不和。

而是他本就要带她来,要将她困在府上,不让她到处乱跑。

难道京中真的要出大事。

段灼有危险,那她更不能坐着干等了。

“你们是要拦我?”

“小的不敢,只是大公子交代过的,为了您的安危,让您哪儿都不许去。”

这本就是她的家事,若因她的事反而令段灼受伤,便是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朔儿得赶紧找大夫医治,片刻都不能拖了。

“他是公子,难道我就不是郡主了?谁再敢拦我,待他回来一并责罚。”

青风露出犹豫了神色,正当此时,又有人进屋来传消息了。

“回少夫人的话,宫内传出消息,陛下醒了。”

沈归荑的双眼蓦地亮起,皇帝醒了,那案子就会有转机了。

不等她高兴太久,来人又道:“宫内一并传来旨意,召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