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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段灼只与肃王夫妇商量过,他想与沈归荑重新成次亲。

之前那次,两人算是盲婚哑嫁,虽说互相都有好感,但因为赵疏仪的插足,使得两人连洞房都错过了。

没有揭盖头,没有喝合卺酒,该有的仪式全都没经历,他甚至被关在新房外,度过了糟糕的一夜。

京中关于他们夫妻不和的传言,大抵也是从这起的。

之前肃王被圈禁,再到平反,这个期间她都被关在宫内,被救出后就直接回到宅子里安胎了,也没出现在人前。

对于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大多人还是以为他们是挂着名头的假夫妻。

他想要弥补新婚夜的遗憾,也想告诉众人,他们早已心意相通,莫要再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既是再成一次亲,自然是要得到肃王夫妇的同意,他也打算让她从肃王府出嫁。

既然这次回来,她也不抗拒住在此处,便正好让她先住下。

至于这件事,他想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再告诉她,免得她挺着肚子养胎还要分心,这些事情便都交给他就好了。

段灼看着她毫无戒备,完全依恋的睡颜,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动作轻柔地将人搂进了怀中。

之前的那些遗憾,他都会想办法一点点弥补回来的。

-

沈归荑睡了个很舒服的觉,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前段时间连续下了好几场雨,这几日虽然没下雨,但都是阴天。

今儿竟然难得出了日头。

她的寝卧有个暖阁,暖炕边就是个足有一米长的窗户,窗子一打开,便能斜靠着欣赏院中的风景。

昨儿开了窗,初阳的光亮照拂在暖阁上,连带整个寝卧都是暖洋洋的。

她舒服地脚趾都微微舒展开,老宅她住着很舒服很习惯,但偶尔回到曾经的小院住上几日,还挺新鲜有趣的。

唯一的不好是,她睁眼时段灼已经去办差了。

绿罗进屋伺候她起身,她略显失落地努了努嘴:“夫君何时走的?怎么也不喊我起来。”

“大人特意交代了,说这几日天冷,让我们动作小些,不许扰了您休息。您便是醒了,也不急着下榻,等暖和些了再用早膳。”

沈归荑知道他是心疼她,心中自然是甜蜜的,但也还是有些小失落。

她由着婢女们服侍她更衣,正想问早膳用什么,昨儿的胃口开了,夜里又累着了,这会肚子就有些饿了。

可不等她开口,就听见声很轻的小猫喵呜声,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认真听了下眼睛就亮起来了。

顺着猫叫声,绕过屏风,果然就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鸳鸯眼长毛猫窝在暖炕的角落。

它的眼睛一只浅绿色一只淡黄色,在阳光下通透的就像是琉璃珠子似的,极其好看。

沈归荑一眼就认出它来了,这不就是她之前捡着的那只小奶猫嘛,只不过长大了,不再是那般奶呼呼的小毛球,它舔舐毛发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像小狮子。

“妙妙。”

妙妙好似还认得她,她一喊它,便用那漂亮的眼珠子盯着她看。

她缓慢地靠近,想要抱着它摸一摸,身旁的绿罗就有些担心,她可还记着这猫当初多凶厉,它可是会抓人的。

这若是不小心被抓了受伤倒也罢了,郡主如今还怀着孩儿,伤着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郡主,还是奴婢过去吧……”

可不等绿罗阻拦,沈归荑已经朝妙妙伸出了手掌,妙妙竟也朝她嗅了嗅。

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它伸出粉嫩的舌尖,在沈归荑的指尖舔了下。

“妙妙果然还记得我呢,放心,它不会伤害我的。”

绿罗没了法子,只能看着沈归荑一点点挪过去,给小猫挠下巴,抚摸后颈的毛发。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挺着肚子,没有将小猫抱在怀里。

“妙妙是由谁在养的?”

她的话音落下,不等有婢女回话,她就看见屏风后有个怯生生的身影,那是个瘦弱的少年,他的双手交叠着,看上去很是拘谨。

“是朔儿吗?”

果然,她就看见屏风后的少年探出了半张脸,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珠子,亮晶晶地盯着她看。

他看着长高了些,可脸还是很稚气,不过瞧着脸上的肉多了些,但这胆子还和以前一样的小。

他乖乖地喊她:“阿姊。”

“你躲在那做什么,过来。”

沈即风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脚尖点着脚尖,双眼想看她又止不住地垂下,看上去很是腼腆害羞。

“朔儿,妙妙是你在照顾吗?”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被她一问,他看上去更紧张了,双手背在后面,看上去就像是犯错被先生抓着的小孩。

沈归荑在心底叹了声气,不管她与父母之间有什么隔阂,与这个弟弟总是没关系的,她就这个一个血脉至亲,自然也是希望他好的。

更何况怀孕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许多,母爱也跟着泛滥。

她想了想,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下:“朔儿把妙妙照顾得很好。”

她顿了下又道:“比我照顾得都要好。”

沈即风明显愣了下,他蓦地抬起头,那双乌黑的眼眸里满是欣喜,他就像是得到了奖赏的小朋友,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让他如此满足。

这也让沈归荑反省起来,之前对这个弟弟,是不是太凶了,怎么会让他这么怕自己。

“妙妙很乖,从来都不闹的。”

许是她的肯定,让沈即风也放松了不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将如何照顾妙妙,给它洗澡喂小鱼干,陪它玩等等。

就连肃王府出事的时候,小妙妙也是乖乖地跟着他。

他背在后头的手里还抓着根小木棍,木棍的顶端系了截红绳,红绳的另一端悬着个布做的小鱼。

只要那小鱼一晃动,妙妙就会瞬间伸出爪子去抓。

像这样的小玩具就有十多个,还全都是沈即风自己做的。

“阿姊现在回来了,可以把妙妙还给阿姊了。”

他看上去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强忍着不舍将手里的小棍子放在了炕桌上:“我,我没有辜负阿姊的信赖。”

怎么会有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孩。

在沈归荑的认知里,从小到大,她见着的都是二皇子三皇子那般的,虽然读书好会骑射,可脾气一个比一个差。

摆架子都是轻的,有的一生气就爱责罚宫人出气,尤其是年长的,甚至还会欺负年幼的皇子,以防被分走皇帝的宠爱。

她见惯了那等勾心斗角的,沈即风在她眼里就跟小白兔似的。

还好当初留在宫里的是她,而不是沈即风,不然他怕是根本活不到这么大。

她离宫在王府生活也有好几年,可姐弟两一直没怎么相处,一来是她对父母有怨,对这个弟弟也很抗拒。

二来是她的脾气也不好,沈即风身边的人也不敢让他们姐弟相处,每每两人独处便会冒出来阻拦。

一来二去的,明明是亲姐弟,几年下来却没能说上几句的。

想到她在宫内教养着长大,他却在边陲被关在院中,哪哪都去不了,沈归荑眼底有些心疼。

“朔儿看,阿姊怀宝宝了。”

沈即风早就从母亲口中知道这件事了,他也很想跟着母亲去看望姐姐,可他每到换季就容易咳嗽,外加秋日寒凉,身边人更不敢让他外出。

便只能听母亲说,阿姊的肚子鼓起来了,很快他就要当小舅舅了,每每听着他便既欣喜又失落。

他应该是这世上最没用的舅舅,甚至不能保护他的小外甥。

昨儿听说姐姐和姐夫回来住,他欢喜得都没睡好觉,一大早不顾嬷嬷的劝说,带着妙妙就来小院了。

但他不敢进去,一直在院外徘徊,直到妙妙跑开了,他才不得不跟了进来。

他那个沈归荑这么说,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他是头次瞧见有人怀孕的,睁着好奇的双眼盯着那肚子,一眨不眨地看。

沈归荑被他给逗笑了,她伸手牵住了沈即风的小手,缓慢地牵着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来,你来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