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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嗔了她一眼,端着东西往外走:“我去洗澡了,衣服打湿了不舒服。”

马冬梅并不知道门外刚才的冲突是因南乔而起。

在吴丽丽和于晓红两人面前,她只有被虐的份,因此听到喧哗声也缩在床上没有出来。

见南乔去洗澡,她重新放下蚊帐,躺了回去,叮嘱了句:

“我茶壶里打了热水,抽屉有红糖。待会儿洗完澡你自己泡杯喝啊,别感冒了。”

此时正是洗澡的高峰期,南乔找了个中间的位置,隔着一道两米的围墙,是吴丽丽她们嘻嘻哈哈的泼水打闹声。

周婷婷揉着自己被摔得红肿的屁股,不阴不阳地说:

“丽丽,你就甘心被那个南乔抢了你领舞的位置?”

被她这么一说,刚才欢快的气氛立马烟消云散,吴丽丽没好气地斜了她眼,往短发上搓着肥皂,漫不经心地回道:

“急什么,这不今天刚回来嘛,等明天我去跟李团长说说,她南乔该滚哪滚哪去。”

于晓红讨好地帮她搓着后背,随口问了句:

“丽丽,你怎么不用头油了?香皂洗头,发质枯燥得很,没头油好使。”

闻言,吴丽丽不由脸色骤变,手下意识地碰了碰后脑勺的位置,那道疤已经被头发掩盖,但她用两面镜子照过,蜈蚣似的盘踞在后脑勺正中,狰狞无比。

她倏地将搭在肩上的洗澡巾砸进脸盆,盆里的水花四溅,几人顿时安静下来。

吴丽丽缓缓转身,双眸像寒潭幽泉浸着冷色直勾勾看向于晓红,似笑非笑道:

“你想用头油?”

“不不不!”于晓红立马反应过来她在澡堂摔跤的事,身体本能地往后缩,战战兢兢摆手,“丽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忘了……”

“啪——”

话没说完,吴丽丽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于晓红脸上,揪住她湿漉漉的头发往前拽,冷冷开口:

“给我听好了,以后不止我不用头油,你们也不准用!”

于晓红左手护着自己头皮,赶忙举起另一只手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丽丽!我刚才真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吴丽丽松开手腕,不屑地哼了声,转过身捡起盆里的毛巾继续洗澡。

于晓红拼命揉着自己被扯疼的头皮,脸上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模样,过了会儿,还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帮吴丽丽搓起了背。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毕竟她们也才刚跟着吴丽丽,哪里料想到她狠起来连自己人也打。

几人心思尽收眼底,吴丽丽压住眼底的鄙夷,语气缓和了些:

“还愣着干嘛,快洗吧。我从家里带了几支苏国的口红,等会让晓红给你们送过去,一人一支。”

这年头口红可是好东西,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转眼又兴高采烈地重新将吴丽丽围了起来。

南乔面无表情地轻扯了下唇角,擦干身子,收拾东西快速出了水房。

……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夜色已经深了,宿舍黑漆漆的,寂静无声,只有窗边的一丛香樟被雨夜过后清凉的夜风拂过,冷噤作响。

躺在床上的南乔辗转难眠,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下车前偷亲江辰禹的那一幕。

手指摩挲了下柔软的唇瓣,好似有什么酸涩又夹着甜蜜的东西,在心尖一点点冒出萌芽。

越不让自己想,脑子里越是浮现江辰禹那张逆天的俊脸,仿佛按了重播键,360°无限放大循环。

南乔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完了完了,不会人还没撩到,自己先搭进去了吧?!

不行!

南乔把这份莫名其妙的心思强压下去,深思熟虑良久后,最终还是决定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他,一方面怕江辰禹余怒未消,自己被他灭口;另一方面想实验新招——若即若离、欲擒故纵。

迷迷糊糊昏睡了两个小时后,再睁开眼天还没亮,手表的时针分针指向清晨四点半。

她索性没再睡,换了衣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走到操场跑圈。

这个点,操场上的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道奔跑的影子一晃而过,谁也没有打扰谁。

跑到半圈时,南乔听到旁边梧桐树下传来咿咿呀呀吊嗓子的声音。

一时好奇心作祟,她放轻步伐往那头走,走得近了,借着微光终于看清了树下的人:合唱队的刘芳。

南乔意外地征楞住。

知道刘芳凭借《红火万家》这个节目拿到了独唱的机会,但没料到她这么刻苦。

见她练得认真,南乔也没想打扰,放轻脚步转身往操场走。

没走两步,还是被刘芳从背后叫住了。

“谁?站住!”

见状,南乔大大方方折转身,上前走到她面前,解释道:“我,南乔,来跑步无意中撞见。”

看到是她,刘芳明显松了口气,“嗐,我还以为是……”

见她半天不语,神情扭扭捏捏,南乔忍不住“嗯?”了声。

“没什么,”刘芳忽然岔开话题,“对了,还没恭喜你试镜过了。团里人多眼杂,最近你行事最好低调点,省得招来一些不必要的嫉恨。”

南乔回以对等的提醒:“你也注意保护好嗓子。”

唱歌的人嗓子要是坏了,这条路基本也就到头了。

很可惜,刘芳没听进去,不久后就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

两人之间本就谈不上有太多交情,闲聊了几句后,南乔正想告辞,身后骤然响起动静。

没一会儿,便见两道高大的身影迎着晨曦的微光跑了过来。

刘明昊穿着白色背心和大裤衩子,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一看就是在跑步。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南乔和刘芳,手肘懒洋洋地靠在旁边树干上,眉毛不正经挑起,拖腔拖调地说:

“啧,我还以为是哪对鸳鸯在这戏水呢。”

南乔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风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喘着粗气,目光紧紧盯着刘芳,眸底亮晶晶的:

“这位同志是?好像以前在团里没见过啊。”

刘芳大方伸手,笑着说:“噢,我叫刘芳,合唱队的。入团两年半了,以前没唱过独唱,你没印象也正常。”

“你好你好,我叫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