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顾瑾岚指着客厅的沙发，二人都坐下后，他这才问，“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临行前你不是借给我一本灵技谱吗，我在路上学习了，一共试了三次都没能成功。”
他仔细地把个中细节，完完整整地告诉顾瑾岚，听到他的手臂被炸了，顾瑾岚瞬间低头看他的手臂。
叶杉赶紧道：“医师已经处理过了，你看，都愈合了。”
叶杉伸出手臂，还转了转。
顾瑾岚眼尖，道：“留疤了。”
“一点点小疤痕而已。”
看着他破烂的衣裳，顾瑾岚道：“你要不要换衣服？我空间里面的衣服还没清理呢，是合你身的。”
叶杉没拒绝，毕竟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还挺惹眼的，他这次穿的衣服依然繁琐至极，但好歹有过经验，所以他很快就换好了。
顾瑾岚不阴不阳道:“九皇子殿下已经穷到这份上了？连件衣服都拿不出手。”
“不是，是因为没有合我身的，原本打算来了方丈再去买件新的来着。”
顾瑾岚又从空间里面拿出一堆衣服放在沙发上，“你全都拿去吧，反正我穿不下，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经过这两天，叶杉觉得他说的实在太对了！
“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一点小礼物。”顾瑾岚顿了顿，补充道，“要我说，连礼物都算不上，都是我用不着的东西，你也算是为我分担了。”
顾瑾岚把话题拉回叶杉的问题上，“坐，你接着说吧，最后一次尝试是什么情况？”
叶杉把衣服收进储物手环中，坐下来，“第三次尝试我看见了爆炸的场面，没有火焰，我觉得像是气体猛地爆炸了。”
听完后顾瑾岚脸上若有所思，“我没学过这个，所以不太了解，这样吧，你把书给我，我看看里面写着什么，我试试看能不能学会。”
“可你不是单属性吗？这个你怎么学？”
不过还是把灵技谱拿了出来。
顾瑾岚接过，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顾瑾岚脸色一变，“不对，你是什么都不知道！”
叶杉：“……”
顾瑾岚道：“别这么笑，怪渗人的，我不说了。这个灵技谱虽然是基本灵技，但它是少有的从悟灵到神级都有的灵技。原本不是为多属性的人写的，是在开天时期，有两个前辈想要创造一个究极的融合技，于是写了这套灵技，后来才发现多属性的人也能用。”
他看见叶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叶杉皱眉，“我在想一个问题。”
顾瑾岚稀奇道：“你说啊，是什么问题？”
叶杉看了看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又看了看顾瑾岚，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你说啊。”
“先说好，反应别太大。”见顾瑾岚点头他才说，“从悟灵开始，往上都有哪些境界？”
果然，此话一出房间中霎时死寂！
叶杉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
顾瑾岚倒没有笑他，只是心想：有一天我一定要去遗弃地仔细看看那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只知道那没人能修炼，现在看来，这传承是真的断干净了不成！
他道:“好了，我给你数。从悟灵开始，闻道，识学，观想，领域，证道，参宿，圣者，化神，最后成神。神以下，每一个境界都分为十个小阶，至于每一个境界是如何进入的，因人而异，这个境界能够走多深也因人而异。”
叶杉点头，“我记住了。”
顾瑾岚忽然问：“你以前一直住在遗弃地，那里没有可以修炼的人，你是怎么入道的？”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个。”
顾瑾岚已经预想到了，“没事，你说说。”
叶杉道:“有一次我的血洒在了树上，我突然看到了树的记忆，然后就入道了……应该是这个。”
顾瑾岚震惊，睁大眼睛看着他，半天憋出一句：“靠。”
叶杉：“？？？”
你居然会说脏话！
“你这是自己入道的，像你这样的，不是先天道体就是悟灵感奇高……”顾瑾岚双手撑在膝盖上，又半天憋出一句，“兄弟，苟富贵，毋相忘。”
这些话冥明也说过，所以叶杉没什么反应，只是笑道：“你别抬举我了，你这样的才是天之骄子。”
顾瑾岚并未否认他对自己的赞美，但是纠正道：“你不要妄自菲薄。”
叶杉说:“不说这个，先看看灵技吧。”
顾瑾岚接过书，闭上眼睛仔细感悟。
叶杉等了一会，看他没有睁眼的意图，于是走到窗边去坐。
他打开窗户，清凉的风迎面拂来，吹得人好不舒服。
据说方丈此时是风季到水季的过渡期，所以不下雨，风也不大，正是最舒适的时候。
等了许久，顾瑾岚终于睁开眼睛，“叶杉，来吧，我们试试。”
“好。”
叶杉跳下窗台，与顾瑾岚面对面站着，两人掌中同时凝聚一团灵力，而后让两团灵力主动靠拢，这个过程不难，因为两人的灵力足够温和，两人也做好了接纳、包容对方灵力的准备。
灵力开始融合。
忽然，两人惊奇地抬头看向对方，同时问道：“你在干什么？！”
只见两团灵力开始融合，但靠近顾瑾岚的那边的灵力很温和，叶杉这边的灵力剧变，似乎又要爆炸！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顾瑾岚强行压制，这团灵力已经爆炸了。
顾瑾岚道：“你先收手吧，把灵力留给我处理。”
待叶杉收回手，顾瑾岚的灵力化为电流，把叶杉的灵力湮灭在手中。
叶杉想起千寒做过的设想，说道：“真是我的理解有误？”
顾瑾岚点点头，“看起来是的，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你的灵力看起来温和，好像能包容一切。但是它的包容极其强硬，与其说包容，不如说急于让对方被自己包围，给我一种侵略感。”
叶杉仔细回忆了顾瑾岚刚才的做法，“再试一次。”
两人又放出一团灵力，两团灵力势均力敌，缓缓融合，最后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灵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