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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大家围着叶杉说话,要说为什么围着他嘛,因为……

叶杉道:“你们真把我当成空调了是吧。”

言焕手臂放在叶杉的肩头,“兄弟,我们体内的灵力运转不出来,这天儿这么热,没有灵力护罩护体,我们怎么过,你讲点道理吧。”

顾瑾岚把他的手臂给拍开,“你别打扰他。”

言焕嫌弃道:“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出息!”

风不语道:“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还是尽快回主城吧。”

事情宜早不宜迟,风不语很快安排好一切,一行人告别常心游,离开姜丽,前往主城。

飞马车上,蔺湘湘道:“常冬,你不趁机和你母亲多待一会吗?”

常冬道:“我娘也很担心花朝,让我去照顾她,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路途无聊,大家照例拿出灵技谱来看,行至半程,叶杉把刚学会的灵技谱放下,“我在风琴谷坐的飞马车,比我前二十年坐过的都多。”

闻言,蔺湘湘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心道:当然如此了,你十七岁之前都没坐过飞马车……

等她收敛表情,发现叶杉居然一直在看着她,她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叶杉道:“我怎么总觉得你最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会……”他眯起眼睛,眼中暗含警告的意味,“又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编排我吧?”

蔺湘湘赶紧摆手,力证清白,“没有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没什么可信度。

蔺湘湘欲哭无泪,“真没有!”

叶杉原本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有真的要计较的意思,但是莫名其妙的,蔺湘湘的反应特别大,连连说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而且说完之后还是用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

真是奇了怪了,和蔺湘湘认识快大半年了,谁都知道她不是藏得住心思的人,当然了,她根本也没有隐藏和隐忍的概念,要她憋住一件事情不说,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叶杉不免想起前几天在屋顶上看见冥明和蔺湘湘交谈的事情,目光不禁在她们二人之间徘徊,难道,冥明对她说了什么?

一路顺利,直到第二天中午,一行人终于到达风琴谷主城。

闻人令接到他们回来的消息,早早在院子中等着,见了他们赶紧迎出来,“可算是到了。”

“花朝呢?”

闻人令往后院走,“跟我来。”

后院有个浅水池,池子后种着几根竹子,阳花朝就泡在池子中打坐。说是泡,这水也不过刚刚没过她的大腿,充沛的水灵气萦绕在她身周,然而仔细一看,她吸收的速度极慢。

在她身周,一颗大水球中躺着两截水绫。

叶杉伸出手,把载着御令水绫的水球唤回来,盯着看了好久,低声道:“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闻人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们也知道,太簇帮花朝施药的第三天她就醒了,但是醒来后意识一直不清醒,不说话,也不休息,要么就睁着眼睛直直盯着一个方向,要么就这样坐在水灵珠之中打坐,御令水绫也没有一点被修补的迹象。”

如此,难怪阳太簇会崩溃,做出反常的举动,就算回了沧澜之后什么也不能干,也总好过每天面对着变成这副样子的至亲至爱。

万俟玉儿道:“但是不应该啊,御令水绫是意识造物,所以在断裂后会对花朝的意识产生损伤。但花朝的意识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按理来说,她的意识会渐渐痊愈,御令水绫在她的意识影响下也会愈合,两者相辅相成,不该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呢?

冥明道:“御令水绫似乎本来不是花朝的灵器。”

顾瑾岚点点头,“嗯,它是沧澜宫上上任宫主的圣器,宫主死后,放在沧澜宫大殿供奉几万年后成为祭礼灵器,在花朝和太簇出生的时候发出异动,择二人其一作为它的主人。”

蔺湘湘不太懂,“那怎么办?御令水绫的主人早就西去,现在想让她来修补也办不到啊。”

叶杉思索着,如果把御令水绫和晨阴剑做对比……

千寒道:“但还是不一样的,吾不算死了,现在只是晨阴剑的剑灵,所以它的主人的的确确是你。”

顾瑾岚道:“这里是没什么办法让花朝醒过来了,下次传送阵开启的时候我们就回中心城。”

大家点点头。

清娘从屋中走出来,“公子,你们劳累许久,先休息吧,我准备了些吃食,若是饿了就吃一些。你让我找的人也找到了。”

清娘把一张字条交给风不语,他打开一看,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说完,风不语率先抬步离开,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步伐不似平常稳重,众人心中不禁怪道,字条上写了什么?居然让他如此兴奋。

这一边,叶杉盘坐下来,打算一直观察阳花朝的情况,等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闻人令还坐在一旁,叶杉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她就好。”

闻人令缓缓摇头,没说话。

看他坚持,叶杉也就随他去了,视线转回阳花朝身上,她依然是闭着双眼,潜心打坐。

屋内偶尔传来言焕和万俟玉儿咋咋呼呼的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屋内也安静下来,清娘在前院打理她的花草,一时间寂静无声,唯有风吹拂竹叶,簌簌轻响。

闻人令的声音在此时格外突兀,他道:“我刚才没有说,昨天太簇离开之后,花朝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但是现在,阳花朝听到太簇的名字后毫无反应。

叶杉追问了闻人令昨日的细节,闻人令事无巨细一一说明,但并没有什么有效信息,唯一能确定的,只是在阳太簇离开之后阳花朝做出了唯一的反应,然而现在证明,那个反应和名字无关。

闻人令道:“有些书上说双生子之间会存在特殊的感应,不知道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忽然,阳花朝睁开眼,从池子中站起来,她定定地看着叶杉,眉眼一动,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触动。

叶杉低头看了眼自己捧着的御令水绫,递给她,她却一眼都没看,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叶杉心下古怪,换了个方位站,没想到阳花朝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随他缓缓平移。

于是闻人令眼前一亮,“她对你有反应!”

叶杉小心仔细地辨认着阳花朝的眼神,生怕自己错怪了她,直到她的喉结轻微滚动一下,叶杉这才确认了,“她想吃了我。”

“……”

闻人令道:“啊?什么?”

他立即看向叶杉,叶杉眼神微暗,但不像是生气了,眼中带着意味复杂的审视。

下一秒,叶杉用灵力在两指上一划,鲜红的血顺着那道伤口渗出,明明受伤的是他,可他本人现在散发着一股极其浓厚的危险气息。

闻人令连忙上前,“叶杉你这是!”

“我只是确认一下。”叶杉如此说道,把手伸到阳花朝面前,她似乎被威吓到了,微微后退了一步,但视线却是一直黏在他的手心,那儿已经汇聚了一汪血水。

叶杉故意不让伤口愈合,于是血液冉冉流出,从他指缝间滴落下去。

啪嗒——砸在砖石上。

阳花朝浑身一激灵,终于向叶杉伸出了手,叶杉在她即将碰到自己时把血液化成血雾,血雾瞬间笼罩住她,阳花朝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神情迷醉,身周的灵力浮动加剧,她吸收灵力的速度加快了,不过这个过程也是有限的,在血雾被她吸收完毕之时,所有的变化戛然而止。

她本人看起来却没有好转,但看着叶杉的眼神变得直勾勾的。

直到这时候,闻人令才终于看懂她的表情,她是真的想吞了叶杉。

但是,为什么?

叶杉道:“你别多想,她只是想吃我,不是想吃人。”

闻人令并没有被安慰到,因为不管怎么说,叶杉也是个人,阳花朝想吃人就不是正常的事情。

猛地,他反应过来,叶杉身上有部分龙族血脉,花朝的身上也有部分莲花妖的血脉,但是不论是云川皇族还是净莲族,他们后来的血脉经过层层削弱,皆称不上半妖了,难道花朝还会对这么一个血脉淡薄的叶杉产生反应吗?

叶杉道:“你呢?”

“什么?”

叶杉道:“你刚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闻人令紧张地看向阳花朝,最后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是不是观察出了什么?”

“哦,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既然你也没有发现异常,那就是没有吧。”叶杉转了个身,“小令,再辛苦你一会,我觉得我现在最好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闻人令深有同感,温声道:“去吧,我会仔细照看的。”

叶杉找到飞飞住的房间,站在门口的时候居然发现里面的灵气涌动很混乱,敲了敲门,飞飞很快就出来开了,探头探脑地露出半个脑袋,“你不是说要照看花朝姐姐吗?”

“我有点其他事要忙。”叶杉走进去,“你刚刚在做什么?”

“咳咳。”飞飞挠了挠后脑勺,不自然道,“我在学习灵技。”

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之前和飞飞和好后,叶杉问过飞飞在百伽璃学院的学习情况,于是他发现飞飞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在春江园几乎都是玩过去的,而且不爱自己看书,只想让老师手把手地教他,好在春江园的老师教的都是一些基础的灵技,飞飞这么高的境界,灵力是完全够用的,所以少有失败的时候。但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经历过精细把控灵力和精神力的输出,以免后续力不足的情况,所以大多数灵技学得很粗糙,对于灵力的掌控不过尔尔。

叶杉道:“怎么忽然开始用功学习了?”

飞飞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更不好意思了,“我、我,那个,我每次都没能帮上你……还差点把你们给伤到了。所以我就、就……”

谁能想到,每次最没用的居然是他这个领域境界,他可是足足比叶杉高了两个大境界啊!然而却一点用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

叶杉拿起灵技谱一看,只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这种太基础了,我等会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你自学的。”

飞飞不太懂这方面,当然叶杉说什么就是什么,答应完了才想起来,“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可不觉得叶杉没事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叶杉伸出手,他的手掌中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液,飞飞见了,心中一惊,“谁伤了你?”

叶杉摇摇头,“没有,我自己弄的,我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哦,你问。”

叶杉半坐在床边,道:“之前我们签订契约的时候,我感觉你似乎想吃了我,有没有这回事?”

飞飞瞳孔一缩,要开始狡辩,然后就听见叶杉道:“你实话实说,我现在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飞飞狡辩的话刚在喉咙滚了一遍就得吞下去,让他看起来简直有些狼狈,叶杉没忍住笑了出来,被飞飞恼羞成怒地打了一顿。

等打闹完,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飞飞觑着叶杉的脸色,舔了舔嘴唇,道:“嗯。”

嗯,是的,他就是想吃了他。

叶杉脸上的笑容慢慢回落,但他还刻意保留了一丝,不想让飞飞被吓到,但他不知道他现在笑得有多冷淡,飞飞更是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飞飞赶紧道:“但是!我后来就没有了!我当时想吃掉你,是因为我当时正处在虚弱的时候,而且意识不是很清醒,所以才鬼迷心窍!”

“嗯,我知道。”叶杉手放在飞飞头上,轻轻拍了两下,他自顾自思考着,嘴里敷衍道,“没有怪你。”

看叶杉若有所思的表情,飞飞没打扰他,反而开始想,叶杉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他看着叶杉手心的血,难道是因为这个?!

飞飞继续往下思考,血、血、叶杉自己把自己的手弄破了流出血……

想了半晌,飞飞震惊地看着叶杉,为什么?难道……他有病吗?

于是飞飞的思考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