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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蓝孔雀的话,程暮便是心中一笑。

不对劲?

那确实是很不对劲呀!

毕竟在这衙门地牢里,还有一棵怪树牛伤呢!

这次升州之行,以及对药师的盘问,让程暮了解到了很多信息。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程暮才晓得原来之前药师对南江的渗透,已经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

英绯还关在衙门地牢之中。

而她的体内,被种下了一棵牛伤树。

蓝孔雀说得不对劲,应该指得就是它。

“蓝姑娘,你从蜈蚣身上哪里看出不对劲了?”

蓝孔雀道:“程公子,这个说多了也说不明了,反正这衙门里面……有鬼!”

程暮一笑,道:“确实有鬼,这里面……有一颗牛伤树幼苗。”

程暮说完,就看见蓝孔雀一愣。

这模样清秀的女子疑问道:“程公子如此肯定?牛伤树?这东西我也听过,传闻中乃是一种似兽似植的东西,你们南江……有?”

程暮点头:“有!而且还是一个幼苗!”

程暮之所以说得如此笃定,完全是因为他结合药师的炼药笔记以及药师自己的口述得知的情况。

而且,他也知道这牛伤树幼年长在什么地方。

那便是英绯的体内!

当药师说他前不久专程来了南江一趟,并把牛伤树种给了一个妇人,并告诉她一定要找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好好待着的时候。

程暮首先想到的就是英绯。

纵观南江全城,还有哪里比得上地牢更加阴暗潮湿呢?

原来,英绯和自己男人的闹剧,完全就是演出来的。

整个事件,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卢书翰一人。

不过根据药师的说法,英绯也并不知道她吃下的是牛伤树种。

而是一种可以打掉她身孕的奇药。

是的。

药师和尚在南江种下的两个“恶果”,都和身孕有关。

最开始的英绯,是因为明知她怀有身孕。药师和尚想看看牛伤会不会和孕妇体内的胚胎融合,从而又变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的玩意儿。

而英绯也想打掉自己孩子。

毕竟,这孩子是她和丈夫黄六的。

她不想生出来。

毕竟她对黄六可说是毫无感情。

后来的风阴,则是完全相反。

药师和尚给凤阴种下尸胎,就是想看看一个无法怀孕之人,是不是也能孕育尸胎。

若是可以,那么药师便要实验男人是否也可以孕育尸胎。

人类的败类!

一想到药师和尚的恶行,程暮便忍不住心中痛骂。

领着蓝孔雀进入衙门之后,程暮瞄了一眼地牢的方向。

如今,地牢大门敞开着,向下黑洞洞的入口,看起来诡异异常。

“程公子……”

跟在程暮身后的蓝孔雀,也是盯着地牢入口,表情严肃:“那个洞洞下面是什么地方?我总感觉怪怪怪的。”

程暮道:“我说的牛伤树种,就在那个下面!”

“是吗?”

蓝孔雀一挑眉毛:“怪不得!程公子,孔雀这边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何为不情之请!”程暮一边领着蓝孔雀往库房走,一边道:“蓝姑娘愿意出手搭救潘安,我本就欠着蓝姑娘的人情债,有什么话,蓝姑娘直说。”

“我医治好潘安以后,程公子能否带我来看看牛伤树?”

程暮疑道:“那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我还想着等你拿完草药之后,一把火把它给烧了呢!你可知道,我在陵水县的时候,便见过一棵成了年的牛伤树,那树着实诡异,叶似芭蕉,锋利如刀!”

“哎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蓝孔雀立刻阻止道:“牛伤树虽然危险,但是身上宝贝可多得咧!”

“啊?”

说话间,程暮已经领着蓝孔雀进入衙门库房。

眼前的一切,让程暮坚定了那些外逃的南江人返回之后,绝对不开城门的打算!

太可恶了!

原本所有物资整理得井井有条,分门别类的库房。

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土匪洗劫了一般。

程暮用脚踢开一个已经变空的竹篓,对着蓝孔雀道:“蓝姑娘,库房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是没有想到的。存药的地方在最里面,你小心脚下。”

“好!好!”

蓝孔雀跟在程暮身后连连点头:“程公子,我说的牛伤树……”

程暮又用脚踢开一个扁担。

越往客房里走,空气中的草药味就越浓。

这是很好的现象。

因为这预示着那些逃走的人,并没有拿走南江为数不多的草药。

“牛伤树,有什么作用?”

程暮现在脸上没有表情。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牛伤树唯一的作用就是其树身上的树瘤可以作为燃料。

其他的……

程暮并不知道。

但是看蓝孔雀听到牛伤树后的样子,这怪树肯定不一般!

他不会质疑蓝孔雀。

毕竟,五毒教不就是研究各种毒物的江湖门派吗?

虽然牛伤树并不是什么毒物,但五毒教除了研究毒虫毒蛇之外,对植物也肯定有所研究。

那……

这话就有说头了。

现在是活尸横行的末世。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东西是多余的!

若是牛伤树真的有别的什么作用,程暮完全不介意将它养在南江城里。

毕竟再过不久,南江便会被活尸围城了。

靠着现在城内剩下来的人,程暮想要再安排人出去尽量多的寻找物资,已经不太可能。

“我也只是听说。”

蓝孔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毕竟我也没真正见过牛伤树是什么样子。但是听说,这怪树子的树瘤里面的水水可以用来做燃料。”

“这个我也晓得。”程暮推开一个翻倒的货架:“还有其他的吗?”

若只是这样,那程暮可就要相当失望了。

“还有。”

蓝孔雀道:“听说……听说牛伤树的叶子,坚韧无比,若是能取下,可以做刀,还能做叶甲!而且,据说在牛伤树树心,还可入药!”

“入药?”

听见这话,程暮顿时来了精神。

此刻,他已经领着蓝孔雀走到了库房堆放草药的地方。

万幸,堆放在库房里面的药材都没有被动过。

程暮让开一条通路,用下巴指着木架上那些药草说道:“我们搜集到的药草就是这些了,蓝姑娘自己看着办拿吧。”

……

南江,衙门,地牢。

这个空间中的臭味依旧浓烈。

不过黄粮辣条火烧这三个畜生,还是强忍着臭味,走进了地牢之中。

该说不说,墨雪的“屁”确实管用。

因为黄粮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像是肋骨受伤的样子。

它站在满是积水的地牢之中,不停来回走动。

黄粮: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大事儿!这可是大事啊!

火烧看了一眼关在笼子里的女人。

此时,这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嘴里长出的树苗,已经有一尺来高。

火烧扭头看着有些亢奋的黄粮:不是!我死不了的黄粮兄弟,我说你能不能别走了!看得我心烦!

“你们……你们这群畜生!”

忽的,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咆哮声从另外一间牢房中传来。

火烧听得之后,几步跑到那牢房前。

它对着传出女人吼声的笼子“哼呐哼呐”的叫起来。

女人自然听不懂火烧在叫什么。

反倒是辣条对着墨雪叹了口气:墨雪兄弟不要在意,我这两个兄弟就是这样,脑子有些不好使!

墨雪看着辣条。

此时的辣条,正对着那个女人笼子大吼: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你有种去吼程暮呀!你去吼程暮呀!

墨雪看着辣条,问道:你们一直说的程暮,就是你们的主人吗?

辣条点点头:是的,就是我们的主人。你的主人是雪客吧?那你应该见过程暮的呀,我都记得我拖着他去过雪客在山里的木屋。

墨雪点点头:见过是见过,但是却没什么交流。那人面相看起来挺和善的,怎么感觉你们都这么害怕他?

辣条听见墨雪的话一惊:和善?你居然觉得程暮和善?哎哎哎,黄粮火烧,你们快来听听!墨雪兄弟竟然觉得程暮是个和善之人!

因为嗅觉最灵敏,此时变得亢奋无比的黄粮,听得辣条的话,一步冲到墨雪面前,激动道: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哪点看出程暮很和善的?他就是个魔鬼!魔鬼你知道吗?你晓不晓得,要是他知道我们擅自跑到这儿来,我们的后果是什么?

墨雪摇头,表示不知。

黄粮激动道:我被宰了红烧!火烧被宰了做成火烧!至于辣条……不是炖汤就是烧烤!反正,没有一个会是好下场!

辣条一脸惊讶的看着黄粮:看不出来,你说话还挺押韵的。

黄粮吼了一声辣条: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是吗?快用你的大脑袋想想办法,现在咱们怎么弄?

终于,几只畜生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

火烧也不去骂那被它撞断右腿的女人了。

它们四个重新聚集在煞气最重的笼子门外。

黄粮道:这怪东西长得太快了,昨天我来看的时候,都没长这么高!而且当时这母两脚兽还活着。仅仅一夜,这怪东西就长成这样,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墨雪道:我想应该是和大雨有关!我以前住在山里,每次下雨之后,山里都能长出很多新蘑菇。

黄粮扭头看着墨雪:可是这玩意儿的样子,和蘑菇完全不沾边啊!

墨雪道:我知道,但是如今这天下,诡异的事情太多了。你们见过身体比马车还大的蛇吗?

火烧惊讶道:我去,有这么大的蛇?

墨雪点头:对啊!我见过,就在我住的山上一个洞穴之内!而且程暮貌似对那个洞穴很感兴趣。

黄粮道:那个变态!

辣条又开始出来主持:不是我说,咱们的话题怎么又岔开了?能不能先想想现在?

黄粮道:这还用想吗?一把火把这怪东西烧了!

辣条一脸无奈:我说黄粮兄弟,你能看看现在的情况吗?这地牢到处都是积水,而且潮得厉害,笼子木头也都潮透了,你怎么点火?

黄粮道:哎,你不知道,但是火烧兄弟知道!这怪东西就怕火,当时我们在陵水县的时候,程暮丢了一根火把下去,这怪东西腾的一下,就燃起来了!咱们只要能进到笼子里,用火应该是可以引燃它的。

辣条道:说的轻巧,这笼子的缝隙,你钻的进去?我和火烧就更钻不进去了!

辣条的话音已结束,三只畜生就同时看向墨雪。

墨雪用脑袋试了试笼子缝隙。

刚刚好,它能过。

墨雪看着黄粮:这缝隙我能过,那么……火呢?

黄粮扭头看了一眼地牢入口处:那里有一盏油灯。

墨雪表情有些为难:不是,三位兄弟,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油灯我怎么拿?用嘴叼着吗?我一叼,灯油不就倒出来了?灯芯不就落在地上灭掉了?

黄粮点点头:你说的很在理!

然后,黄粮看向了墨雪高高立起来的尾巴。

墨雪觉得黄粮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它扭头看向火烧。

火烧也是盯着墨雪的尾巴:这毛真多!你说是吧,辣条。

辣条点点头:确实多,这要是点燃了,一时半会儿绝对灭不了!

墨雪终于知道这三只畜生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它踩水后退,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这么玩儿,是要闹出鼬命的!

黄粮摇了摇头:不会不会!那油灯的位置距离这里不远,你用尾巴接上火之后,马上往这儿跑,然后冲进笼子,用尾巴火把那怪东西给点燃,之后立刻在水里打滚,绝对不会要你的命!

辣条点头:是!只要你速度够快,绝对没问题!

火烧点头:对对对!而且你看你的尾巴,本来就黑漆漆的,就算烧一点毛,也绝对看不出来。

墨雪惊呆了。

它盯着面前的三只畜生,叹道:你们……还真是畜生啊!这么缺德冒烟的办法,也想得出来?

黄粮用力点头:我们就是畜生啊!我是狗,它是驴,它是马,不是畜生是什么?

墨雪道:你们别过来!我可告诉你们,我还有屁!

黄粮道:哎呀,墨雪兄弟,没事儿的!你的尾巴毛这么多,我敢肯定,你引燃火之后,连痛都感觉不到!

墨雪:滚!

“怎么回事儿?”

忽的,一个男人声音传来。

“这地牢怎么闹得这么厉害?苏瑾儿,你给我闭……”

程暮看着地牢深处愣住了。

“黄粮?你们……怎么都在这儿?躲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