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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风荷随手掏出了两张五千两的银票,道:“这次我下注一万两,还是押大。”

二掌柜看到一万两的大额银票,脸上也不由得渗出汗珠来,就连摇竹筒的手也颤抖起来。

“啪”的一声,竹筒落在了桌子上。二掌柜吁了一口气。

他在赌坊下九流混了几十年,要摇出个‘小’来,也就是家常便饭的把戏!

“这位客官,买定离手,开了啊!”

沈风荷点了点头,随手从空间里掏出一块磁铁,在竹筒离开桌面的瞬间,吸在了桌子背面。

里面的几颗骰子一下子翻了个身,等竹筒打开,赫然竟是‘六六六’的最大点!

二掌柜额头上直接冷汗淋漓:“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抓住他!一定是他抽老千!”

沈风荷手腕一翻,适才的磁铁已经重新收回了空间。

她一脚踹翻了一个上前要抓她的大手,冷笑道:“怎么?你们赢了就是运气,我赢了就是抽老千?这么输不起?开什么赌坊?”

二掌柜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也是看着沈风荷身上带着巨款,这样肥的羊,不宰都对不起他们开赌坊的祖师爷!这才拦住了他,谁知道碰到硬茬了!

他恼羞成怒道:“我明明掷出的是小,怎么……”

话说到这里,蓦地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止住了话头。

此时,从楼上传来一声呵斥:“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众人抬头,只见赌坊老板正居高临下看着楼下。

沈风荷眉峰微蹙,她的注意力却是在赌坊老板身后晃动的珠帘后面,总觉得,有一道眼神,一直幽幽地注视着她……

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此地果然不宜久留。

就她这以前当卧底的时候,为了打入敌人内部特意学来的赌技和抽老千的法子,再多来几次惹怒了这些下九流的,怕是真脱不了身了!

赌坊老板下了楼,朝着沈风荷抱拳行了礼,道:“这位客官,是鄙赌坊的人不知规矩,冒犯了客官。客官适才自然赢得光明正大,来呀,还不把这位客官赢的一万两银子拿来!”

二掌柜一听急道:“大当家的……”

赌坊老板寒着脸道:“闭嘴!”

其他人见状,赶忙去后面,不一会儿便拿了十张一千两的银票回来,赌坊老板双手奉给沈风荷,说道:“这位客官,这一万两,请您收好。”

沈风荷倒是不由得愣了一下,这赌坊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本来就是她赢来的,没道理不收,便随手接了过来,抱拳道:“老板大气,谢了!”

说着,便转身出了赌坊。

赌坊老板回到楼上,忍了忍,还是禁不住请示道:“主子,此人身上携带重金,要不要……”

在赌坊宰不了羊,在别处宰了也是一样的。

身上带着十多万的银票房契店契,若是能弄到手,那可是够齐州城所有的兄弟吃三年都不止了!

男子却将手中白玉杯盏淡淡地放在了桌子上,冷声道:“告诉齐州城所有人,谁都不准动她。”

赌坊老板怔了一下,眼底闪过诧异。

这大胡子客官是何来头,居然让自家主子如此护着?甚至不惜要下令让全城都不得碰他?

只不过,他哪里敢多问一句,颔首轻声道:“是。”

另外,明日若是有官差过来询问今晚顾公子豪赌之事,你们据实禀告便是,如果有必要,还可以去做做证人。

赌坊老板不由得又愣了一下。

他们干的本就不是什么正当生意。若是惹上了官府,一向都是一问三不知,装傻充愣的。

怎的这次……主子居然还叫他们去当堂做供?

沈风荷出了赌坊,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胡同之后,左右查看无人跟着之后,便一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将伪装全部卸下,也不敢多耽搁,便通过空间回了客栈房间。

她本想和衣睡下,结果适才在赌坊没感觉,现在离开了赌坊,只觉身上都是汗臭味,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沈风荷一阵嫌弃,虽说在空间里也可以洗澡,但此刻已经快要天亮,她有些怕秦梦月和三个小家伙醒来,发现她不在,也麻烦。

幸而之前,她易装成普通商贾,在隔壁另外开了一间房间,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刚好用上。

沈风荷进了那个房间,然后将空间里的热水倒进房中的大木盆中,又加了不少干荷叶荷花之类的药材,这才褪尽衣物躺了进去。

虽说不如现代浴缸舒服,但冬天能睡一个热水澡,也是相当舒适的。

正泡的舒服的时候,蓦地窗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接着是隔壁秦梦月和三个小家伙他们住的那个房间传来了被人闯入的声音!

沈风荷心中一凛,猛地从水中站起来,将旁边的衣物胡乱穿到身上,人已经如同敏捷的豹子似地,冲进了秦梦月的房间。

然而,刚刚进去,蓦地一双手朝着她迅疾袭来!

沈风荷心中一惊,一个擒拿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对方眸光一闪,露出些许诧异,赶紧收势。

只不过原本力道太大,还是有一小半的力道硬生生将沈风荷推得后退好几步,眼看就要重重撞上身后的墙了。

沈风荷禁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咬牙打算硬撑这撞击。

古代这武力结构也太不科学了!若是现代格斗术,再厉害的人,也打不出这种堪比车祸撞击的力道。

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内脏碎裂,当场暴毙……

只不过,预料之中的疼痛和撞击却并未来临,她蓦地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条铁钳似的手臂环绕住,然后在撞上墙壁之前,身体不由自主地被他带着旋转了好几圈,最终平安停了下来。

沈风荷懵了一下,才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

虽然被转得晕乎乎的,有点站不住,但幸好不用内脏破裂当场暴毙了。

这时,头顶蓦地传来熟悉的冰冷声线:“你怎么不在房中?”

沈风荷一怔,下意识地抬头,这才看清楚带着斗笠蒙着黑布的男人的一双墨眸。

不是萧云朔是谁?

“我……我在隔壁房间洗澡……”

她下意识地解释,说到一半,突然想起适才听到的动静,低声道:“啊对了,刺客!”

说着,就要挣脱萧云朔去查看秦梦月和三个小家伙。

只不过,萧云朔的手臂像铁钳似地禁锢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刺客的话,袁旭已经去追了,放心,跑不了。娘和几个小家伙都没事。”

话音刚落,只听床上传来了萧云昊含混的梦话:“阿嫂,烧鸡……唔嘿嘿,昊儿要吃烧鸡……”

沈风荷:“……”

萧云朔:“……”

还能梦见烧鸡,可见是没事。

沈风荷不由得有些懊悔,若是那刺客再早来些许时间,她和萧云朔都不在的话,秦梦月和三个小家伙只怕已经遭了毒手了……

萧云朔仿佛猜到她的想法似的,说道:“以后我会暗中安排人在暗处保护你们,不会再有今日刺客硬闯入的事情发生了的,你不必担心。”

沈风荷心中一紧,那她以后出入不是不方便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她有空间,以后谨慎些也罢了。

她又没有三头六臂,总不能为了自己的方便,还要阻止他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沈风荷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好。”

说完,两人短暂地沉默。

沈风荷有些不爽,这都抱了半天了,还不放手?

她刚要再度去推拒,萧云朔却突然俯身在她颈侧,两人之间的距离直线拉近,她的身体不由得僵住。

这……

不知道是不是危机解除,或者是因为萧云朔的靠近,她才会五感加剧,原本也没觉得冷,此刻却感觉到冷风蹭蹭蹭地从后颈往衣服里面灌。

萧云朔却并未触碰到她,而是在她颈侧问了问,墨眸深沉地看了一眼裸露在外如同皎洁月光般的一点瓷白肌肤,以及掩在衣衫中若隐若现的裸。背,然后淡淡地说道:“很香,用了什么香料?嗯……像荷花……”

沈风荷唇角浮起一抹干笑,道:“嗯……放了干荷叶和干荷花……”

这气氛还能再尴尬暧昧些么?

虽说他们也算是夫妻,但毕竟还没圆房,更重要的是……秦梦月和三小家伙还在旁边睡着,万一吵醒他们……

“太……太子殿下……”沈风荷有些尴尬地喊道。

萧云朔眼眸微微眯了下,旋即直起身来,算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风荷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沈风荷还没来得及反应,心再次掉到了嗓子眼。

这次,却是因为萧云朔的问话。

“这么大冷天的,你怎么在隔壁房间洗澡?”

沈风荷锐利地看了萧云朔一眼,然后赶紧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他……不会是怀疑她了吧?

“我……习惯晚上泡澡之后再睡。这房间有娘和三个孩子在,我不太习惯,就另外开了一间房间,等她们睡着了才去洗的……”

这话,也说得通。

萧云朔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瞅得沈风荷心里发毛之后,他才温柔地摸了摸沈风荷的乌发,笑道:“原来如此。下次不准在这么湿漉漉地出来,要着凉的……”

说着,拿了一块锦布,给她擦头发。

沈风荷:“……”

“殿……殿下,还是我自己来吧……”

萧云朔手上却并未停下来,而是继续帮她擦头发,一边淡淡地道:“不是说了,无人的时候,直接叫我的名字么?”

沈风荷:“……”

睡着的人不算人么?

不过,她直觉萧云朔今晚……有些不好相与,总像是在怀疑她似的,因此,只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装装乖巧。

“云……云朔……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萧云朔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道:“已经好了。”

说着,拉着她的手到房间里的火炉子边烤火,一边很认真地观察她的一双柔荑,一边淡淡地道:“连手都是冷的。”

冰冷的手在暗沉的夜色下,愈加显得凝白得仿佛要透明了似的。

和适才赌场里那个络腮胡赢了顾公子的‘男人’的手甚是相似。

只不过,还是有些对不上。

络腮胡刚一出赌场,袁旭便已经跟了上去。

以袁旭的轻功,不可能跟丢,但还是跟丢了。

萧云朔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回了客栈,和袁旭也是在客栈汇合的,但沈风荷居然也已经在客栈了。

他记得,她是不会轻功的。上一次从房顶上下去,还有弄梯子来着。

但若是不会轻功,不可能甩了袁旭,又比他还早回客栈。

难道他猜错了?

只不过,若是猜错,她又为何要深夜洗澡?

赌场的那些气味全部被洗去,也叫他无从断定。

不过,萧云朔很快便将这些疑虑统统都抛诸脑后。

即便她身上有各种谜团又如何?

哪怕她是已被自己那个渣皇帝爹或者哪个兄弟暗中掉包,特意潜伏在他身旁,伺机要暗杀他的杀手,也无妨。

她注定都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女人。

沈风荷是不知道眼前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的,她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地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这……烤火就烤火,你手还能比人火炉热么?

“殿……我自己烤就行……”

这次,萧云朔却并从善如流地放了她,笑道:“烤一会儿就睡吧,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也回房了。”

沈风荷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点头道:“我马上就睡。你也快回去睡吧。”

跟着恢复记忆后的男人独处,比适才在赌场都难受。

怪不得是自小在太子之位上长大的男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手握生杀绝对权力的帝王所散发出的迫人气场?

哪怕……他是虎落平阳的储君。

沈风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把萧云朔送到门口,顺手将身上披着的披风还给萧云朔。

萧云朔却没有接,淡淡地道:“你留着吧,冬日严寒,这披风是白鹤羽织成的,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