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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琴低下头的眼神里充满狠意。眼前之人说的对,她不能轻举妄动。她不是眼前这几个人的对手,若是贸然动作,坏了主人的谋划就是她的罪过了。

她原以为今日萧江宁的车驾离开沁池县,冯雅就会死心。所以她也放松了对冯雅的钳制。只是没有想到,她竟敢还有这样的心思,还有这样的胆子。

只是一个空档的时机,就被她跑了出来。知琴现在心里充满怒气,一直掌握在她手里的东西竟敢脱离她的控制,这怎能让她不生气。

可是,冯雅还是太天真了,就算走出这沁池县,也走不出她的手掌心。

想到这,她换了一副神情,开口说道“那就感谢小姐的盛情“

萧江宁没空看她的神色变化,她转身吩咐道:“迎夏掩冬,去把赵夫人扶到本小姐的马车上去。”

知琴刚刚缓和的神色,又绷紧了。虽然冯雅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但是若要让她和眼前之人单独在一个马车之上,知琴还是不能放心。

“怎能打扰小姐的的清静。”

迎夏看着不断开口反驳公主话的这个婢女,甚是奇怪。就这种没有规矩,不断逾越的婢女究竟是怎么到赵夫人的身边的。 想到这,她也无视知琴的存在,上前一步把她和赵夫人隔开。

木荷看着这场景欲言又止,罢了,公主的决定就是有道理的,她多把注意力放在赵夫人主仆二人身上就好了。

而此时冯雅看着眼前来扶着她的两个人,只觉得好像是做梦一般。她的眼中此刻尽是激动,她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看着眼前的恩人又要跪下,萧江宁一把扶住了她“赵夫人不必多礼。”

萧江宁扶着她的瞬间只觉得,眼前的赵夫人实在是太过瘦弱。她的双手由于太瘦,轻轻一动就能看到皮肤之下的指骨,双手的手腕比她的还细,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因为她的动作,赵夫人的衣角轻微翻起,能看出她胳膊上的青紫印记。

看到这场景的三人眉头皱去,迎夏和木荷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萧江宁看着她的手腕更是奇怪,这个赵夫人身上的印记显然是新的。若说她瘦弱是因为体质,或是身材原因,但是手腕上的青紫显然是被人虐待后的痕迹。

她的丫鬟真的是因为虐待主人,怕被染发现才不想她被带走。还是因为这其中有其他隐情。

知琴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能退后一步:“那就多谢小姐,照顾我家夫人。”

“只是,我家夫人一直以来都是由我照顾,为了夫人着想,我还是跟着夫人为好。”

冯雅闻言又是一阵颤抖。

萧江宁伸手扶住了她:“无事的。”

冯雅眼含热泪,感激地点了点头。

迎夏和掩冬想起刚才赵夫人身上的痕迹,对着知琴没有什么好态度。

两人在察觉到知琴想往马车上之际的意图之后,堵住了她的路。

“赶车两个人,就够了就不劳烦知琴姑娘了。”

坐在马车中的萧江宁看着毛笔又一次从冯雅手中调出,又给了她一张纸,“赵夫人,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你不写下来,我无法知道。所以赵夫人,得罪了。”

萧江宁说着,把毛笔放在冯雅的手中,开始往她的手上缠着手帕。半刻钟之后,两人看着冯雅的即将变成一个球的右手,相看无言。

“赵夫人,现在只能这样了。”

冯雅点了点头,开始吃力地写字。

在萧江宁的车架远离了沁池县后,康郡王去了赵府一无所获后如何的暴跳如雷,暂且不提,等他还未相处如何报复李丞和黄直的时候,就接到了都城来的圣旨。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皇上夺了他的爵位、把他贬成了庶人。

,,,,

沁池县周边的某山之中。一行头戴幞头,身着粗褐的人在快速移动。“大当家的,刚才我们看到他往这边跑了。”

那名被唤为大当家的中年男子,抹了一把脸:“追!他有伤,跑不远!这竖子敢坏我的好事,耽误我兄弟们挣钱,我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追!”

“等等!”

大当家低下头,看到了脚下的星星点点的血迹

“跟着这个走。”

“可是大当家,这林子那头连着沁池县,万一,守城的官兵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这座山虽然不大,但是我观察到了他还有旧伤,这段路,他绝对走不过去。若不是寒灾,我们何至于沦落到劫掠的地步,他敢坏我们生路,我们就断了他的生路。”

“别废话,快走。”

走在树林之中趔趔趄趄的卢松宣凭着本能向前跑去,他从乱葬岗跑出来的同时,就知道他不能留在允羌了。可是现在的他,在其他人的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他只能一路向东,穿过了允羌边境,到了南朝境内。

这一路上他被心善之人资助过,乞讨过,做过短工,一路走走停停。后来偶然遇到了劫匪劫掠,即使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动武,即使是在南朝境内,他的身后不是他应该守护着的百姓,但是天性使然,他还是出手了。

可是就这一次的动手,那些被劫之人脱离了危险,可是他的境遇却又更加的艰难。他在京郊大营中没有养好的剑伤再次裂开,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同时也让他被那些劫匪记恨上了。

那些劫匪一路追杀,他的力气渐渐耗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终点的山路,就像是绝路。

他的伤口也不断流血,眼前也渐渐模糊,终于支撑不住,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他低头看向眼前被鲜血染红的衣襟,自嘲地勾起唇角。没想到他卢松宣一生为国,到头来却流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世事无常。

他看向远方越来越近的匪徒,靠在了树上。这么多天的生命本就是他偷来的,既然这是天意,也好。

卢松宣渐渐闭上双眼,陷入昏迷,下一刻,他就全身一歪,顺着山坡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