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的提议能成功吗？”
短暂愣神后，柳如烟一边伸手去脱拖鞋，一边平淡说。
“呃……不能。”
“真是欠打。”
“师祖，别扔！我撤回提议！”
“那就过来，伸出手。”
柳如烟手握拖鞋，指着她身前的位置。
命令的语气让李林眨眼想到她要做什么。
“师祖，这是——打手板？可是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
“所以你是想我把你砸下窗台？让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连同激素过盛的血浆一起淌满大地？”
“！”
好强的攻击性！
李林有些蒙圈地望着床边的柳如烟。
明明是一张洁白优雅的面孔，却能骂出这样直指人心的话。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对，是不该对漂亮女人擅自加太多滤镜。
“我数到三，山……”
“来了！”
李林立马翻下窗台，跑到她指的位置。
规规矩矩站好。
“手呢？”
柳如烟抬起头，冷凶的眼神刺向他。
李林颤巍巍伸出右手。
“师祖，可以用系着蝴蝶结的鞋背打吗——嘶！”
“啪！”
鞋底击中掌心。
“讨价还价，没给你一耳光就算好了。”
又连着打了几下，柳如烟才收回鞋子，弯腰穿回脚上。
李林当即与她分开。
左手掐着右手手腕，小心地活动酸麻疼痛的手掌，身体则后退靠在了飘窗侧边的墙壁上。
延迟的剧痛从掌心席卷全身，李林咬着牙不停倒吸冷气。
“痛吗？记住这时的痛，今后不要再冒犯我。以前也这样打过清夜一次，自那之后她就很听话了，希望你也一样。”
柳如烟双手交叉按在大腿上，警告地望着李林。
“师祖……您是蜀省人吗？”
只是李林没去回应她的话，反而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嗯？什么意思？”
“是蜀省人吧？”
“是。你怎么知道？”
“呼……”
李林长长出了口气。
“因为我大学时认识一个蜀省女生，她生气时眼神很凶，爱说老子蜀道山，给你一耳shi……”
“哦——意思是，你挺喜欢这些话的？说起来我很久没这样讲过了，看来……”
柳如烟一边说，一边捏着手指，渐渐露出温柔的笑容。
“别！我不喜欢！忘了最好，师祖您没必要拾起这些回忆！！”
李林立马打断柳如烟的话。
她的笑容，久违地让他想起了被蜀妹子突然变脸支配的恐惧。
要是不好好认错，那女的简直能掀了他的天灵盖。
“放心，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吼你的。”
柳如烟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
“只要你乖，听话，我也不会凶你。知道吗？”
“……”
这还不是想凶就凶，反正你觉得我不乖，我就不乖了……
李林对此很有经验。望向她的眼神也带了些抵触。
但是见到她眸子微微眯起，射出冷光后——
李林点头。
表示对她的话毫无异议。
“嗯，乖崽崽~”
“别这样叫，我会不适到起鸡皮疙瘩。”
“这种话不说出来，会显得你更可爱。”
柳如烟朝李林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是看不见生气，只有浓到滴水的女人味的娇嗔表情。
“回到姬夏的事儿。说让你拿下她也有点玩笑的心思在里面，那女人虽然外表柔弱娇怜，但内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至少这么些年，我一直没有完全看透她。所以你照常与她接触就好，还是少打些歪心思。”
“嗯。我听师祖的。”
“那好，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上京。”
说着，柳如烟从床边站起了身。
“不急，时间应该还够……”
李林看了眼手机，接着抬头对她说。
“师祖，我帮你净化一回血脉缺陷吧。”
柳如烟稍稍愣了下，转瞬露出明媚的笑容。
“难为你这么惦记这件事了。行，听说受到净化后，我们这些残缺血脉会像脱掉枷锁一样轻松，我也早想见识见识你的血脉是否真这么神奇了~”
“被净化的感受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会努力的，尽量让师祖爽。”
“用词有问题，不过这次就算了。”
柳如烟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趿着拖鞋往门口走去。
屁股扭动得有些欢快。
“跟我来吧，去我的房间。”
李林捂着额头，感受那不重的敲击留下的手指的柔软。
同时迈步跟了上去。
就在他欣赏着柳如烟连衣裙下鼓起的圆润丰臀，即将跨入她的房间时。
大门传来了门铃声。
屋内沉寂少顷。
柳如烟转过了身，面色十分不耐。
“去开门。一分钟打发走。”
“好。师祖等我，你可以先去床上。”
李林迅速说完，往大门小跑过去。
拉开门，屋外顿时传来一道不甚流利的声音——
“你好~说过要来找你，有打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