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活捉，请务必让我过过手瘾！”
“我也想让她尝尝魔法炸弹的厉害。「以其人之道环治其人之身」。”
两人再次以跃跃欲试的火热眼神盯着李林。
“你们还真是信任我啊……”
李林有些自嘲地回复。
“别不自信，”
李清夜扬起眉根，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你的进境快到超乎我想象了。哪怕古代圣人，也没有你这样势如破竹的。要不了多久，你便会把我们抛在身后，站到那遥不可及的仙之巅峰。
要说当世谁最有可能升至飞升境，与鬼物中的第一人正面对决——那一定是你。”
“说的很对。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瑟琳娜也目露期许地凝视他。
感受着两人热切的期望，看着两张各有特色的女神一样的脸蛋，曾经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却被她们视作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李林忽然感觉有些荒诞。
窗外泼墨般的黑雨更是让这个世界显得错谬。
“哗啦啦”的雨声听起来如此不真实。
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音。
从一个社会底层的打工人，摇身一变成为金字塔顶端的王者？
一个人的命运，真能在短时间内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吗？
还是说，这一切的馈赠，是早已注定好的安排？
那么，是谁在盯着这一切？
恶寒……
“（你怎么了？累了吗？）”
“（踩他脚都没反应，瞳孔也缩得这么小，中邪了不成？）”
“（掐他人中试试？你知道人中在哪吗？）”
“（我、我不知道）”
“（……）”
“（跟你也说一遍！我没上过学！以后不要问我这样复杂的问题。）”
“（知道了噗~）”
“（混蛋！你、你们那里不是有吻一下就能醒来的手段吗！你吻他一下把他救回来！）”
“（那是王子吻睡美人的童话故事哦）”
“（不管！你真的担心他吗？担心就吻下去！）”
“（果然是柳姨的徒弟，一样霸道呢。我可以吻他，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什么？）”
“（你也让我亲一口）”
“（你——你先吻醒他！要吻到醒才行。）”
“（好。）”
瑟琳娜上前一步，红唇径直伸向李林的侧脸。
在李清夜惊异的眼神中，唇瓣与脸部肌肤相贴。
随即一道柔和的月白光华自连接点绽放，渗入李林的肌体。
在感知到能量注入的那一刻，李林便从那诡异的状态中回过了神。
世界的实感涌入他的脑海。
雨声、风声、黑压压的天色，以及眼前近在咫尺的……
“你亲我干嘛？”
李林疑惑地看着瑟琳娜的大眼睛。
眼珠真是晶莹剔透，像大海一样澄澈，又如宝石一样精致。
简直……让人想挖出来好好鉴赏。
眨一下眼睛时，乌黑的睫毛扑簌簌垂落，仿佛刮起了一阵轻风。
睫毛扬起后，原本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丝羞涩的涟漪。
不过她迅速移开唇，后退一步。
然后猛然转身面朝窗外。
那对明媚眼眸的后续变化，李林也因此无缘瞧见。
“难道你真的是王子吗？被人家公主一吻就醒过来了。”
不知怎地，李清夜咬唇瞪着自己。
语气也含着莫名的抱怨。
李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王子公主……”
说至一半，他想起了片刻前听进耳朵的“苍蝇声”。
当时世界在他眼睛里逐渐崩塌，外界的交互变得微小且毫无意义。
两个女人的交谈他也只听了声，而没去管含义。
此时细细回想，那段对话在脑子里很快变得清晰起来。
“这可怪不了我。谁让师傅你自作主张叫别人亲我的，还和别人打了赌。现在，愿赌服输喽~”
李林边说，边笑着与李清夜眨眼。
“但是……她是耍赖了的。我记得按那个故事里说，得亲嘴才行。她只是亲了下脸。”
“现在，是你想耍赖吧？”
瑟琳娜转身望向李清夜，眼含笑意。
羞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
李清夜瞥向李林，小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求助。
“如果师傅对同性的亲密接触感到生理不适的话，我可以代你承受。”
“不行的。”
瑟琳娜摇头，直白拒绝。
“这——师傅，权利人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可恶……”
李清夜皱眉盯着瑟琳娜。
见她始终不愿松口，李清夜猛一咬牙，紧闭双眼。
“来吧！”
“干嘛搞得像赴死一样？我又没有吃大蒜，也没什么奇怪的念头……”
瑟琳娜一边笑着说，一边向前迈步。
大概在李清夜脸颊稍稍放松时，她背着手前倾上身。
吻在了李清夜挺翘的鼻子上。
李林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窗外的黑雨飘来了一阵淡淡的清香。
握着拳头，白发扎成马尾的李清夜，梗着脖子作引颈就戮状。
瑟琳娜则是轻盈地背着手，踮起脚，居高临下温柔地吻在李清夜的鼻尖。
金发垂落，遮住她的半边脸颊。
李林越发清晰闻到了香味。
百合花的芳香。
一触即分。
瑟琳娜后退一步。
“小时候柳姨总是抱着我亲。亲不到她，亲下她的徒弟也挺不错的~”
瑟琳娜率直说出她的目的。
“噢，原来是这样。那要不要再亲下她的徒孙？”
李林眨着眼与瑟琳娜建议。
“亲过一回就可以了。”
“就是啊，你怎么净想着占别人便宜。”
依旧有些脸红的李清夜终于睁开了眼，望向李林细声吐槽。
“师傅，你这是被她一个吻就征服了吗？真可恶啊，胳膊肘这就往外拐了……”
“才没有这回事。”
“我要是那么厉害，你怎么没拐向我？”
“……”
李林站回窗边，再次与身侧两人笑着交谈。
“欸，你之前突然愣住，是怎么回事？”
一段时间后，李清夜忽然问。
“啊，那个呀。我只是突然想，你们看重我，是因为血脉这层缘由。我能变得举足轻重，也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觉醒了这顶级血脉。
要是没有这个，我大概依然过着平淡乏味的生活。
依然一眼能望见生命的尽头。
但如果哪天我没有了这一血脉，生活又会变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