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就说他没憋好屁吧？”
白燕婷听到金多明说带着任务来，立刻对二人扬了扬眉毛。
“他不会真的要把我扔进沙漠吧？”
孙苗苗想起中午的对话，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们。
“没事，到时候练不出来，姐给你买一车仙人掌你背上。”
“…”
酒过三巡，金多明主动问道：“关于许维案，你们还有什么工作没有完成的吗？也许我们能帮忙。”
李一洲纠结片刻，似乎做了些心理斗争，最后还是说：“目前我们还在继续查，暂时没遇到什么困难。”
白燕婷看着他那不肯服输的侧脸，忍不住扬起嘴角，这小狗，还挺骄傲的。
宁可自己查，也不想求人。
金多明也看出来了他的意思，“有需要协助的地方随时说，我们还会留在临海一段时间。”
“好，那提前多谢金处长了。”
“都是自己人。”
李一洲没多想，以为他说的是大家都是公安系统的，便举杯又敬了一杯。
“金处长酒量真好。”
“哈哈，喝的多了就练出来了，”金多明看着他，笑道：“以后你也能练出来，身边有个好酒的人慢慢都会长些酒量。”
李一洲不知道他说的是白燕婷，说道：“我们这些同事们，酒量都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呢。”
孙苗苗看某人心情不错，凑过来道：“老白，我查到些新的情况，你要不？半根黄瓜就能换情报。”
白燕婷好笑的看着他，“胡萝卜吃完了？”
“什…什么胡萝卜，没见过胡萝卜，你要给我胡萝卜吗？也行，虽然不如黄瓜香，但是我也能接受。”
“说吧，一会儿我让经理给你送来。”
“行吧，”孙苗苗把电脑转了过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屏幕上，一份老旧的亲子鉴定报告图片正在刷新。
“这几个字好模糊啊，”周赛男也凑了过来，指着屏幕说道：“而且这像素也太低了。”
“没看我正在刷它的分辨率和清晰度吗？”孙苗苗指着上面的一排字说道，“但是这几个字你们是能看清的吧？”
“这是…许…维？”
白燕婷艰难的辨认着字迹。
“这个是…张海云？”
张海云不是许赢的原配，许家姐妹的母亲吗？
还有母女之间做亲子鉴定的？
孙苗苗将屏幕转了回来，“后面的还在刷新复原，我的黄瓜呢？”
“你裤子里呢。”
孙苗苗愣了下，立刻道：“你们太污了！喝点去污粉吧！”
白燕婷按了下服务铃，门口的服务员立刻出现。
“拿根黄瓜。”
“这么好？给一整根啊？”
白燕婷点点头：“胡萝卜就算了，黄瓜还是吃一根吧，图个吉利。”
孙苗苗：…
啃上了黄瓜的孙苗苗顿时活了过来，表情也灵动许多。
“张海云和许维不是亲生母女？”
孙苗苗点了点头。
“许绮呢？”
“许绮没有做过鉴定。”
白燕婷右手撑在椅子上，拖住下巴，问道：“张海云是怎么死的？”
孙苗苗嘴里塞满了黄瓜，没办法说话，抬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心脏病？”
孙苗苗点头。
“在哪里抢救的？”
“市立医院。”
他终于把嘴里的黄瓜咽了下去，“你要不要找你的情报专员去医院里探探？”
白燕婷发着信息，头也不抬道：“我正在安排。”
“不错，苗苗。再查下张海云的娘家情况。”
“一天回复你。”
酒席那边已经接近尾声，金多明等人纷纷离开，孙苗苗看着那边的残羹剩饭，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回去。”
白燕婷拎着孙苗苗离开房间，避免他跑去那屋捡剩。
【我们吃完了，你还在忙吗？】
看到手机短信，白燕婷停在电梯前，回复道：【还好，你在大厅等我吧。】
熊飞等人十分有眼色的提前打招呼离开。
他今晚喝的不少，脸红红的，似乎觉得很热，选了个靠近大厅门口的位置吹风。
夹克外套被放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眉心，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
“喝点水。”
白燕婷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坐在他身边。
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李一洲下意识差点站起来，看清来人后露出个迷迷糊糊的微笑，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忙完了吗？”
“本来我也没什么事。”
“抱歉，我一直都没腾出空来陪你。”
喝醉了的李一洲话比平时多些，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某些小情绪再也掩盖不住：“婷婷，我有话要问你。”
很少看他这么严肃。
除了一开始两人认识的那天，她被他抓去警局坐审讯椅的那次。
“问吧。”
“你要如实回答。”
说完，他想了想，认真道：“坦白从宽。”
喝醉了？
白燕婷有些好笑，十分配合：“好的，我坦白。”
“你们董事长，那个叫金多明的，是不是喜欢你？”
喜欢我…
想对我脑袋开枪的人喜欢我…
这是什么品种的喜欢？
白燕婷觉得一阵荒谬，简直要笑死。
“没有啊。”
“那…他是不是你前男友？”
“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李一洲的内在人格完全爆发了出来，再也没办法装的若无其事：“你对着党章保证。”
我都不是党员我对着党章保证什么…
“我对党章保证…”
没等她说完，李一洲迷迷糊糊的打断她：“等下，你好像不是党员，那…”
他在衣服兜里掏着什么，“你对这个…保证。”
眼前一花，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什么，差点怼在她的脸上。
“这个，”他蒙蒙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证件套上的银色的国徽，“对国徽保证。”
“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好，”没想到喝多了李一洲还挺善妒的，白燕婷无奈道：“我保证，我和他只是同事关系。”
“他不是我前男友，我们没有超越友情的东西，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李一洲直勾勾的盯了她半天，似乎在确定她的话的真实性。
“好吧，我先相信你，之后有待观察。”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凶巴巴的加了句：“敢骗我给你拷起来。”
怕白燕婷不信，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在身后掏出一对银闪闪的手铐，吓唬般的晃了晃，“听见没。”
“听见了。”
白燕婷道：“你把手铐给我玩会儿，我还没看过呢。”
“不行不行，这个不是随便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