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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答应收她为徒啦。这,白家也不会同意的啊,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赶你出族谱的。”珠珠可是急死了,这白家医术哪能随便教给外人?

“我早就入了道观,是一名修行之人。白家族谱上有没有我的名字,对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至于我爹,他从没承认过我的医术出自白家,我收不收徒弟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芸冷漠的说道,“走吧,珠珠,扶我去晒晒太阳!”

沈杏不知道白芸发生了什么,一个二十来岁芳华的女子为什么要入道观。不过,她能答应收沈荷为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至于生死契,就看她爹娘和沈荷的选择。

“大姐,你是怎么说服白姐姐收我为徒的啊?”沈荷兴奋的拉着沈杏,沈杏看了看床上的人,拉着沈荷出了屋子。好奇的可不止是沈荷,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跟着他们出来了。

“沈杏丫头,快说说,这白家丫头可不是那好说话的人,怎么同意收沈荷为徒了,这收徒弟可不是给人看病啊。这收徒弟,那就是要把自个的本事都要教给徒弟的,那可了不得呀!”奶奶安氏嘟囔着,一脸的疑惑。

这个白芸在沈家也有两个多月了,连她这个老婆子都看出来了,这白家丫头是真有本事的。不说老三家媳妇,就说老头子一到冬天就喘的不行。

她一来,也没见她做什么,就定期施针,换了新药方。隔几天吃一顿珠珠那个胖丫头煮的菜啊啥的,他们叫药膳来着,老头子自己都说今年冬天冷得很,可是好些年的冬天都没像今年这般舒坦。

以往到了冬天喘得人透不过气,那滋味难受的紧。今年真是好多了,也不是不喘,就是发作的没以前那么频繁,喘的不那么严重了。这么有本事的人,肯收人为徒,那必定是沈杏给了什么大好处才行。

沈吉来,奶奶安氏,几个娃都围着沈杏,沈杏尴尬的堆起笑,“就,那个,她不是爱吃嘛。我就跟她说荷儿的手艺得我娘的真传,收她为徒,天天想吃啥就吃啥,她就心动了,一拍脑袋就答应了。”

这理由连沈杏自己都不相信,可实情还真不能说,说了在这古代太惊世骇俗,还得被逼问你咋知道的,哎,没法解释哦。

沈杏奶奶安氏听了她的话,立马给了个不信的神情,“骗鬼呢,不说就不说呗,哼!”背着手驼着背走出了屋子。

“杏儿,连三叔也不能说吗?”沈吉来倒是不死心,沈杏假笑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沈吉来挑挑眉,进了自个屋子,还是看自家娃吧。

就剩下沈旭跟沈荷了,两人睁着大眼睛直瞅她,沈杏没法子,只得说:“真想知道?可我说了,你就不能拜师啰,还要听吗?”

沈荷立马摇头,“别说,那我不想知道了,反正白姐姐答应做我师傅了。”说着人就跑了。

这下子轮到沈杏头疼了,她娘要是知道是她说服了白芸收了沈荷为徒,还不知道是啥反应呢?哎!

这不沈荷他们刚进了三叔屋子,就听到季氏的声音了。

灶房里,奶奶安氏就把白芸愿意收沈荷为徒的事说了。“你这大闺女,可真了不得,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居然哄的白家小姐愿意收沈荷为徒了。人白小姐在这两个月,我是看出来了,你家那个二丫头是早就有这打算。不过,人家也摆明了不乐意收她为徒。”

“那可是人家祖传的手艺,怎么可能说收徒就收徒噢。这可跟给老三家看病不同,那是把自家的手艺外传呐。搁大家族那是要吃家法的。”安奶奶反正是不信沈杏那一套说辞。

“那您就没问杏儿,她咋说的?”季氏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后听安氏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忧。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给老三媳妇看病,让她变着法子的做饭那没啥,就是耗费点银子,耗费些精力。

人虽累了些,可人家也是实实在在的照顾老三媳妇。就说老三媳妇生的时候她可在屋里,生得都没力气了。大人看着就不行了,最后白芸还是保住了大人和孩子。

拜师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然沈洵都住人家家去了,人家也没正式收他为徒。以后就算出师了,都不能讲自己师出哪里,那是有规矩的。

“咋没问啊!哼,你家大丫头鬼的狠,没说实话,我个老婆子还能逼么。得,拜师是好事,不过要签生死契,你可得好好想清楚罗。有可能这一送出去得回一有本事的女大夫,也可能这一出去就少了个闺女。”奶奶安氏给季氏说得明明白白。

“这,这我得回去问问他爹呀。这,荷儿那丫头看着就不是个老实的。去月蒙山就把我们吓死了,这回又琢磨着拜师学医了,那可不得到人家那吃苦受累嘛!这脾性也不知道像谁,胆子大得很。”季

氏唠唠叨叨的,也没个主意,主要是被这个消息给弄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在屋里的沈杏是呆不住了,趁着她娘还没进屋,自个先开溜了。回到家,往屋里一钻,能躲多久就多久吧。

半个时辰后,沈旭拿着写的字进屋了,“大姐,这是先生布置的课业,你帮我看看,写的行不行?”

沈杏没法装睡了,默默叹了一口气,接过沈旭递来的大字。这位新进学子是半个月前入的村学,那天早晨她爹的举动可是把她忍笑忍的辛苦。

沈吉富也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说是规矩,家里娃第一天去学堂读书识字,大家长要训话。

那天清早,沈吉富正襟危坐的在堂屋长者位,季氏很配合的拿个圆蒲放在地上,沈旭倒是听话的跪着听训。

沈吉富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古人云,啊,那个,”沈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爹立马给她一个肃静的眼神,沈杏就开始了她的忍功修炼之路。

“我们继续啊,古人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对,是这么说的,意思是,那个,意思是什么问你们学堂的先生吧。”

“继续啊,一粥一饭,当思之不易。我们农家就更得珍惜粮食。那个,不可玩物尚志,你可是咱家最小一辈唯一上学堂的,可得给我们老沈家争气,给你爹我长脸,听明白了没?”

沈旭看看他娘,“行了,你大姐送你去学堂,好好跟着先生念书就成了。”说着,季氏把沈旭拉了起来。

沈杏还记得那天送沈旭到村学门口,原以为没几个孩子,没成想里面已经有七八个孩子在读书了。把沈旭交给徐良元沈杏本想走了,徐良元叫住了她。

“沈杏,这次还得多谢你,上次来我家,你建议束修晚些交,让孩子们先来读书。我一家家去说,才只有两个放弃,其他孩子都来学堂了。读书是大事,可不能三心二意。”

沈杏听着徐良元的话,想起去他家,他娘王氏叨叨没几个人来交束修的事。她随意说了句延期交束修的事。

徐良元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穿着淡白色长衫,书生气十足。不过,毕竟年纪太轻,看着还是单薄了些。

“噢,那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没啥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哎~”徐良元吞吞吐吐,沈杏盯着他也不说话。

“那个,你好些日子没去我家找我识字问句了,都理解认识了?”

“嗯,我之前学的那些够用了。你借看的这些书都是科举考试要用的,我只要粗浅知晓就行了。”沈杏把这个朝代的基础文字弄清楚了,看书什么的就不在话下了,毕竟在现代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不是。

“那,那,”

沈杏看他这模样,浅叹了口气,“我家里就只有一本你没借阅过了。明天我让沈旭带给你,其他的你都看过了,我们家可再没有能接你书的了啊。”

“好,真是感谢了。”徐良元半哈着腰想表示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把白净的脸都憋红了。沈杏摆摆手,“我先回了。”心里想的是古代的学霸也不容易啊!

沈旭拽了拽沈杏,沈杏收回思绪,认真一张张的看沈旭写的大字。给出自己的建议,“你可以按我刚才讲的再写几遍试试看,习字需要每天练习,不是一蹴而就,慢慢来吧,你已经比我去年教你的写的好多了。”沈杏摸了摸沈旭的脑袋。

“嗯,我一会就去写。大姐,我写字的纸快没有了,”沈旭抿着嘴欲言又止,小家伙也知道家里铺子的生意清淡,都不敢让他爹买纸了。

“一会我跟娘说、三婶刚生娃,最近三叔去不了镇上,布春叔每天回来,一会让娘托布春叔给你带。读书上需要用的笔墨纸砚,包括书,但凡合理的就说。咱家既然供你读书了,旁的事不要你操心。你只管读好书,将来做个有本事的人。”

“嗯,大姐,我会好好读书的。将来要参加科举像先生那样考秀才,考举人,给爹长脸。”

沈杏听了笑笑,她爹的话沈旭倒是记住了。

下半晌,季氏从沈吉来家回来。一回来,就直奔木工坊,沈吉富一直在里面干活。虽然铺子生意不好,但他就是闲不住,趁着空闲做些小竹筐,小板凳啥的。

木工坊里,季氏唧唧咋咋半天,沈吉富一开始根本不相信,觉得季氏是在说笑呢。

“他爹,没开玩笑。刚碰到白大夫了,我直接问她来着,她说是呢。还让我们考虑清楚了。你说,能让荷儿拜她为师嘛?这人的医术是真真的好,我们这两月都看着呢,我那腰经她那一治,这两月就没犯过。”

“就是这人的来历我们都没搞清楚呢,我就怕荷儿跟着她出点啥事。你说呢?”季氏对白芸的医术是真真的信服。就是一个好好的大户人家小姐咋来到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而且她自个说已经入了道观是位女道士,既是道士怎么没住道观呢?反正,觉得这白芸挺神秘的,自家二闺女跟着她不晓得会不会吃亏啊!

沈吉富毕竟是男人,看的长远些。“若人家真愿意收荷儿为徒,那可真是咱沈家的大好事。这学医可跟洵儿学木匠不同,看病救人那是在世菩萨,那是有大功德的人才会的本事。”

“一般这个本事除了本家族的男丁绝对不会外传的。不过,你说的倒也是个事。这白家小姐身上确实有秘密,能知晓那是最好,若是人家有难言之隐咱们也不能硬逼着人家说出来。毕竟,人家答应收荷儿为徒其实已经是为难人家了。一会我去问问沈杏丫头,咋说服的人家呢?”

沈杏屋子里,沈旭请教完就回自己屋里习字去了。沈杏躺在床上回想着早晨自己鲁莽的行径。

哎,亏得白芸也是有胆识的,要不她都有可能被当成妖怪看待了。早上怎么说服白芸的,肯定不是用美食了。

要学人家祖传的医术,哪是几顿美味就能搞得定的。沈杏是想到有一次白芸说过她接生了一个孕妇,胎位一直不正,临到羊水破了,孩子还是没有入盆。

妇人拼死要孩子,她真的是想尽了办法,最后只能看着产妇和孩子死去,孩子是被活活憋死在肚子里的。

所以刚刚到了隔壁屋子,她第一句话就是,“白姐姐,若是碰到临盆的妇人胎位不正,其实有一个办法既可以保住大人又保住孩子。”

白芸不信的一笑,“噢?据我观察你可真不会什么医术。就算知道一些,也只是皮毛,我倒挺有兴趣听听看你的办法。”

沈杏不说话的盯着白芸,她在犹豫。这个办法在现代不算什么,可是在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代,她的办法说出来有可能会闯祸。刚才看到妹妹那么想跟白芸学医术,她还是不够冷静太冲动了。

“怎么?是想跟我谈条件?若是你这个办法能成,就让我收你妹妹为徒?”白芸看沈杏一直不说话,蔑视的一声冷哼。

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相信了太多人。可又被背叛了太多回,受了太多伤。若沈杏也是那种唯利以逼的人,她是肯定不会收她妹妹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