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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安慰着张小山,心里确是猜测起来。那人为何要这般作态,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张小山摸了摸沈杏的发顶,将人搂进怀里。媳妇这般宽慰他,可心里依旧堵着。

等他下了马车,跟沈杏走过前门楼子。林氏快步迎了过来,“大姑爷,大姑姐回来啦。你们快去正厅瞧瞧,霍府可是送来了好几箱子的谢礼。指名道姓的说是送给府上大姑奶奶的,这是什么缘由啊?”

“什么谢礼?”张小山一听这,加快脚步往厅堂去。一进厅堂,那樟木箱子上大红色的彩结刺得张小山眼睛直疼。

顺着厅堂瞧着打开的大木箱子,一大箱子精品书册;一大箱子罗列齐整的银元宝;一大箱子珍珠翠玉首饰被放在小些的锦盒里,还有各款的胭脂水粉;最后是一大箱子的绫罗绸缎,竟都是大喜时用的大红颜色,这颜色无不在刺激着张小山的神经。

这四大箱子哪一箱子都价值不菲,再看每个箱子上绑着的大红彩结,这哪是谢礼,更像是聘礼。

张小山的心一下子又紧缩了起来。这人既然知道沈杏是他的妻,刚刚席间诸多犀利言语,如今又送来这四大箱子价值不菲的东西,是完全没把他张小山放在眼里啊!

张小山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一动不动的死盯着这些木箱子仿佛像看仇人一般。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那人突然的出现,毫不避忌的述说对沈杏的觊觎,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张小山想到对手不是普通人,是京都赫赫有名的霍家。族中在朝为官的文官和武官无数,又以他霍拓官位最高,是当朝的大将军。

论身份,论地位,论家族势力,他张小山真是没法跟他比。就因为这他只是个乡下来的地主,跟他的身份有云泥之别,那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吗?殊不知鼠能吞象,蚁能溃穴!张小山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浑身僵直。

沈杏进了厅堂,仔细瞧了四大箱子的礼。刚才林氏同她说,是霍大将军府上送来的。送礼的管事放下礼就走了,只说是给沈杏的谢礼。这谢礼是什么意思?林氏想问又迟疑。只打量大姑姐和大姑奶奶的神情,心里直犯嘀咕。

沈杏觉得那人真是难缠,刚刚在沈七府上她就亮明了身份,她是张小山的妻。那般不知礼数已经是忍了,也是给了主家沈七面子。

一路上她也是绞尽脑汁的宽慰张小山,好不容易他情绪缓和下来了。回了沈旭府上,这礼又来了,一环套一环的他究竟想干什么?

沈杏随手拿起箱子里的一本书来瞧,竟是难得的孤本。“大姑姐,咱家跟霍府有交情?”

林氏接了礼后才反应过来,这可是不得了的大好事啊。京都霍氏是已经繁华了几代的大家族,连他们伯府都想攀上关系的人家。

这大姑姐厉害啊,才来京都几日霍府居然送来了大礼,这礼看着可不是一般的贵重啊。若不是关系匪浅,哪会如此!

张小山绕着这几个木箱子走了两圈,一句话也没说阴沉着脸的出了厅堂。

“太太,这些?”大双刚才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她也看出来老爷不高兴了,而且是怒了,极其危险。

“按以往的规矩,登记在册,让石然和杜辰抬到我们院里封存起来。明日让亚骨还回去!”沈杏眉头紧锁,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沈杏进了屋子,张小山闷着头坐在方桌前,一直握紧的拳头表明他在忍,他在生气。明明听到屋门声了,头也没抬,若是以往肯定眼里柔光带笑的瞧她了,可今日却只闷闷的偏着头坐着。

哎,男人又生气了,她还得哄一哄呢!

沈杏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张小山这才抬起头。也不等他问,她自顾自的说起来。“那人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自顾自的沉醉在自己的回忆中,与我们何干呢?”沈杏站在他身侧柔声说着。

张小山一把抱过沈杏,密集如雨点般的吻落下,热切而急迫。沈杏由着他亲着,回应着。男人越发的呼吸沉重起来,久久才松开她。眸色深沉的盯着她瞧,沈杏刚想说些什么,男人一把公主抱的抱起她往架子大床走去。

沈杏看了一眼窗户本想说现在还是白日,可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加上今日糟心的事就咽了回去。

男人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俯身情深的瞧着她,“杏儿,你是我的妻!”男人狂热的吻再次袭来,渐渐地她也深陷其中。

一场酣战渐息,沈杏侧身问他,“那些礼你打算怎么办?席间那人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礼我明天让人给他丢回去,他送的这些我都能给你。”张小山不屑提他,可想到席间那人一脸陶醉又厚颜无耻的说他媳妇怎么在他床榻前照顾,张小山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沈七拦着,当时就给了他一拳。

后来入席,坐在石桌前,他们互相对视着眼。要不是沈七打哈哈,他跟霍拓怎么可能只动手在席上抢只猪腿?他要将他打残,管他是不是什么破将军。

沈杏听着他没好气的说话,笑了起来,“还吃醋呐!那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你吃的哪门子醋?”

“杏儿,那年你昏睡了七日。后来身体渐好,我带你去镇上医馆检查身体,之后我去了铺子沈荷带你去的军营。在军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仔细回想一下,然后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我知道实情心里才有数。”张小山翻过身来,抓着沈杏的胳膊一脸的严肃认真。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今儿个可真是死命的回想了也只有个模糊不清的印象,那时候还没尽欢呢!我再想想。”沈杏被他这么一说又努力去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把当时的情况说给张小山听。

“当时去军营是医馆人手不够,我只是去给荷儿打下手的,真没注意他长什么样。再说我是你媳妇,瞧别的男人也不合适啊!荷儿给他针灸时他是趴着的,我只顾着给荷儿递东西压根就没瞧他一眼。后来荷儿回医馆拿药,当时营帐里除了我还有一位照顾的士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