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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三拍了拍他腿上的袍子,笑意深了。“以他如今的身份,什么都不缺。我也曾劝过故事里的公子,用金银珠宝去换回来就是,多给些。母亲的遗物对别人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说不定早当了换银子花了,但对他来说却是唯一的念想。”

“可我这么说了,公子却摇摇头。他说当初是在他人生最低谷时遇见了她,那少女带给他的是希望,是坚强,是明确目标不放弃的意念。当时之所以没给她金银,也是对她的一种欣赏。如今自己又反悔,虽是用多倍的金银去换,可就破坏了当时赠送的那份心意。”

“哎!”顾十三叹了一口气,“所以那位公子也只是自悔,却从未让人去打扰那位少女。”

“既然如此,那你说这个故事给我听又有何意义呢?不是不要么!”张小山起身就想走。说了这么多真是矫情,若是真不想要,会让门房守着等他来就去寻他回府?

“张老弟别急,故事不还差个结局么。你说巧不巧的,十多年之后他们居然又相遇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但与此同时我也是那位公子的好友。一个物件儿若是对那少女尤为重要,那就不讨了。”

“若是可有可无,那能否打个商量,用别的物件来换。或者用别的法子来抵,总不过是不让少女为难,也全了故事里公子的一片思母的孝心。”顾十三也站了起来,态度诚恳。

张小山心想,勋贵与勋贵也是不同的。想那霍拓一直咄咄逼人,一边深情款款的撩拨他媳妇,一边又用各种卑鄙手段向他施压。那天若不是有顾十三和新科状元替他撑着,还不知那个霍拓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到头来他媳妇就算没被他得逞,也会受尽这京都各府上的耻笑,他张小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眼前的顾十三,实话说之前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每回瞧见他媳妇总是眼睛喵来喵去的,如今知道了他的缘由,心里的那份膈应劲就少了许多。

“我想见见这位公子,至于曾经赠送的物件我会征求它如今的主人意思,但那个物件对她来说也并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存放那物件的木盒都有十多年了,至今完好无损。”张小山话里的意思顾十三听懂了。

“我问问公子的意思,他若愿意见你,我帮你们安排!”顾十三知道张小山听懂了故事,也不用多想,一口应承下来。算是弥补好友的一个遗憾!

张小山从顾府出来心情舒畅了许多,沈杏有时候跟他说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可一群人的力量就强大了许多。

若是遇上强力的对手,或许可以借力打力,使其臣服。在借力使力之前,他想干一件事,干一件他早就想干的事了。

午后阳光正好,秋高气爽也是好时候。张小山不疾不徐的驾上马车,往城东霍家别院那驶去。

明儿个两个孩子回来,沈杏一大早去两兄弟的屋子瞧了,张尽欢的屋子干干净净,收拾得窗明几净。再看他桌上练大字的纸快用完了,沈杏想着该上街给孩子补上。

再转到张尽意的屋里,各种木剑,弹弓,书,横七竖八的摆满了不大的书桌。这小子人不大毛病挺多,还不让人乱动他屋子里的玩意,所以大双也没敢给他收拾。

再瞧瞧床上,“狗住都嫌弃!”沈杏瞥了一眼那一堆的木刀,棋盘,忍不住的走过去替他收拾齐了。心想明儿个那小子回来叫唤就让他爹“收拾”他,这床上也这么乱看不下去,真是看不下去了。

算了,看着天色还早,去街上添置些东西。沈杏心里想着,就到了前院来寻亚骨,亚骨刚看到是她本能往身后藏东西。

“你干嘛呐?”沈杏伸着脖子瞧,亚骨还往身后藏着。

“拿来!”沈杏直接伸出一只手来。

亚骨才慢吞吞的将背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主子你别拿,这剑锋利。”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磨剑?”沈杏纳闷,她从没见亚骨拿过武器,张小山说过亚骨的轻功厉害,带武器在身上反而累赘。

“今儿看到它就想磨了。主子是要上街?”亚骨将尚未磨好的剑入鞘。

“嗯,去买些东西。你驾车吧!”沈杏没在意亚骨有些不寻常的举动,只想着今儿要买的是哪些东西。瞧见亚骨去拿背篓,提醒他,“我们今儿个驾车,不用带背篓。”

“喔!”亚骨放下篓子,去马棚那牵马。

亚骨驾车,沈杏坐在马车里,看着方向不对。“亚骨,错了,咱们今儿个是去西街啊。今天你是怎么了?”沈杏联想到刚才亚骨磨剑,看到她还藏到身后,此时才觉察出他的不对劲。

这么多年亚骨很少会这样,只一回,就是张小山去北边为黑子报仇那次,他在家就是这般的魂不守舍。后来她追问他,这次张小山去北边是不是很危险?他这才吐露了其中的惊险,光是漫山的大雪,还有雪崩就听得沈杏心里一紧。

可那会子,张小山早已出发一个多月了,只能干着急。后来沈杏实在不放心,让亚骨赶去县城等消息,万一张小山那需要他,他好去帮忙。结果亚骨就认死理,一直守着她,说是张小山的吩咐。

沈杏想着这几个月来霍拓的一次又一次挑衅,她相信他的忍耐,也知道他会护她。可若是忍不下去了,他会怎么样,她不敢想。立马让亚骨停了,亚骨将马车赶到路边。

“亚骨,你实话跟我说,小山哥最近在干嘛?”沈杏直接坐到车架上质问他,亚骨忙跳下了马车。

“快说,你不说我可自己驾车走了。”沈杏威胁着拉起缰绳。

“别,我告诉你。”亚骨怕沈杏伤着,又跳上了马车。“女主子,您坐马车里去,我跟你细说。”

沈杏将缰绳丢给他,亚骨侧着身子瞧了瞧来往的街上,这才压低了声音。“主子这些天让我踩点霍将军每日的行程,我发现这几日霍将军都去别院那住,且早上出门午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