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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觉得奇怪嘛,为何我军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攻打勾越,

那里明明气候恶劣,且地势极差”孟子义疑惑的说着。

本来戍声也想不明白为何要发兵勾越。

可刚才听孟子义说到地势,和今日王虎提到的中转站这些字眼。瞬间恍然大悟。

心脏怦怦怦的直跳,他明白了!

要真是这样那一切就说的通了!朝廷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因为勾越的位置处在大明东南边海域。

而如果打下勾越,就可把勾越作为中转站,从海上出发直捣黑武的大后方!

到时就算黑武发觉,我军也可凭借占领的勾越诸岛从而牵制黑武!北疆那边的局势肯定会受到影响。此局一旦形成,无解!

戍声想到这,心里对这盘棋的操棋手莫名的胆寒了起来。

“你俩想知道原因?”戍声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着孟子义,王胖子二人。

“为何”两人同时发问。

戍声用手指朝黑武的方向比划一圈随即道“明白了?”

“明白啥了?赶紧说!到底是因为啥”王胖子急不可耐的催促着戍声。

而孟子义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戍声手指的方向。随后瞳孔猛然放大!

“真,真的?”孟子义有些结巴的开口道。

“八九不离十”戍声还没说完王胖子就急忙插上前去“你俩说什么呢,什么真的假的,真是急死人了”

啪!随之而来的依旧是两个大爆栗。这下王胖子老实了,乖乖的随着队伍继续赶路。

大军井然有序的行走的官道上,这次他们的战略不是行驶战船在海面上用性命搏杀。而是登岛后的屠杀。

北疆的铁骑在陆地上无惧任何军队,敌人生命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只能是战马的铁蹄。

随着大部队到了青州海岸,过来接应的战船都已经停靠在岸边了。

“将军,我部领命率战船前来接引你们渡海。鹿字营的将士们可随时登船!”驻守军港的一名千户对着付鹿山说道。

“好!全体将士听令!立即登船!等上船后在做休整!”付鹿山大手一挥,鹿字营的将士们整齐的分成各个梯队开始登船。

现在已然是四月初了,正是气候宜人,万物复苏的时候。

而随着战船的远航,天气越来越燥热,许多将士们都有些抱怨为何要攻打勾越这鬼地方。

“百户啊,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我老家中安郡最热的时候都没这热!”

周二郎站在甲板上望着头顶的太阳,随后看向身边的戍声吐着苦水。

“我说老周,你还不知道咱们百户老家是陶阳郡吧。那里长年冰雪覆盖,处于极寒之地!你看百户可曾抱怨了?”

没等戍声说话,刘三刀就抢先对周二郎说道。

两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望向戍声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这般年纪就南征北战,也不知是哪家的儿郎,他的父母知晓自己的儿子在外受尽苦楚又该是何感想。

此时戍声也回过头来“刘大哥,周大哥,你俩打架别带着我呀”戍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老周的儿子今年也该上私塾了吧”

“你个狗日的,亏的我儿唤你一声亚父!川儿今年都十三岁了!”周二郎听见刘三刀在说他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呃,川儿都十三了啊,我还记得当年他娘带着他来营中探望你的时候不过三两岁啊!”刘三刀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这记性当真是被狗吃了。那年我记得还在拓河打仗呢,她娘俩在路上遭遇了黑武人的伏击。

要不是你狗日的去的及时,他娘俩就...”周儿郎开始还有些不忿的说着,可越说声音越小。

刘三刀看着周儿郎这般模样有些忍俊不禁“行了,行了,没完没了了还!”

戍声的百人队就在这有说有笑中度过了七天六夜的水上生活。

“前面那个小点就是南湾岛了吧,他娘的,终于快到了”武安看着海面上的黑点出声道。

他也是戍声百人队中的一员。身高九尺有余,身材魁梧。

武安作战时背上总是要背着一面厚重的盾牌,说是还没娶媳妇呢,可不能牺牲了。

但谁要说武安贪生怕死,那整个百人队都不会同意。

戍声伸了个懒腰“应该是了,到了南湾岛后就离战场不远了。都打起精神来!

这片海域说不准还有些南湾岛的残敌在兴风作浪!”

当天晚上鹿字营全体将士就到了南湾岛,期间也没有残敌来袭击。

在这个内部严重分化的勾越诸国中,很少会有像大明那样的将士。他们没有信仰,没有奉献精神。能给予他们最大的安慰也就只有金钱和女人了。

此时,勾越主国大殿中,“尊敬的那可托陛下,现如今我勾越诸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已连失贯胸,南湾,清安,老沛数国!

在您的带领下我们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定洛国国王可邦愤然站起身开口道。

“照我说,不如各自回防自己的地盘!我赤牙国的儿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在大明的屠刀下!”赤牙国的国王萨满德也同样怒视着那可托。

还有其余各属国的国王也在随声附和着。那可托坐在高位看着众人如此吵闹他也无计可施。

自从他父亲把王位传给他后,好像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在他原来的幻想中,只要他登上王位,那必将会带领勾越走上一个新的台阶!

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只能说那可托是一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

正当那可托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大殿中。

他穿着一身大明朝风格的服饰,身材瘦弱不堪,且面色惨白。每走几步便夹杂着一道咳声。

看起来整个人的状况十分不好。此人名叫布可托,今年二十三岁。本是那可托的第七子。

可自幼母亲多病,在那可托六岁那年母亲便离他而去。那时大明正要勾越王派一王子前去大明作为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