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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刚面色和悦地望着她问:“老大娘,请问卢江是住在这儿吧?”

“是的。”

“他在家吗?”

“在家。”

“为什么敲了半天门也不答应?”鲁刚纳闷地问。

“可能出去打牌了,他这人喜欢打牌。”

“你知道他去哪儿打牌了吗?”

“不知道。楼下就有麻将馆,你们可以去看看他在不在。”

鲁刚跟她道了谢,带人下楼去了。

众人重新进入小巷,往前走了一阵,看见一排简陋的平房,大都关着门,其中一间屋子门口遮着黑色的布帘,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洗牌声。不用说,这肯定是一家麻将馆。

鲁刚掀开帘子,带头走了进去。

里面挨挨挤挤地坐了三桌人,正呼卢喝雉地打得高兴,突然看见警察进来了,全都吃了一惊。

本来老板娘坐在门口望风,看见条子就立马通知大家撤离,不想刚才突然内急,进去上厕所了,警察上门了都没人知道。

鲁刚像一座铁塔一样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里的人。

众人以为是来抓赌的,吓得大惊失色,立即停止打牌,纷纷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鲁刚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问道:“卢江在吗?”

半晌,没人回答。

“卢江在吗?”他又大声问了一遍。

还是没人答腔。

鲁刚有点恼火,正欲发作,老板娘上完厕所出来,看见屋里进来几个警察,都不认识,心头叫苦连天,忙陪着笑脸说道:“各位警官,光临寒舍,有什么事吗?”

鲁刚扭过头来看了看她,冷冷地问道:“你是这家麻将馆的老板吗?”

她怯怯地点了点头。

“谁让你在这儿开麻将馆的?你不知道聚众赌博是违法的吗?”鲁刚口气严厉地质问道。

老板娘吓得不轻,急忙辩解道:“警官,我也不想这样。我是个下岗工人,快五十岁了,在外面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老公在外面打零工,也挣不到多少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负担很重。不得已,只好开个麻将馆,混口饭吃。”

鲁刚见她说得可怜巴巴的,也不好再责备她,问道:“你到工商局登记了吗?”

“还没有,过几天就准备去登记。”

“那你这是属于非法营业哦。”

“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老板娘连声说道,忙招呼众赌徒:“大家快走吧,这几天就别来了。”

众人巴不得这声,一个接一个地溜了。眨眼功夫,屋里就只剩下了老板娘和几个警察。

老板娘心情郁闷,一脸颓然地说:“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有。”

老板娘神色愁苦,心头暗叫:“今儿个真是遇上瘟神了!”

鲁刚说:“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在你这儿打牌的有没有一个叫卢江的?”

“有,他经常来这儿打牌。”

“刚才怎么没看见他呢?”

“他今天来晚了,没位置了。你可以到那边那家麻将馆去看一下。”老板娘说,手往那边一指。

鲁刚带人过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那边走了一段,果然看见一间类似的小屋,门口挂着深色的帘子。

一个半老徐娘正坐在门口嗑瓜子,扭头猛然看见一众警察过来了,吓了一跳,要进去招呼已经来不及,只好起身堆出一副笑脸,朝着他们大声说道:“哟,各位警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里面的赌徒们听见声音,忙将麻将收拾起来,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瓜子花生和茶水,摆出一副喝茶聊天的样子,静候警察。

鲁刚走到那半老徐娘面前,问道:“卢江在里面吗?”

“在。”

“你让他出来一下。”

半老徐娘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应声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她就和一个瘦子出来了。这人身材矮瘦,形象邋遢。

“你是卢江吗?”鲁刚望着他问。

“啊。”瘦子胆怯地回答,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落在警察手里了。

“我们是湖江省公安厅的,”鲁刚口气严肃地说,向他出示了证件,“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请跟我们走一趟。”

卢江哪敢抗命,只得乖乖跟着走了。

半老徐娘望着他们远去,松了口气。屋里的赌徒们见警报已经解除,又把麻将摆出来继续打。

鲁刚想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问他话,那时天快黑了,大家下班回家,陆陆续续有人进入巷子,现场调查颇不方便。他想了想,对卢江说道:“我们想到你家里去一下,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卢江忙说道,其实心里很不愿意,“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啊?”

“到你家再说吧。”

见他口风很紧,卢江也不敢再问,怀着一肚子鬼胎,把警察带去了自己家里。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扑面而来,蚊子嗡嗡叫着,四处飞舞。开灯一看,屋内陈设简陋,没有洗的衣服、裤子、袜子凌乱地扔在椅凳上,发出阵阵刺鼻的汗酸味儿,果皮纸屑等垃圾触目皆是,地上的灰尘积得几乎有一指厚。

众人见此情景,不禁皱起了眉头。

鲁刚问:“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

“屋里这么脏,你就不打扫一下?”

卢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这人比较懒,很少打扫房间。”

鲁刚在屋里转了转,问道:“你十年前是不是因为赌博蹲过看守所?”

卢江羞愧地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当时和你关在一起的那个犯人吗?”

卢江回忆了一下,说道:“记得,他是个屠夫,好像是姓赵,叫赵什么来着?”

“赵军。”鲁刚提醒道。

“对,对,就是他。他是个变态杀人犯,把人杀掉还将尸体砍碎了。当年这件案子在宋阳闹得可厉害了,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跟他待在一起,觉得他这人怎么样?像个杀人犯吗?”

“说实话,开始听说要跟他关在一起,我怕得要命,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怕他对我下毒手。但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他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好像跟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