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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筠对这个问题很反感,不耐烦地说:“奶奶,你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因为住得不习惯。”

“你不要骗奶奶,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发生什么事。”

“是不是姑父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奶奶,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王秀梅犹豫了一下,决定对孙女如实相告:“今天警察到家里来了,他们告诉了爷爷奶奶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消息?”

“他们说姑父就是杀害你爸爸妈妈的凶手。”

刘筠被这话惊得瞠目结舌,过了好久,才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姑父怎么会是凶手?他们有没有搞错?”

王秀梅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警方的推断是有道理的,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们是怎么说的?”

王秀梅把警方的推论过程告诉了孙女。

刘筠听了沉默不语。照警方的话来看,姑父确实有不小的作案嫌疑。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不堪的事就被警察说中了。现在看来,当初他提出收养自己确实是为了占有自己。

但这和灭门案之间有直接关联吗?对把自已当成亲兄弟的哥哥嫂嫂和亲如己出的侄儿,他真能下得了狠手把他们全都杀死吗?她还是觉得难以相信。问奶奶警察有没有证据。

王秀梅说:“暂时还没有,不过警察说很快就会找到证据。”

刘筠暂时松了口气,在找到切实的证据之前,她还是宁愿相信姑父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只在二楼地板上留下了一些带血的鞋印,布莱特决定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两天后,他再次派人传唤刘媛。

“你哥哥一家的案子,我们找到新的线索了。”一到警局,布莱特就煞有介事地对她说。

“什么线索?”刘媛心里有点打鼓。

“我们在检查案发现场时,发现凶手没有留下什么物证,唯独在二楼地板上留下了几十个带血的鞋印。我们经过分析,确认所有脚印都是由一双耐克运动鞋留下的。据我们了解,你老公很喜欢穿耐克运动鞋,那些鞋印的尺码也和他脚的大小相符,所以你老公无疑就是凶手。”

刘媛之前听妈说过这事,没想到警方会把这个作为办案的证据,心头大惊,不知道该说什么。

布莱特说:“你回去告诉你老公,让他尽快前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如果冥顽不化,继续顽抗下去,他的结局会很惨。”

晚上徐彬回家,刘媛焦虑地对他说:“今天警察又把我叫去问话了。”

“他们说了些什么?”徐彬关切地问。

刘媛把警察的话如实告诉了他。

徐彬听了大叫冤枉:“什么?穿同一款鞋子就被警察认定是凶手,天底下哪有这么操蛋的事?这些警察也太他妈会办案了。”

刘媛一脸忧愁地说:“警察说那鞋子的尺码和你相同,这个怎么办?”

徐彬对此不屑一顾:“那个根本就不算证据,穿那个尺码耐克鞋的人在多伦多都至少有好几百个,照警察的这种逻辑,他们都有可能是凶手了?”

听老公这么一分析,刘媛心里松了口气,庆幸地说道:“阿弥陀佛,警察还让我叫你去自首呢,可把我给吓坏了。”

“那是吓唬你的,他们拿不到证据,就会用这一招来吓唬人,有些还要对你刑讯逼供,严刑拷打,许多人受刑不过就招认了,以前的冤案多是这么造成的。”

老公的话让刘媛想起了古装电视剧里的那些骇人的情节,她忧心不已地问道:“他们会不会对你也这么做?”

徐彬笑着说:“以前中国的法官常这么干,加拿大可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这么做,拿不到证据,要不了多久这事儿自然就了结了。”

“阿弥陀佛,那样最好,这段时间担惊受怕得也够了。”

徐彬口头上虽说不怕,但这事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阴影,为免被警察继续盯着不放,他决定不穿耐克鞋了,把家里所有的耐克鞋打包装进一个袋子里,一共有七八双,连几天前刚买的一双最新款式、还没来得及穿的耐克运动鞋都忍痛收了起来,装进一个大坛子里,盖上盖子,用胶带封好口,到屋后的树林里挖了一个坑,把坛子埋在下面,打算等这件案子过去了再挖出来穿。

处理好鞋子,他又在家里四处寻找耐克鞋的鞋盒,一共找出了四个。起初他打算拿到屋后点一把火烧掉,又怕被邻居看见了不好,思来想去,就把它们放进水桶里充分浸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通过马桶冲进了下水道。

他以为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足可瞒天过海,殊不知警察已在摄像头前完整地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这一举动让布莱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在基普林夫妇家住了半年多,刘闵的伤势渐渐痊愈了。随着身体的康复,他的记忆力也恢复了一些,跟以前完全茫然无知相比,现在他好歹记得自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不过他们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却想不起来。

为了帮助他尽快恢复记忆,基普林夫妇带他到医院去看过很多次,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但是收效不大,医生对他的病没什么办法。

一天,基普林在酒馆喝酒,跟几个朋友聊天时说起这事,还有点郁闷。

科里克惊讶地问:“那个中国人还没走吗?他都在你家里住了多久了?”

“还没有呢。”

“这可不行,你家里又不富裕,长期这样供养他也不是个办法。”

基普林愁着眉头说:“我知道,但是没办法啊,他失忆了,现在连自己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这种状况下要是让他离开,他恐怕很难养活自己。”

“你带他去医院看看啊。”

基普林一脸沮丧地说:“看过很多次了,没用,医生说他的大脑受到了严重创伤,记忆恐怕很难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