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宋子岭发现，立刻抓了两人过去现场教学。
桑离让开位置，让宋子岭来操作，然后才解释道：“不仅要挖耳朵，还要挖鼻孔，只要能够吸入熏香的位置都要挖。”
范俊好奇地问：“要挖到什么程度?”
“把所有被毒物侵入的地方都得挖掉。”
“那手腕这些……”
“皮肉都得挖掉，还要看看骨头，是否发黑。”
闻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以后这些妃嫔们……”
岂不是不能再侍寝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一旦如此，那就表示这位娘娘已经走到头了，而且这个宫里的人也走到头了。
皇上后宫三千，是绝对不会宠幸一个身上有疤痕的女人。
“有没有其他的法子？”闻宽还是为这些此前荣宠有加的贵人争取一下，“尽可能地让她们身上不留疤？”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命。”桑离看了下时间，“我们所剩时间不多了，大理寺那边已经开始彻查，但不能保证不会有新的中毒者出现，必须和她比快。”
范俊和闻宽相互对视一眼，怎么感觉宸王妃知道是在背后搞鬼。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就连现在的墨潜都还在头疼该怎么处置冷宫的那位。
他倒是想斩立决，可用什么名义？
谋害后宫妃嫔，还不止一个，可如此就要将后宫之事公之于众，而且帝师只留下陈氏两姐妹，再无其他，若是杀了陈氏，他朝黄泉路上，他又该如何面对帝师。
他知道做皇帝难，没有人帮忙出主意更难。
“太皇太后到——”
墨潜一筹莫展，老太太却来了。
他赶紧敛去脸上的愁容，笑脸相迎：“皇祖母，您怎么来了？”
太皇太后伸出小拳拳敲在墨潜的脑门心上：“你呀，总是这般，出了事就只知道自己闷声干，哀家不来，你打算如何处置陈氏？”
“孙儿的确没有想到，此前已经废了她太后的身份，已然超出了三纲五常，如今按律法……”
“后宫妇人不必动用北齐律令。”
“皇祖母的意思是……”
“既然是后宫发生的事，那就交给后宫处理。”
墨潜立刻就明白了，后宫要杀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而且根本不会惊动六部，只是内务府上潦草地做个记录罢了。
“处理完陈氏，那接下来就是桑离的事了。”
“皇婶怎么了？”
“方才哀家在路上碰到霍湛了，霍湛说，这一次多亏了桑离，还请皇上重奖。”
“皇祖母说的什么话，此事孙儿肯定是要重赏的。”墨潜想到昨天到今天，一个个的吐血晕倒，吓得他夜不能寐，还以为得罪了什么神灵，就浑身都不舒服。
幸好有皇婶，医术了得，方才看御医房那番动静，大概是没太大问题了。
“青州城的事……”
“孙儿明白，孙儿这就下旨，将青州城的行宫送给皇叔。”
反正他也不打算去青州城。
那样偏僻，和南境之隔一条河距离的地方，皇叔不嫌弃就拿去呗。
“还有一件事。”
“皇祖母请说。”
“这两日后宫妃嫔重伤，哀家听闻此七人在短时间之内都不能复原伺候皇上，可皇室血统如今凋零，皇上可不能大意。”
墨潜无比尴尬：“皇族，这事儿……”
“哀家已经物色好了，等这场风波过了，就选秀，肯定能选到令皇上满意的，后位也悬空太久了，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地选一选。”
沈家有女初长成，也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