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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专宠而娇 > 第32章 疾风骤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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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初开着车,不时瞥一眼副驾驶上一动不动的陆静非。

她整个人都很安静清冷,缩靠在座椅和车门的阴影里,阖着眼连呼吸都微不可察。

谢寒初喉咙发干,没了先前发火的气焰,吸了口气,压低嗓音道:“对不起,我......”

身旁的人仍是纹丝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没有听见他的话。

谢寒初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又放下,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一点一点攥得发白。

陆静非没有睡着,车子刚在迎宾馆前停下她就掀开了眼皮。

谢寒初变身尽职的司机,走到副驾驶一侧欲为她开门。

陆静非没有等他,自己把门打开,却没有马上下车。

凉鞋的带子磨坏了,擦破脚背上的皮,鞋底还有几颗小石子,每走一步都硌得慌,她慢吞吞地脱掉鞋,随手扔在车门边。

谢寒初伸手欲抱她,陆静非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他的动作顿时僵在半空中,然后眼睁睁地望着陆静非自己下车,光着脚丫踏上了迎宾馆门前的台阶。

谢寒初紧咬牙关,极力克制住把她扛走的冲动,俯身捡起她扔下的凉鞋,默默跟在她身后往里走。

迎宾馆大厅里灯火通明,老爷子和宋雪霏都在,何厂长领着五六个工厂主管,或拿手机或拿对讲机指挥着派出去找人的人,忙得团团转。

众人乍见陆静非进来,看清她的模样皆是一怔。

“怎么会这样!”宋雪霏没有收住脱口而出的惊呼,目光死死地瞪着她脖子上那道狰狞的勒痕。

陆静非起初很怕被谢寒初看到这副鬼样子,这会最不愿意被看的人都看过了,其他人自是无所谓了。

破罐子破摔地坦然道:“出了点意外。”

她的声音像羽毛飘落般轻飘飘地不疼不痒,众人的心俱是一沉,鬼门关里走一遭也不过如此。

刚才外头的灯光昏暗,谢寒初也是这时才看清楚她的样子。

头发被扯得乱糟糟,手腕上脖颈上的血痕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皱巴巴的衣服上红一片黑一片分不清是血还是别的什么,脚上那些脏兮兮宽窄不一的口子更是惨不忍睹。

谢寒初的心猛地一缩,手上力道骤然加剧,凉鞋细细的带子不堪重负彻底崩坏。

“啪—”地一声,鞋子坠地的声响打破了大厅里压抑的气氛,也震碎了谢寒初心底紧绷的那根弦。

众人这才留意到陆静非身后进来的谢寒初,他脸上的神情并不比陆静非身上的狼狈好多少。

如果说刚进门时谢寒初的表情还是隐忍压抑的,这会他的周身弥漫着的,就是一股毫不收敛的嗜血杀气,如雄狮捕捉到猎物时志在必得的张牙舞爪。

对,是杀气。

离得最近的宋雪霏看得分明,微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

“照顾好她”,谢寒初沉着脸对宋雪霏抛下几个字,对上陆静非的背影,又是无限的缱绻,“等我回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滔天的怒意和毁天灭地的杀意不停在他心中翻涌,胸口越来越闷,快要透不过气,令他没办法平静地留在这里。

老爷子追上前几步,担忧地喊了声:”谢寒初!”

“我有分寸。”谢寒初头也没有回,大步朝外走去。

片刻后,门外传来油门被重重踩下的轰鸣,接着刹车掉头轮胎摩擦地面一气呵成,刺耳的巨响后恢复宁静。

陆静非身旁的手蜷缩了一下,没有回头。

她对着老爷子勉强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了声“爷爷我先上去休息了”,跟服务员重新要了张房卡,径自上了楼。

这一夜,注定是疾风骤雨的夜。

何厂长一干人,上半夜忙着找陈超,生怕他对陆静非怎么样,下半夜还是忙着找陈超,生怕他被谢寒初怎么样。

——

谢寒初路上给裴宏打了个电话大致知道了情况。

开车过来的路上,烟一根接一根没停,到得夜都楼下,那股濒临爆发边缘的怒意淡了些。

裴宏站在楼下等他,身后是哆嗦得直不起腰的会所老板。

会所老板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豪车,若在平日,必定要拍照发圈,满世界炫耀。

这么多大人物光临他这小场子,当真是蓬荜生辉。

可这会,这些横七竖八停放的车子,那嚣张的姿态,无不昭示着来者不善。

半小时前豪车一行人到的时候,门前已是震天的响。

没过十来分钟,又来了十几辆轿车,黑压压一片,直接将门前的道路堵个严严实实,车上下来清一色西装笔挺训练有素的男人,个个一米八几的身高,随便往那一站,都能压得老板喘不过气。

谢寒初的车在十米开外就进不去了,他下车,将车钥匙随手丢给迎上来的保镖,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捻着一根烟,沉着脸像暴雨前的天空那样阴森可怕。

会所已经清过场,四五十个保镖,将夜都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裴宏几步迎到谢寒初跟前,“人都抓到了,在二楼。”

谢寒初步子不停朝楼上走,“一个不落?”

“都在了”,裴宏战战兢兢地将手上的平板电脑递到谢寒初面前,“出事时的监控,对方忙着抓人,我们到的时候才想起来急急拿去销毁,被我们的人截住了。”

谢寒初接过,没有立即打开,“出事时跟她在一起那小子人呢?”

裴宏没有察觉出他语气里的排斥,只有谢寒初自己知道他有多嫉妒那小子,恨不能事发时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

裴宏道:“摔断了一条腿,人被打晕扔在小路上,已经找到送去医院了。”

谢寒初沉吟,眼不经意扫过跟在裴宏身后的人。

裴宏赶紧解释道:“这是这里的老板。”

谢寒初淡淡地扔了句“那还在这里干什么”,人已经在裴宏引领下进了最里间的包厢。

会所老板从二人对话中不难猜出谢寒初的身份,自动自发地准备消失,下一瞬裴宏一招手,人已被两个保镖制住扔进了旁边一间包厢里。

裴宏后背冷汗涔涔,谢寒初脸上明摆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且他有预感,这场风暴不小,甚至会是他从未见过的狂暴。

这时候,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他刚刚差点把这个人放走了,回头谢寒初想起来,非吃不了兜着走。

谢寒初一进包厢,鼻尖登时嗅到一股酒精和血液混合的刺鼻的腥臭味,眉蹙了蹙,就听见江砚辞恶趣味的声音,“不是很爱让人喝酒吗,今天就让小爷敬你们一杯血酒啊!”

只见其中一名保镖手里端着杯淡粉色的液体,掐着地上跪着的其中一个人的头,猛地灌下去。

另一名保镖手里拎着把带血的刀子,提起另一个人的手臂手起刀落,溅涌的鲜血尽数落进后面保镖举着的酒杯里,然后他在桌上胡乱倒了三四种酒摇晃几下,又一杯血酒灌了下去。

有江砚辞这帮二世祖在,多的是整人的办法。

保镖们按照指示,对着地上跪的三四个人挨个招呼过去。

池南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瓶苏打水,跟在宴会上晃着名贵的香槟一样闲适。

时不时提上一嘴,“肚子那里偏一点...对对对...”

“胃可以捅,肾麻烦。”

有全国首屈一指的神经外科神刀手池医生在,保准这些人痛到炸裂也不会伤及要害,只会被一寸一寸地折磨,到最后说不准是疼痛还是恐惧,击溃掉一个人所有的意念。

更甚者,连自己还是不是人都分不清。

可惜一帮大男人不爱玩绣花针戳人那套,否则这些人内里全被戳成筛子,外表也能完好无损。

那几个人吃痛又叫不出,挣也挣扎不了的样子,让谢寒初暴虐的情绪缓和了些,扫视一圈包厢,在沙发中间坐下。

风水轮流转,刚才陈超就是坐在这个位置,这几个把陆静非当成猴围观调笑的人,自己变成了猴。

也不能说是猴,毕竟这会儿可不像刚才那样马戏团表演似的,主要是为了助兴。

这会儿真正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像残暴的斗兽场。

野兽见血越加肆虐,才能令看客们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