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站出来啊？”卫岚一脸不解。
方晴解释道：“受害者有罪论，以及非实名的网络让喷子们能够口不择言随意谩骂攻击，由此可能造成的负面舆论风暴，让很多被侵害和性勒索的女生，不敢站出来发声和揭露罪行，我们已经接触很多了。不过，现在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让他吃花生米了。”
其余几女听完，也都替李薇薇乃至其他被二次伤害和网络暴力的女生不平。
卫岚既悲且气：“网暴男真的是人间毒瘤！”
黄生走过去摸摸卫岚的头：“小助理，我们这次的行动经费，直接捐给李薇薇的弟弟吧？”
“可以，可以，我们再添点，至少要让他上完大学。”卫岚这次没有躲开黄生的手。
方晴没想到整天盯着钱眼看的黄生会捐钱，当下也不甘示弱：“既然兼职过日子的小学弟也捐款了，我也认捐2万吧。其他小姐姐可能不用了，我们已经冻结薇薇小姐姐的银行卡，只要之前没被那个骗子章奇林破解出密码，应该还有存款。”
叶家莉想留大家吃宵夜，大家兴致都不高，而且复工的餐饮店，除了外卖，很少堂食到这么晚的，就原地散伙了。
叶家莉从这次的事件中，其实除了恐惧，更多感觉到的是孤独，不想放过认识这些新朋友的机会。
“我是温州人，我们那里人是真好客！所以今天的饭先欠着。这个礼拜另找时间，不许不来哦。今天的劳务费，我加下卫岚小美女，转给你？”
“不用不用！茜茜小姐姐那么照顾我，这不能收。”黄生推辞道。
茜茜小姐姐出来定调：“别别别！交情归交情！买卖归买卖！我们温州人不占这便宜，卫岚你不收，以后我就不介绍生意给你了。”
卫岚已经打开手机二维码：“老色胚，你不是说吃阴阳饭，收阴阳钱，不能白帮忙，要不然会倒霉的吗？”
“乱讲！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黄生边说边假装没看到，迈着清高的步子走向小区大门，战婧也紧随其后。
“好好好！你们装清高，我当市侩！可以吧？”卫岚指着他们的背影一脸鄙夷。
茜茜小姐姐安慰完叶家莉，就准备送众人回家。
卫岚一如既往任性地要求跟黄生坐在后排，战婧也没有异议。
茜茜小姐姐在静谧的公路，按照最高限速全速驱车回马来花园，卫岚一路唱着得胜的小夜曲。
“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孩。”黄生在心里给卫岚打了一个小标签。
“市侩”的卫岚第二天下午又接到了一单“净化生意”，微信确定线下见面，立马就带着业主就来找黄生。
黄生停下专心画符的手，出来开门帮卫岚和一个中年男子让进客厅：“小屁孩，今天做什么？”
“请叫我卫总助，谢谢。”卫岚居然穿着通勤装，而不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可爱衣服，“这位是万泰来万总，他想请我们去帮忙化解一件事情。”
黄生观察了一眼万泰来，嘴巴饱满，嘴角上扬，天生的老板之相，但是印堂发黑，眼角乜斜，眼袋很重，皮肤外油内干，精神状态也很差，明显阴气上涌、气血两亏。
万泰来眼神有点飘忽，不时向卫岚通勤装的V领瞥上一眼，看来也是好色之徒无疑。
“咳咳……”黄生故意咳嗽两声，“万总，你好。”
“你好，你好。”万泰来这才发觉失态，老脸微微一红，抬眼发现黄生年纪有点轻，又一脸白净，心里就有点没信心，“这位大师年纪看起来很轻啊，真是年少有为啊。不知道师承哪座仙山？是龙虎山啊，茅山啊，还是全真教啊？”
黄生一看万泰来眼神，就知晓他看自己年轻没有信心，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万总是富裕之相，想来家资应该比较殷实。虽然读书很稀松，生意却做得不错，发财也比较早吧。”
“大师过誉了，我家里有点积蓄。我确实没读几年书，就出来做点小生意了。”万泰来听黄生说得有点门道，对他稍稍建立起一点信心。
黄生心想这种陌生的顾客，跟茜茜小姐姐这种熟人介绍的毕竟不同，对于自己的信任度肯定不高，还是要显显手段。
他接着说道：“但是万总印堂发黑，阴气浮动，肯定是冲撞了脏东西，而且时间大概得有两个月以上了。万总应该热衷那方面的事情吧，最近多少有些不顺吧？”
“大师慧眼！”万泰来被当众点破隐疾，老脸又是一红，“还请大师帮忙开解。”
卫岚满脸问号：“万总都还没说呢？老色批你怎么知道的？还有，那方面事情是哪方面啊？”
“小孩子别打岔，以后我再帮你科普，得从生理卫生课开始教起。”
万泰来本就是人精，被黄生三言两语说破了，信任度马上飙升，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坐下来就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万泰来十八九岁就跟着家里人到临海市做生意，从锅贴店起家，后来顺风顺水，一直做到几十家分店，可以说少年得志。
圈内也都是这类来钱快的主，慢慢就被带进灯红酒绿的场所，纵情声色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他突然发现那方面有点不行了，怎么休息都恢复不了，属于不吃药就发挥不了那种，要知道他才四十几岁而已，这明显不符合生理发展的客观规律啊。
黄生听万泰来讲到这里，就打发卫岚去四川北路打包晚餐。
卫岚不愿意：“老色批，你好奇怪也，不是可以叫外卖，干嘛浪费我小毛驴的电啊？”
“小屁孩，你是不是傻啊？听了这个，你就不再是纯洁的小孩子了。”黄生故意装出色眯眯的表情。
卫岚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但是也只能听黄生的，对他吐吐舌头就出门去了。
万泰来呆呆地看着卫岚走了出去，作为热衷风月喜欢眠花宿柳的此道中人，面对这么清纯可爱又身材姣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多看两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