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岁的这几只怪物也是妖兽吗？”卫岚不懂就问。
“是。不过妖气比较盛，灵智也开了，所以刚才懂得轮流攻击消耗玻璃罩的法力，已经介于妖卒和妖将之间，你仔细看看，九头身比例已经快出来，很快就能化形， 变出人的模样了。”
为了加强卫岚的印象，黄生把视频倒回去，指着先前进入的几只猪首和牛首怪物说，“再给他们几十年修炼时间，或者喂点太岁肉加速进化进度，很快就能变成帅哥了。还有，视频里这几只鬼，属于阴鬼，等级还在厉鬼之上。”
“帅哥？切！我才不信，这不就是几只猪头怪和牛头怪。不过，至少比老色批你帅上一点点啦。”卫岚脸上写满不屑。
黄生懒得理会小屁孩，走到安放太岁的架子旁边查看，发现地上有泡水碎裂的黄符，用手稍微整理平整：“万总，看来这位太岁商人吴良智，请人画符，用来压制太岁的特殊气息，避免被鬼怪发现。”
“不过画黄符的人，道法修为有限，这张符的有效期限就比较短，所以才需要两个月保养一次。其实，就是两个月更换一次符纸。”
“吴良智可能也想利用这种售后服务，加强与你们这些有钱人的联系吧，要不然赚那么多钱，完全可以请高人画出更高阶有效期限更久的符纸。”
“那我这张呢？”卫岚心思单纯，居然不顾忌旁边还有其他人，直接伸手从自己的酥胸处掏出用透明密封袋装的符纸。
万泰来顺着她的玉手看过去，口水直接从嘴角漏了出来，好像一只无灵智的肥猪怪。
黄生满脸黑线，闻了一闻：“没过期，还很香！我的修为，岂是那些江湖骗子能够比拟的，小屁孩也太小看我了。要不要我帮你放回去？”
卫岚看到黄生故作猥琐的表情，一符纸拍在他头上：“臭流氓，定住！”
说完，她旋即抢回符纸，又重新装回胸前。
虽然卫岚撩的是黄生不是自己，万泰来还是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心想这大师就是有艳福啊，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美女都快送货上门了。
黄生拍拍万泰来肩膀：“万总，我们现在去吴良智的店里看看吧。你有车吧？我们还得回小区接个人。”
“有有有！”万泰来现在对黄生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别看万泰来其貌不扬，开的车居然是宝马七系，果然还是做生意比较有“钱”途。
黄生让万泰来在马来花园达州路口等着，他带上卫岚上楼找战婧。
卫岚还一脸不解：“老色批，你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我吗？去找那个冷冰冰也要带上我？”
“小屁孩，你没发现那个万总看你的时候，哈喇子流得多长吗？你单独跟他坐在车里，就不怕他伸出咸猪手吗？你真的是傻白甜！”
“你才傻呢？我是白甜美！”卫岚拧着黄生胳膊。
黄生反手把卫岚的小手拉在手里：“快点，要不然吴良智的店可能也要完了。”
卫岚被黄生拉着飞奔，象征性地挣了一挣，就放弃了。
黄生比女生还修长白皙光滑的手，又有哪个女生能拒绝呢？
黄生没再打电话，直接敲开战婧的房门。
战婧穿着家居服打开房门：“什么事？”
“有个现场，还得你去。因为我没办法准确地望气，真的需要你。”黄生诚恳地说。
卫岚在旁边玩着手指。
“好。等我三分钟。”
三分钟以后，战婧穿着牛仔t恤出门，跟黄生一样颜色的t恤。
卫岚气得攥紧了小拳头，心里暗骂战婧有心机。
万泰来看到气质高冷，人也更加高挑丰腴的战婧，眼睛又挪不开了：“大师，这你女朋友吗？长得真漂亮啊！”
“女朋友个头啊！关你屁事！”卫岚气呼呼地坐到后排，重重地关上车门。
眼见卫岚这么摔自己的爱车车门，万泰来心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这个姑奶奶惹不起。
吴良智销售太岁的店，开在苏州河畔，一个改造中的老旧里弄旁边。
店铺的卷帘门降到一半，在昏黄的路灯下，仿佛半张的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走到面前，一股阴风和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卷帘门下半部分已经被从中间划开，在风里嘎吱嘎吱地响着。
黄生看向战婧，他需要她的判断。
战婧凝神感受，缓缓回答：“都走了，现场只有遗留的阴气和妖气，不过非常浓烈，不是大boSS，就是数量很多。”
黄生打开手电，当先俯身观察，用手示意其他人不要靠前。
卷帘门的豁口滴着黑色和红色的血，顺着血迹往下看，地上不规则的血痕，一直往店堂深处延伸……
他举着手电，找到卷帘门旁边的开关，轻轻按了一下，残破的卷帘门咯吱咯吱地生了上去，只是到了豁开的部分，没有办法继续卷进去，像垂死之人一样徒劳地挣扎着。
他按下停止键，又找到电灯开关亮了灯。
灯光下，店堂内部一片狼藉，各种玻璃柜子碎了一地。
两个摄像头也掉了下来，拖着长长的线。
地上血水和污水横流，连墙上的字画也都溅了不少污浊的颜色。
墙壁还有一些抓痕，有的长有的短。
“这些抓痕也有阴气或者妖气。”战婧看到卷帘门升起，已经跟在黄生后面。
卫岚拿出手机拍照。
看到这么混乱的店堂，万泰来惊得大张着嘴巴。
“这里肯定发生了激烈的搏斗，鬼和妖都有，人就不知道了。”黄生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凌乱的现场，“万总，你打一下吴良智电话，省得我们被当小偷抓走。”
沙哑的手机铃声在店堂后面响起，听起来非常诡异。
“吴老板……吴老板……”万泰来大声地喊着，“你他妈在店里，也不吱一声，是想吓死谁啊？”
黄生指指地上的血痕，示意万泰来噤声。
一行人避开血迹往里走，绕过红木屏风，走过一条宽阔的甬道，地上也满是玻璃碎屑和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