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半周的时间。
厉少承觉得自己现在一点脾气都没了。
彻底沦为了顾水云他爹。
她使唤他也越发得心应手。
喂饭、洗澡一样都没落。
她倒是享受得很，坐在凳子上咿呀咿呀地晃着腿。
厉少承冷着脸，“张嘴，最后一口。”
顾水云有些抗拒。
推开嘴边的勺子，她不想吃了。
见她手上沾了许多油，厉少承满头黑线。
脾气刚要发作。
倏地，顾水云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
他隐忍着，眼神阴沉地看着她。
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情，顾水云宝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
在他的脸上留下个油亮亮的印子。
“爸爸不气。”
“……”
江冀敲门进来时就看见厉少承一副生气又没辙的样子。
他嘴角抽了抽。
“少爷，董事会那边，需要您过去一趟。”
厉少承松开拉着她的手，“知道了，门口等我。”
他揉了揉顾水云的脑袋。
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好半天憋出一句，“爸爸……现在”
“要出去工作。你在家等着，嗯？”
顾水云一听他要出去工作，整个人又开始焦躁不安。
厉少承想起之前对她的调查。
顾水云的父亲正是上班途中出车祸走的。
那时候她只有六岁。
叹了口气，厉少承转身，“不想我走？”
顾水云看着他，用力地点点头。
厉少承笑了，牵起她的手，“那就一起。”
江冀在底楼大厅等着，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
“少爷……”
红销楼的大厅里有男有女。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顾水云的样子不太正常。
只要是个人和她对视，她就对他傻笑或者龇牙。
厉少承的手用力一捏，偏头对她说道，“你要是再乱对别的男人笑，就不带着你了。”
顾水云瞬间把牙收了回去，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男人满意地笑了。
精神不正常了之后，顾水云变得异常嗜睡。
厉少承睨了一眼。
分明是这丫头自己说要跟来，结果上了车就开始呼呼大睡。
给她裹上毯子，厉少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公司。
江冀，“……”
厉氏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顾水云是厉少承的贴身秘书。
但碍于厉少承的身份，没有人敢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这次他抱着人丝毫不加掩饰地进了大楼。
原本和顾水云一起在秘书室工作的几个女孩眼睛都看直了。
厉氏先前的董事会大多是厉少承母亲那一支的势力。
厉少承上位之后，陆陆续续开始换血，不过几年，厉氏都已是他的心腹。
会议并不是很重要，只是需要一个最终能够拍板的人，他这个年轻的上位者必须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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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居。
莫如心戴上手套，给绑在在床上不停挣扎的女人抽了一管血。
抽出针管，莫如心收了工具双手插兜，神色温婉。
她转身对厉少承说道：“我需要时间。”
“之前化验的结果出来了吗？”
莫如心点点头，“看样子像是某种致幻剂，会使人神志不清，具有较强的攻击性。但对人体消耗极大，所以会产生嗜睡的现象。”
说完莫如心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
厉少承点了支烟，看着满头大汗的顾水云。
“一个礼拜时间？”
莫如心蹙了蹙眉，“知道成分的话，三天就够了。”
“如果不知道的话，不好说。”
厉少承点头，眼里的神色陡然一变，“你需要的，我明天给你。三天内，我要她清醒过来。”
莫如心温婉笑道，“指挥官多投点钱给我的实验室就行。”
厉少承看着顾水云，神情淡漠。
如果她能一直傻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她粘着自己，乖巧听话。
但代价是，拖得越久，死得越快。
心口一窒，他到底还是没有舍得。
“顾水云，我舍不得你死，可你却想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