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方艾眼神瞬间凶狠起来，她抓起眼前人的衣领，一把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声音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有本事你再说你一遍！”
那是她的姐姐，从小疼爱她长大的姐姐，如今还冰冷地躺在柜子里，这些人就敢上门说这种畜生不如的话！方艾气得只想把她的嘴巴撕烂。
“你干什么！”女人身旁的人大喝一声，扬手对着她的脸，想要扇下去，方艾余光瞥见，当即松手，想要抬臂去挡。
下一秒，一双手横空拦住了那人的动作。
江冀下了狠手，往下用力一按，男人当即痛得当即吱哇乱叫。
他模样冷漠狠绝，没有说话，将眼前的两人顺势拉远后，站到了方艾的身前，无形中替她抵挡了那些恶意的目光。
“两分钟。”他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到了还不走人，你们就该在警察局里解释了。”
女人有些慌乱，但仍旧没有动作，“你管得着吗？你和这家人什么关系！”
江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不太擅长和胡搅蛮缠的人打交道。
方艾像是突然有了底气，在他身后探出脑袋，手里晃着手机屏，警告道：“真的拨号你们可就没机会了！”
女人拎着手里的包，瞪了方艾一眼，“你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我还会再来的！”
说着就拉着身边的男人赶紧离开，走时还不忘嘴里骂骂咧咧。
见人走远，方艾抒了口气，这才打量起江冀。
一如既往戴着墨镜，夹克拉链拉到底，整个人就这么站着，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照得没有一丝光亮。
很禁欲。
但方艾全然没有欣赏的想法，云云在电话里说了江冀会来，所以她并不意外他突然出现。
只是出现的时机，她狼狈至极。
“刚才的事情，谢谢。”没有多说任何一句，方艾转身进屋，冷淡得不像是江冀之前认识的她。
门没有关，江冀见玄关摆放着的高跟鞋，迟迟没有动作。
见没有动静，方艾有些迟钝地回头，“你进来吧，没事，不用换鞋。”
“刚才那些人和你姐姐有关？”
方艾扯了扯嘴角，拉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两瓶啤酒扔给江冀，“没什么好东西，将就些。”
“那两个人。”她顿道，“是我姐姐的公婆。”
“我姐死了，警察第一个调查的就是他们儿子。他们认定是我们家咬着不放，所以总是上门骚扰，解释说就是意外，希望我们去劝说警察不要调查了。”
江冀隐在墨镜下的脸有些不屑，“调不调查只有警察说了算，你们家属能干涉什么？”
方艾低头靠在冰箱上，衣服宽宽松松地罩在身上，讽刺地笑道，“是啊，和法盲纠缠真的很累。我姐姐给他们家生儿育女，到头来死了也换不来一句关心。”
“他们还想要小哲的抚养权，简直就是做梦！”方艾气得不轻。
江冀站在客厅，没有坐下。
他不是第一次进方艾家里了，之前少爷来这里抓顾小姐的时候，他就来过。
依稀记得，上一次这里还很干净整洁，他不算刻意去观察，只是习惯使然，余光里就能看见几件衣物被随意地扔在椅背上，沙发更是凌乱，包包，钥匙，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