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顾水云消息的第十天。
厉少承彻底像疯了一样。
比之前更加暴戾残忍。
柏氏集团几乎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是消失，实际上，是抹去。
所有报纸、新闻、媒体账号，一切关于柏氏的报道和消息，全部下架。
并且柏氏集团成了整个互联的敏感词汇，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人们也只能私下里讨论。
偌大的柏氏，说倒就倒，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老大这样做，真的没事吗？不会引起欧洲那位的注意吗？”楚游有些担心。
“现在谁劝得了他？”荣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点上，“反正我是没招了。”
“欧洲那个老巫婆，要是真的介意，早就派人过来了。现在迟迟没有动静，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也想看看少承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像如今疯狗一样，把大部分企业捏在手里，快速占据这里的市场，扩大厉氏的版图，那她何乐而不为？”
“少承是她最锋利的剑。”
荣北吐了一口烟圈，有些惆怅地说道：“只是顾水云一死，这把剑就再也没有剑鞘了。”
掉进大海，身上还有那么严重的伤口，能活下来的概率少之又少。
除了厉少承，没人抱有希望。
“太可笑了，虽然我以前也动过杀了那丫头的念头。”
“但她现在真的死了，我心里竟然还有些难过。”
秦让坐在座位上原本安静地敲着代码，听到荣北这句话后，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荣哥，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楚游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荣北思索片刻，“她啊。”
“是个喜欢多管闲事，说话也难听，还有点死脑筋的人。”
楚游，“……”他怎么觉得不是那样呢。
“好吧，我承认，她挺不错的。”
“起码我没见过，受了那么多伤还能一次次重新振作的女人。”
“以前她做秘书的时候我就挺佩服她，没几个能受得了少承的狗脾气。”
“还有！你们是没见过，当初她被一个丑女人关在更衣室里，几个男人对她凌虐的惨样。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口子，手上也被烧伤了，被少承抱出来的时候，浑身血淋淋的。”
“惨啊，真的惨不忍睹。”
“我要是女的，估计看到男人都发抖，你想想对普通人，那心理阴影得多大。”
“就这样了，她也只是哭一鼻子结束，没吵没闹，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从这点来看，她对自己挺狠的。”
“牛吧，就这韧劲！”
荣北靠在桌边，像是想到了什么，悠悠说道，“少承以前什么样子，我们都见过。”
“也只有顾秘书在的那段时间，他才好像有点生气，才像个人。”
“如果她没死，少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说到底，顾水云的存在，他不反感。只是当初害怕厉少承为了她太疯狂，甚至不顾惜自己把欧洲那位彻底得罪。
现在看来，顾水云死了，厉少承才是真的疯狂。
这几天里，柏聿和柏丛只要有一个醒来，就势必会被厉少承一顿拳打脚踢。
然后晕过去，然后醒来，再晕过去再醒来……
一直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