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也站了起来，啤酒瓶轻轻和金嘉熙碰了一下，轻笑着说道：
“可以啊，拼了。”
金嘉熙笑容灿烂地撑着桌子，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詹白小老板，有没有信心？”
詹白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漫上了一股别样的冲动。
她站起来，同样举起了倒满橙汁的杯子。
玻璃杯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一个伟大的愿望帆船，在此起航。
“听说你要直播是吗？”
吃完饭后，她们坐在包间里闲聊。
金嘉熙突然想到了在詹白评论区看到的这件事，歪头问詹白。
詹白无奈地说：“我还没决定。”
虽然她还没决定，但是她的粉丝已经开始四处宣传了。
谭冰慢吞吞地咬着嘴里的烟卷：“你迟早也要直播的。”
詹白撑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找个合适的时候直播试试看。”
粉丝的期待值太高，她担心会让粉丝们失望。
谭冰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笑了一声：“你就坐在那儿，粉丝都会买账的。”
天塌下来了，有詹白一张脸顶着。
金嘉熙靠在椅子上，手臂懒懒地搭着椅背，提议道：
“你可以到工作室来直播，那一大片的玫瑰花多合适当背景啊，而且工作室话筒什么的都有，设备也很完善。”
她想了想，工作室好像什么都不缺。
詹白如果要直播，没有比工作室更适合的地方了。
詹白点了点头，“到时候再说吧。”
目前，她还没有往直播的方向细想。
……
回到学校后的詹白又开始投入到了开店工作。
此时，她粉丝的直播诉求已经达到了最高。
每天的视频，都被开直播给刷屏了。
到了星期三的时候，詹白觉得自己不得不开直播了。
因为她不开直播，甚至都有人在网络上造谣了。
各种离谱的谣言让詹白头疼万分。
星期三的下午没课，中午吃完饭，她就去了Rose工作室。
因为把消息提前告诉了金嘉熙，等詹白到的时候，发现直播的场地已经被安排好了。
“怎么样？够漂亮吧！”
金嘉熙搂着詹白的肩膀，得意地看着眼前。
玫瑰园的小空地上摆着座椅和直播设备，甚至还有打光等等。
詹白约定的是下午三点开播，距离开播现在还剩下一个半小时。
“第一次直播不好好打扮一下啊？”
金嘉熙打量着詹白的穿着。
复古的深蓝色牛仔裙，深棕色马丁靴，白衬衫和波点百花黑色毛衣马甲，圆圆的贝雷帽。
这一套穿得没问题，但是太平常了。
今天可是她第一次直播！
金嘉熙把詹白推给了工作室的造型师，造型师朝着她比出oK的手势：
“交给我吧！”
一个小时后，詹白终于坐到了电脑前。
她的粉丝正在评论区里摩拳擦掌。
她的后台涌入了不少的信息。
全是广告商家。
詹白第一次直播，这个含金量太大。
以至于商家们一个喊价比一个猛，就是为了能让詹白打广告。
虽然报价很吸引人，但詹白还是拒绝了。
第一次直播，她希望真诚一点。
大家一起聊聊天，她给大家唱唱歌就很好。
无论是正大光明地插入广告，还是打暗广，都不太合适。
“时间到了！”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从2：59跳动到了3：00。
詹白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间。
与此同时，Rose工作室的人也正在蹲守着直播间。
“咦？”
“怎么回事？”
金嘉熙看着黑漆漆的屏幕，望向了身边的人。
大家朝着她露出统一的黑色屏幕。
一个工作人员笑嘻嘻地说：
“别紧张！别紧张！这是因为一瞬间涌入的人数太多，造成的卡顿和黑屏现象。”
得到了解释的金嘉熙咋舌，到底有多少人在蹲守直播间？
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詹白她知道吗？”
詹白知道这是因为人数过多导致的现象吗？
其他人沉默。
因为詹白第一次直播，为了不打扰詹白，大家就离开了玫瑰园，选择在城堡内观看。
所以——没人提醒詹白！
下一秒，手机里就传来了詹白的声音。
“嗯？”
“怎么回事？”
“出故障了吗？”
金嘉熙低头，顿时对上了一双瞳孔，吓得她差点儿丢掉手机。
随即，詹白的脸在屏幕内慢慢地缩小。
詹白拍了拍手：“好了！”
金嘉熙：“……”
评论一时间都盖住了詹白的脸。
“救命啊！刚进来一只瞳孔没把我吓死！”
“同样差点儿被吓死！”
“白白第一次直播有些不知道，大家不要计较哦！”
“楼上的，大家都是粉丝，用不着你当白莲花解释！”
“人家只是想引起詹白姐姐注意而已，这也有错吗？”
“这都能吵起来？”
“……”
詹白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觉得有点儿奇怪。
评论区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嗯……怎么说呢？”
“詹白长得和我想的有点出入啊！”
“和照片也有出入！”
“这算是照骗吧！”
镜头里的詹白大眼睛，尖下巴，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詹白皱了皱眉，很快就有人刷了一个嘉年华。
Id名字叫做“你金姐”。
并附上了提醒“记得关美颜”。
詹白顿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她赶紧凑近寻找着美颜的开关。
那个Id应该也是嘉熙姐。
城堡内的金嘉熙松了一口气。
弹幕和评论还在不断地更新。
“啊，长成这样，真是服了！”
“p图到底p得多猛啊！”
“和照片、视频完全不一样啊啊！”
“果然网红只能活在照片里！”
“不要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关注下去啊！”
“好失望！”
“呕～”
“p图精滚出抖音啊！”
“原来这就是最近很火的网红，今天还真是见到了庐山真面目！”
“666！”
“这还有人粉？不太懂。”
“卧槽，这是诈骗案啊！”
“哥们儿被诈骗了啊！”
“……”
金嘉熙盯着评论区，慢慢地皱紧了眉头。
这么一大波有规模的黑子，完全不像是路人或者生气的粉丝。
哒哒哒——
谭冰踩着马丁靴下楼，喝了一口咖啡，说：“有人在组织水军黑詹白。”
金嘉熙脸色黑下来：“猜到了。”
直播间人数上涨到了五十多万，还在持续上涨。
这完全已经到了让人眼红的程度。
詹白火的太轻易也太快，招致别人的嫉妒很正常。
何况詹白没有加入公司，没有正规的组织，全靠一个人单打独斗。
挑着詹白下手，想要踩着詹白上位的人太多了。
“妈的。”
看着满屏的骂声，金嘉熙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