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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柏琛挑眉,看了詹白一眼。

他嘴角轻轻勾起,沉思片刻,认真回答:

“有一件事情应该不算是我做的,但是受害者是我和一个员工。”

“我有一个外甥,我的手机有时候会被他拿去玩,他在我的工作群里设置了一个拍一拍。”

“我员工在群里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拍了我,屏幕上显示‘他拍了拍我的屎并吃了两口’……”

“噗!”

詹白没忍住。

她正在喝水,听到了齐柏琛的话,赶紧转过身去,一口水喷在了地上。

救命,怎么会这么好笑?

“咳咳咳……”

詹白不出意外地被呛住了。

她脸上都咳出了红晕,不停地拍打着胸口。

又想笑,又呛,这滋味儿太难受了。

齐柏琛把桌上的纸巾抽了两张,给她擦了擦下巴上流出来的水,还不忘轻拍她的后背:

“小心点儿。”

詹白笑得发抖,手上的水杯被齐柏琛接过去,她攥着凉席都快笑抽抽了。

“咳成这样了,还笑。”

齐柏琛就像是一个操心的爹,一会儿给詹白擦衣服和凉席上溅出来的水珠,一会儿又担心她再次被呛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

石溪也同样笑得后仰,她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没有像詹白一样正在喝水。

柯之洲也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本来就足够搞笑了。

发生在一本正经的齐总身上,真的能把人头都给笑掉了。

郭旭和丁承两个人一个低着头憋笑,一个转过身子憋笑。

总之,大家都忍得很艰难。

詹白也想忍,但是从她喷出苏打水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忍不了了。

大家彻底被齐柏琛的这一轮游戏勾起了胆大的心。

接下来的游戏,大家毫无收敛,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齐总都仗义执言了,大家还有什么资格藏着掖着?

“神圣地亲吻墙十秒钟!”

被石溪发布任务的丁承嘴角抽搐。

面对着土墙下了嘴。

大家又是一阵憋笑。

“你最喜欢的人和你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了,你会选择对他们说什么?”

柯之洲问石溪。

石溪呵呵冷笑:“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这个回答让郭旭和丁承都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丁承问齐柏琛。

齐柏琛目光盯着凉席,随后抬眸说道:“穿上鞋,整理好衣服,死的体面。”

大家完全没想到,齐总原来才是那个真正的玩梗高手。

“你会在大街上跟另一半接吻吗?”

柯之洲问詹白。

这个问题……

詹白点头:“会。”

“哦~”

石溪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柯之洲面对詹白坦率的回答和眼神,耳尖通红,转移了视线。

“齐总,你便秘过吗?”

石溪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双手合十。

显然又好奇,又想让齐柏琛宽恕她。

齐柏琛:“没有,健康饮食和作息不会便秘。”

詹白坐在齐柏琛身边,笑得头发都散落下来。

她的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正在剥小龙虾,没有看见。

眼看着头发要沾到油渍了,齐柏琛把她的头发重新别了回去。

“谢谢齐叔叔。”

詹白跟齐柏琛说道。

从今晚开始,她简直要无法直视齐叔叔了。

“哭的最伤心的是哪一次?为什么?”

丁承问詹白。

詹白一愣,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她的记忆拉回到从前。

在被欺负的很多次,她都哭的特别伤心。

如果一定要选出最伤心的一次,那可能是高三上学期那一次。

“我高中是寄宿制学校,一个月只能回家两天。高三上学期,有一次跟打算回家的时候,被人骗到了体育场的器材室,被关在里面一天一夜,当时哭的非常伤心。”

主要是太黑了,太安静了。

学习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的手机也被班主任没收了。

器材室年久失修,有老鼠和蟑螂。

学校也关上了电,那一整个夜晚,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一直哭、一直哭,不敢睡、不敢闭上眼睛。

器材室的铁窗被人上了锁,怎么也拉不开。

那一夜简直就是噩梦一般。

能熬过去詹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白天也是下午保安叔叔发现了她在里面,才赶紧把她放了出来。

詹白自然也就没有回家,她的眼睛肿的不像话,浑身没力气,精神萎靡,又饿又疲惫。

大家愣住。

丁承哽了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复杂。

怜悯又带着心疼,他说:“是在欺负你吗?”

詹白点点头:“那个时候比较胖,然后人也自卑,再加上有同学经常为难我,所以胆子也小。”

“啊,现在的孩子……”

郭旭摇了摇头,看起来也有些心情复杂。

“所以,屏幕前的小朋友们记住,不要欺负同学。”

丁承这时候特意对摄像机叮嘱。

他相信,詹白说出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哎呦,听的受不了。”

一个小女孩子被关在器材室。

这种事情……

石溪抹了抹眼角,她本来共情能力极强,听到这种事情立即忍不住设身处地想象换成自己会怎样。

她揽着詹白的肩膀拍了拍。

“好了,该继续玩游戏了。”

詹白笑了笑,继续说道。

齐柏琛的目光一直放在詹白的身上。

这样的感觉在齐柏琛三十年的人生中难以形容。

他以为詹白是生活在海洋王国里备受宠爱的人鱼小公主。

可事实上,詹白在成为公主前,就已经经历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詹白湿漉漉的眼神和她简短的话语,化为了一根锋利的钢丝勒紧了齐柏琛的心脏。

就像是詹白这个被他视为责任的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其实已经被世界欺负得遍体鳞伤。

当光鲜亮丽的詹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詹白的身后长满了荆棘,每一根尖刺上都带着詹白蜕变留下来的鲜血。

仅仅是詹白说出来的欺凌已然这么残酷,在这句话的背后呢?

又是像冰山一样掩藏在水面下的,关于学校这个本该是游乐场的黑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