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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齐王府发出一道道召令飞往各城。

很快,各地衙门都推荐出了人数不等的读书人来。之后便是一座座简单的书院在并州各地建起。

穷苦人家子弟免费入学,士族子弟一律不许,虽说后者家境优渥,读书识字均有名师指点,但是李元吉这明面上的不许他们入学书院,顿时激起不少世家大族的不满。

对于这些人,李元吉做的倒也简单,充耳不闻,权然当做不知情。

“大王,你可躲在这里清闲,下官脑袋都要被这帮人给弄炸了,此刻还嗡嗡作疼。”

宇文思纯见到在房里喝茶的李元吉,不由得叫苦一番,他身上担子众多,本就忙的焦头烂额,李元吉躲着不见那些大家大族,这些人便一股脑的找到了他,没有半个时辰根本打发不走。

李元吉笑道,“若不是眼下时机不合适,否则杀一杀这帮迂腐的老家伙,就消停了。”

脸色一变,宇文思纯赶忙说道,“大王切不可有如此想法,这些士族门阀盘根错节,动一发而牵全身,对大唐极为不利。”

李元吉见宇文思纯满脸严肃,当即收了笑脸,“为正兄莫惊慌,元吉不过随口道的一句玩笑话,莫要当真。”

闻言,宇文思纯一颗心放了下来,跪坐在垫子上,之前为了陪那些大家大族,已经跪坐的双腿发麻,见李元吉坐在四四方方还有靠背的物件上,这下不禁好奇,“大王,你这椅子当真舒适?”

李元吉笑而不语,让王石从衙门内堂又搬了一张椅子来。

宇文思纯也不客气的坐了上去,只觉得双腿立马舒服了许多,当即感叹道,“倒是大王好主意,确实比跪坐惬意。”

“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李元吉摇了摇头,随即又是问道,“为正兄,我打算出城几日,瞧一瞧各地学院的情况,也顺道去文水县查看一番米粮借贷之事。”

“大王考虑的周到,虽然各县传来的消息均是有序执行,下臣派人稽查也未发现异样,但唯恐有结党营私之辈,从而坏了大王一片苦心”,宇文思纯头点应道,但又是道,“只是这事不宜劳烦大王亲自前往,下臣领人走一遭便是。”

“为正兄你事务繁忙,脱不开身,而这两件事又关乎民生,我理应关心才对。”

二人又是说了会话,李元吉起身离去,继而去了营房,见李靖正练兵,军容已与过往大为不同,遂也未做打扰悄然离去。

数日后,冰雪未消的官道上,一群人打马而过,领头的正是李元吉。

这些天来,李元吉首先去了文水县,米粮借贷着实解了百姓危急,不过也有小吏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被李元吉暗中查实,当场斩杀数人,并将头颅悬挂于文水县城示众,想来能震慑住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随后李元吉马不停蹄的流转在多个县城,学院创立后反响极好,尤其是穷苦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在这士农工商的年岁里,即便是两脚在土地里刨食吃的田舍汉,也希望自家小儿能读书识字,哪怕做不了官,但也强过大字不识。

而那些教书的先生一来可以领的米粮,二来有李元吉先前许诺成绩斐然者可优先为官,也是铆足了劲儿。

即便那些有士族子弟有些怨言,但也不敢明面上与李元吉作对,所以学院一时间在并州境内蔚然成风。

看着百姓眼中充满期望的神采,李元吉只觉得浑身舒坦,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舅父,前面有家酒食铺子,我们过去填饱肚子如何?”

窦孝慈此次跟随李元吉随行,一路上风餐露宿让他叫苦连连,为了赶路时常对付一口,吃着难以下咽的干粮,所以日头正午见到前方有吃饭的地儿,忙不迭叫唤了起来。

李元吉看了看天,又见窦孝慈装出的一副可怜模样,笑着应道,“如此也好,吃些饭食,喝点酒,暖暖身子。”

这家酒食铺子不算大,但设在路边,本就是做一些过往客商的生意,因而见李元吉等人来,忙有机灵的跑堂博士跑了出来,熟练的将马牵到一侧喂上草料。

屋内已有三五桌人在埋首吃饭,见门被打开,不约而同的投来了目光,不过很快就又低下头各自吃喝。

李元吉也同时打量了诸人,均是一副商旅过客的装束,有一桌坐着三人身穿袄袍,脚上靴子满是尘土,桌上几盘切块羊肉,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也一时说不上来。

分两桌落座,窦孝慈忙唤来东家将好菜全都端上来,最后大手一挥,点上了两坛酒。

这时,李元吉才发现先前为何觉得有些怪异,天寒地冻,即便是过往商客,都会喝一点酒水,来暖暖在寒风中冻僵的身子,即便是不远处的老汉都端着酒碗不时喝上一口,那一桌的三人皆是精壮男子,居然没喝上几碗,自然是让李元吉奇怪。

待那三人离去,李元吉与王石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忙丢下酒碗,拔腿跟了上去。

喝得兴起的窦孝慈忙问道,“舅父,那几人可有什么不对劲?”

“一时说不上来,总感觉不同寻常。”

窦孝慈正色道,“我这就去将他们擒来。”

李元吉摇了摇头,“不要打草惊蛇,王石已经跟踪他们了,沿途必定会留下印记,我们随后跟上便知晓了,或许是我猜错了。”

有了李元吉这些话,酒足饭饱后,几人牵上马,顺着王石留下的印记,却是朝着晋阳城的方向去了。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下,临近晋阳城外三十里,一座废弃的山匪寨子前,李元吉等人与王石汇合。

“大王,这些人非常小心谨慎,属下一路上险些被发现”,王石沉声说着,想了想又是补充道,“大王到达前,已有二十余人上了寨子。”

窦孝慈低声道,“这帮挨千刀的山匪,真是剿灭不尽,回到晋阳我就率兵前来,将他们给一锅端了。”

李元吉咧嘴一笑,“不过是数十人,何须等到明日,今晚我们就灭了他们!”

入夜时分,浓云遮蔽,星月无踪,伸手不见五指,风冷冽如刀割。

李元吉等人弃马步行,趁着夜色,摸上了山。

寨门对方竟然设了一道岗哨,这让李元吉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毕竟此处已经荒废有些时日,鲜有人来,如果是普通匪寇,偷摸着落脚此处,又怎么会细心的设下夜哨?

看来只有杀上去,才能弄明白。

风声嘶吼,寨子的大堂里,几堆碳灰熊熊的燃着,三十多人或坐或躺,正呼呼大睡。

李元吉突然杀入,令这波人措手不及,甚至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刀砍了头颅。

很快,大堂里像刚才一样,躺着一群人,只不过先前鼾声起此彼伏,而眼下都断了气。

留下两个活口,李元吉示意窦孝慈带人审问,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这些人是马邑刘武周派出的斥候。

看来,该来的,总会来。